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号在长白山地下森林的溶洞入口降落时,差点一头撞在钟乳石上。陆星辰扒着舱门往下瞅,船底离尖尖的石笋就差三寸,岩壁上的水珠 “滴答滴答” 掉在驾驶舱里,安安抱着片榕树叶,“啪叽” 摔在湿漉漉的石地上,树叶 “嗖” 地飞出去,正好贴在只倒挂的蝙蝠身上,吓得那家伙 “扑棱棱” 飞起来,翅膀扫过焰心的脸颊,把她吓得尖叫着抱住脑袋。
“这破地方比雨林还瘆人!” 陆星辰拎着安安的后颈把它提起来,小家伙浑身沾着石粉,活像块会动的石膏像,“再这么折腾,归墟号得装防撞气囊了。” 焰心正举着强光手电,对着溶洞顶端的石幔照来照去,光柱里的飞虫 “嗡嗡” 乱撞:“别管船了,快看这洞!石头长得跟冰淇淋似的,就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刚才我差点踩进地下河,鞋都湿透了。”
个穿兽皮坎肩的老汉,背着杆猎枪,从森林深处走出来,看到归墟号,惊讶得嘴里的旱烟杆都掉了:“你们就是灵净事务所的吧?我是护林队的老杨头,延吉来的赵队长让我在这儿等你们。” 他指着溶洞深处的方向,“那地方邪乎得很,前几天我巡山,突然看到地下河发光,像条银带子在流,伸手去摸,水冰凉刺骨,鱼网撒下去捞上来一堆碎金属,上面还带火星子。”
往溶洞深处走的路上,老杨头用砍刀劈开挡路的藤蔓,腐叶下的蘑菇 “噗嗤” 被踩烂,冒出白色的汁液:“这地下森林是火山喷发后形成的,树都长在火山口的低洼处,见不着太阳还能活几百年。前儿个夜里,守洞的小李说听到洞里有怪响,‘咔嚓咔嚓’跟挖矿似的,举着矿灯去找,只见黑暗里有绿光在闪,像狼眼睛似的,走近了又啥都没有,地上留着些带齿轮的零件。”
林悦的扫描仪 “嘀嘀” 乱响,屏幕上的能量波跟心电图似的跳,她打着手电筒照屏幕:“能量源在地下暗河的交汇处!这波动太复杂了,有火山岩的硫磺味,有腐叶的泥土味,还有泉水的清甜味,混在一起像碗怪味汤。不过这能量里裹着股机油味,机械联盟肯定在这儿搞了大动作,说不定想挖地核能量!”
刚走到暗河岸边,就闻到股硫磺味,混合着潮湿的泥土香。河岸边的岩石上有个巨大的钻孔,边缘还冒着热气,孔里插着根金属管,正 “滋滋” 地往外抽着什么,接触到金属管的河水泛着白沫,原本清澈的水流变成了浑浊的黄色,连周围的苔藓都变成了褐色。
“是他们的地核抽取器!” 陆星辰摸着发烫的岩壁,混沌之刃的符文在黑暗中闪着光,“这群疯子想抽走地下的热能,把火山口变成冰窖!” 安安突然对着暗河狂叫,小爪子指着水下的黑影,强光手电照过去,只见河底有个巨大的阴影在游动,搅动着浑浊的河水。
亮亮展开翅膀,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水面,众人这才看清,暗河中央站着个由岩石和树木组成的身影,下半身是火山岩的躯干,上半身是树干的纹理,胳膊是缠绕的树根,头顶长着丛发光的苔藓,手里握着根黑曜石权杖,杖头的宝石在黑暗中闪着红光。“是岩木灵!” 老杨头突然举起猎枪又放下,“老辈人说火山底下住着石树神,管着地下的水火平衡,这肯定是他!”
岩木灵突然举起权杖,暗河的水面 “咔嚓” 一声裂开,露出底下的岩浆缝隙,他指着金属管的接口,众人这才发现,管子连接着个隐藏在岩石后的机器,正 “嗡嗡” 作响,把抽取的地核能量变成黑色的液体,顺着管道流进黑暗深处。
“又是机械联盟的破烂!” 焰心把强光手电别在腰上,长鞭带着火焰甩出去,缠住金属管的接口,“给我断!” 火舌顺着管道蔓延,黑色液体 “噼里啪啦” 炸成黑烟,金属管 “哐当” 一声掉进暗河,在岩石上砸出个坑。岩木灵的身体渐渐变得鲜亮,头顶的苔藓更绿了,他对着众人鞠躬,权杖指向被污染的河水,浑浊的水流慢慢变清,黄色的泡沫渐渐消失,连被安安踩烂的蘑菇都重新长了出来。
个戴防毒面具的人突然从岩石后面钻出来,手里举着个遥控器,对着岩木灵冷笑:“没想到这破地下的能量这么强,装上地核转换器后,能把火山能量变成武器!只要我按下按钮,整个长白山都会喷发,把东北变成火海,到时候……”
话没说完,安安突然叼起块发光的萤石,精准地砸在遥控器上,那玩意儿 “嗖” 地飞出去,掉进暗河的漩涡里,“咕嘟” 一声沉了底,水面上冒起串气泡,像在放烟花。假矿工吓得想往溶洞深处跑,被亮亮一翅膀扇在岩壁上,“嗷” 地一声晕了过去,防毒面具掉下来,露出张被烟灰熏黑的脸,竟是个在附近非法采矿的矿主,背包里还装着些刚挖的矿石,沉甸甸的压得他直晃。
“光暗?净化阵!” 陆星辰将混沌之刃插进暗河岸边的岩石,金色和黑色的光芒顺着岩壁蔓延,岩木灵突然举起权杖指向天空,溶洞顶端的钟乳石突然 “滴答滴答” 加速滴水,落下的水珠在光芒中变成金色,机械联盟藏在其他岩石后的装置残骸在光芒中融化,零件 “叮叮当当” 掉进暗河,被水流冲进岩浆缝隙,瞬间被融化成铁水,连点烟都没冒。
中午的时候,老杨头请他们在护林站吃铁锅炖,蘑菇炖鸡 “香喷喷” 的,贴饼子 “金灿灿” 的,还有长白山特产的蓝莓酱,酸溜溜甜滋滋的。焰心抱着个大碗,吃得鼻尖冒汗,汤汁滴在衣服上也不管:“比雨林的竹筒饭还够味!这蘑菇肯定吸收了地核能量,鲜得能咬掉舌头!”
安安抱着块玉米饼子啃得欢,饼渣从嘴角掉下来,像撒了把碎金子,还不忘往青青嘴里塞一块。小火凤凰站在灶台边,对着铁锅喷火玩,火苗在蒸汽里变成金色,吓得老杨头的孙子赶紧往灶里添柴,“哗啦” 一声劈柴压住了火,气得小火凤凰对着他吐舌头,差点把他的棉手套烧了个洞。
归墟号升空时,陆星辰回头看了一眼 —— 岩木灵站在暗河中央的岩石上,权杖插在水里,岩石和树木组成的身影在光芒中闪着光,像座活的平衡之碑。老杨头和护林队的人在溶洞口挥手,矿灯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地下森林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继续守护着火山的平衡。
“下一站去哪?” 焰心剔着牙,打了个带着蘑菇味的饱嗝,“我听说西沙群岛的珊瑚礁特别美,鱼群像彩虹似的,浮潜下去能摸到海参,说不定也有啥海洋灵,咱们去转转?” 林悦调出扫描仪,屏幕上的能量波指向西南:“广西的巴马长寿村有异常能量反应,像是山水和长寿之气在融合,能量强度比地下森林还高,带着股草药和泉水的混合味。”
陆星辰握紧混沌之刃,刀身的符文与岩木灵的绿光交相辉映:“去巴马长寿村!看看那片养生福地,是不是藏着延年益寿的生命能量,像岩木灵守护火山平衡一样,守护着人类的健康。” 亮亮展开翅膀,载着众人往西南飞去,安安趴在他肩膀上,小爪子把玩着块从地下森林捡的萤石,石头在黑暗中闪着绿光,像是把地下的神秘光芒都装在了里面。
归墟号的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穿过东北的林海时,陆星辰仿佛看到岩木灵在地下留下的能量轨迹,像大地的脉络,连接着火山与森林的平衡。他知道,真正的生命奇迹不仅存在于阳光之下,更藏在黑暗的地下,在水火交融中绽放生机,而他们的冒险,就是为了守护这份跨越光明与黑暗的生命平衡。
“巴马长寿村,我们来了。” 他轻轻推动操控杆,飞船朝着西南的方向飞去,阳光洒在归墟号的船身上,溶洞的湿气渐渐被风吹散,露出光暗合金的本来色泽,与亮亮的翅膀交相辉映,构成一幅流动的画卷。这一次,他们要探寻的,是那些青山绿水间藏着的长寿密码,以及守护它们的生命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