房内,云为衫正将一个锦盒递到花魁紫衣手中,声音清冷:“这是你要的情报,解药呢?”紫衣笑靥如花,从抽屉里取出两个小玉瓶,推到她面前:“云为衫果然守信,这两份解药,一份给你,一份给上官姑娘。”
就在云为衫伸手去拿玉瓶的瞬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叶霁华装作脚步踉跄的样子闯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哎呀,抱歉抱歉,我走错房间了!”话音未落,她袖中已悄然撒出一把无色无味的粉末,正是十足十的软筋散。
云为衫脸色一变,立刻侧身去挡,却还是慢了一步,粉末已弥漫在空气中。紫衣猝不及防吸了几口,瞬间浑身发软倒在椅上,云为衫也觉得四肢无力,指尖的锦盒“啪”地掉在地上。
叶霁华拍了拍衣袖,脸上的惊慌早已换成得意的笑,她弯腰捡起两个小玉瓶,晃了晃:“云姑娘,真是巧啊,没想到你也在这。”她转头看向动弹不得的紫衣,眼神冰冷,“花魁姐姐,看来你的情报,和你的命,到今天为止就彻底结束了。”
宫远徵担心叶霁华,也跟着找了过来,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住了:“叶霁华,你……”
叶霁华转头看向门口的宫远徵,脸上丝毫没有慌乱,反而笑得更甜了:“远徵弟弟,你来得正好,快帮姐姐看看,这两个玉瓶里的东西,是不是宝贝?”
云为衫强撑着发软的身体,怒视着她:“叶姑娘,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叶霁华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自然是揭穿你这个无锋细作的真面目啊。你以为和上官浅联手,就能在宫门里为所欲为吗?”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冷厉嗓音:“霁华,远徵,你们在哪?”
是宫尚角!
叶霁华眼神一凛,立刻收起了嘲讽的神色,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
宫尚角走进房间,目光扫过地上的锦盒、瘫倒的紫衣,以及脸色苍白的云为衫,眉头微蹙。他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紫衣控制住。
“表哥,云姑娘她真的和无锋有关,我都听见了,她们在交易情报和解药!”
云为衫咬着唇,想开口辩解,却因软筋散的药效浑身无力,只能用眼神示意宫尚角不要相信叶霁华。
宫尚角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几页写满字迹的纸,上面记载着宫门内部的布防信息。他脸色一沉,抬头看向云为衫:“这是怎么回事?”
云为衫浑身发软,指尖死死攥着衣角,哑声辩解:“不是的,这是圈套……”可药效让她声音发颤,听起来毫无说服力。叶霁华适时上前,眼眶微红地挽住宫尚角的手臂:“表哥,我怎么会骗你?我亲眼看到她给这花魁递情报,还拿了解药,分明就是无锋的人!”
宫远徵也连忙点头,指着叶霁华手里的玉瓶:“哥,她还拿到了解药!云为衫真的有问题!”
宫尚角的目光在云为衫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地上的锦盒和瘫软的紫衣,眸色深沉如墨。他起身将锦盒递给身后的侍卫,沉声道:“把紫衣带回宫门审问,云为衫……暂且关押在羽宫,待查清真相再做处置。”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宫子羽的声音:“阿云!”他刚从市集回来,听闻云为衫出事,立刻急匆匆赶来,看到被侍卫控制的云为衫,顿时怒目圆睁,“宫尚角,你凭什么抓阿云?”
“她是无锋,传递宫门布防情报。”宫尚角语气冰冷,将锦盒扔到他面前,“证据确凿,你还要护着她?”
宫子羽捡起锦盒,翻看里面的情报,又看向云为衫,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阿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为衫看着他,试图狡辩:“子羽,我没有……是叶姑娘设计陷害我。”
叶霁华立刻反驳:“云姑娘,你怎么能反咬一口?我明明亲眼所见!”
双方各执一词,殿内气氛瞬间僵持。
宫子羽攥着锦盒的手指泛白,目光在云为衫苍白的脸和叶霁华泫然欲泣的模样间来回扫视,最终落在被侍卫架起的紫衣身上:“紫衣,你说!这到底是不是阿云给你的情报!”
“宫尚角,既然被你们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她咳了一声,声音带着软筋散未褪的沙哑,“我确实是无锋南方之魍司徒红,这份宫门布防图,也确实是云为衫给我的。”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宫子羽浑身一震,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云为衫:“阿云,她说的是真的?”
云为衫急得眼眶发红,挣扎着想要辩解,却被侍卫死死按住:“不是的!子羽,她在撒谎!是叶姑娘陷害我,她撒了软筋散,还抢了解药,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叶霁华立刻抹了抹眼角,委屈地躲在宫尚角身侧:“表哥,你看,她到现在还在狡辩!司徒红都亲口承认了,还有锦盒里的情报为证,怎么可能是我陷害她?”
宫远徵也跟着附和:“哥,司徒红是无锋的人,她的话总不会错!云为衫就是无锋细作,你可不能心软!”
宫尚角眸色深沉,目光落在司徒红脸上:“你既是南方之魍,为何要与云为衫交易解药?”
司徒红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因为云为衫和上官浅,都是我们无锋的刺客,都中了我们无锋的半月之蝇,需要我的解药续命。她们为了活命,自然要给我宫门的情报作为交换。”
“先将人带回宫门再说。”宫尚角沉声道,“司徒红、云为衫关入刑房严加审问,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宫尚角!你不能这样!”宫子羽怒吼着想要冲上去,却被金繁死死拉住。
角宫的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宫尚角刚踏入正厅,便沉声道:“来人,即刻去羽宫将上官浅拿下,押入刑房,与云为衫一并看管。”
侍卫领命而去,宫远徵紧跟在他身后,脸上满是愤愤不平:“哥,早就该抓她了!和云为衫勾结在一起,肯定没安好心!”
叶霁华端着刚沏好的热茶上前,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表哥,上官浅毕竟在宫门待了这么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审过便知。今日在万花楼,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你及时发现,宫门的布防情报恐怕早已落入无锋之手。”
叶霁华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脸颊微红:“表哥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只要能护着宫门,护着你和远徵弟弟,我做什么都愿意。”
就在这时,侍卫来报,上官浅已被押到。宫尚角起身走向刑房,叶霁华和宫远徵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