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号在巴马长寿村的盘阳河边降落时,差点撞翻岸边的水车。陆星辰扒着舱门往下瞅,船底离转动的木轮就差两尺,水花 “哗啦啦” 溅上来,打湿了安安怀里的萤石,小家伙气得 “喵呜” 直叫,萤石 “嗖” 地飞出去,正好砸中一群在河边戏水的鸭子,吓得鸭群 “嘎嘎” 叫着扑上岸,翅膀带起的水珠全泼在焰心新买的花衬衫上,印出一个个小水斑。
“这破地方比地下森林还热闹!” 陆星辰拎着安安的后颈把它提起来,小家伙浑身沾着河泥,活像个会动的泥菩萨,“再这么折腾,归墟号得装个避障雷达了。” 焰心正蹲在百岁老人的吊脚楼前,捧着个大瓷碗喝玉米粥,粥香混着草药味飘得老远:“别管船了,快看这村子!老人个个精神矍铄,九十岁还能下地干活,比我家隔壁大爷还硬朗。刚才我跟个老奶奶聊天,她告诉我每天喝盘阳河的水就能长命百岁,我赶紧接了瓶。”
个穿壮族对襟衫的老者,背着个竹篓,从田埂上慢悠悠走过来,看到归墟号,惊讶得手里的拐杖都掉了:“你们就是灵净事务所的吧?老朽是村里的老族长黄爷爷,南宁来的韦主任让我在这儿等你们。” 他指着盘阳河上游的方向,“那地方邪乎得很,前几天我们去源头取水,突然看到水里有金光,像条鲤鱼在跳,伸手去摸,水突然变得滚烫,装水的竹筒都冒热气,凉了之后水里漂着些金色的粉末。”
往百魔洞走的路上,黄爷爷用拐杖拨开路边的艾草,绿色的汁液 “滴滴答答” 往下流:“这巴马是块风水宝地,盘阳河的水带着地磁,地里长的五谷杂粮都带着灵气,老辈人说河里住着水神,管着咱们村的福寿。前儿个夜里,守源头的阿公说听到河里有笑声,‘咯咯咯’跟小孩子似的,拿着马灯去找,只见水面上漂着些药草,拼起来像个‘寿’字,天亮就变成了普通的干草。”
林悦的扫描仪 “嘀嘀” 乱响,屏幕上的能量波跟心电图似的跳,她笑着说:“能量源在百魔洞的天坑底部!这波动太温和了,有地磁的矿物质味,有草药的清苦味,还有河水的甘甜味,混在一起像杯养生茶。不过这能量里裹着股消毒水味,机械联盟肯定在这儿搞了小动作,说不定想污染水源!”
刚走进百魔洞,就闻到股浓郁的药香味,混合着泥土的芬芳。洞壁上的石缝里插着个银色的装置,像根巨大的注射针,针头扎进富含地磁的岩石里,正 “滋滋” 地往外抽着什么,接触到装置的岩石颜色变浅,原本深褐色的地磁石变成了灰白色,连周围生长的龙骨花(量天尺)都蔫了下去。
“是他们的能量吸收器!” 陆星辰摸着洞壁上的纹路,混沌之刃的符文在潮湿的空气中闪着光,“这群笨蛋想吸走这里的地磁能量和生命精气,把长寿村变成普通村庄!” 安安突然对着天坑底部狂叫,小爪子指着坑底的暗河,强光手电照过去,只见水面上漂浮着层油膜,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亮亮展开翅膀,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天坑,众人这才看清,暗河中央站着个由草药和水流组成的身影,下半身是清澈的水流,上半身是翠绿的草药,头发是飘逸的水草,手里握着根灵芝法杖,杖头的灵芝在光芒中闪着红光。“是药灵!” 黄爷爷突然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老祖宗说盘阳河住着药神,能让草木变成药材,这肯定是他!”
药灵突然举起法杖,暗河的水面 “哗啦” 一声涌起波浪,他指着装置的连接线,众人这才发现,线的另一端连着个隐藏在石笋后的机器,正 “嗡嗡” 作响,把吸来的能量变成黑色的液体,顺着管道流进洞外的农田,接触到液体的庄稼立马枯萎,像被火烧过一样。
“又是机械联盟的破烂!” 焰心把刚摘的火麻仁往兜里一塞,长鞭带着火焰甩出去,缠住装置的连接线,“给我断!” 火舌顺着线路蔓延,黑色液体 “噼里啪啦” 炸成黑烟,装置 “哐当” 一声掉进暗河,在岩石上砸出个坑。药灵的身体渐渐变得鲜亮,水流更清澈,草药更翠绿,他对着众人鞠躬,法杖指向枯萎的庄稼,黑色的土地慢慢变绿,蔫掉的玉米重新挺直腰杆,连被安安踩烂的草药都长出了新芽。
个穿白大褂的人突然从石笋后面钻出来,手里举着个遥控器,对着药灵冷笑:“没想到这破村子的能量这么温和,装上生命转换器后,能把长寿能量变成毒药!只要我按下按钮,整个盘阳河的水都会变成毒液,喝了的人都会加速衰老,到时候……”
话没说完,安安突然叼起块地磁石,精准地砸在遥控器上,那玩意儿 “嗖” 地飞出去,掉进天坑底部的深潭里,“咕嘟” 一声沉了底,水面上冒起串气泡,像在放鞭炮。假医生吓得想往洞外跑,被亮亮一翅膀扇在岩壁上,“嗷” 地一声晕了过去,白大褂被石缝勾破,露出里面印着机械联盟标志的背心,口袋里还装着几瓶不明液体,标签上画着骷髅头。
“光暗?净化阵!” 陆星辰将混沌之刃插进天坑底部的岩石,金色和黑色的光芒顺着地磁脉络蔓延,药灵突然举起法杖指向天空,百魔洞的顶部突然落下道道金光,照在暗河上泛起涟漪,机械联盟藏在其他地方的装置残骸在光芒中融化,零件 “叮叮当当” 掉进暗河,被水流冲进盘阳河,竟变成了净化水质的矿物,让河水变得更清澈甘甜。
中午的时候,黄爷爷请他们在吊脚楼吃长寿宴,巴马香猪 “油滋滋” 的,火麻汤 “香喷喷” 的,还有五色糯米饭,红的紫的黄的白的黑的,好看又好吃。焰心抱着个大碗,吃得鼻尖冒汗,汤汁滴在衣服上也不管:“比地下森林的铁锅炖还够味!这香猪肯定喝盘阳河水长大的,肉嫩得跟豆腐似的!”
安安抱着块玉米饼子啃得欢,饼渣从嘴角掉下来,像撒了把碎金子,还不忘往青青嘴里塞一块。小火凤凰站在灶台边,对着炖鸡汤的砂锅喷火玩,火苗在蒸汽里变成金色,吓得黄爷爷的小孙子赶紧往灶里添柴,“哗啦” 一声劈柴压住了火,气得小火凤凰对着他吐舌头,差点把他的绣花帽烧了个洞。
归墟号升空时,陆星辰回头看了一眼 —— 药灵站在盘阳河的源头,灵芝法杖插在水里,草药和水流组成的身影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位温柔的生命使者。黄爷爷和村里的老人们在河边挥手,铜鼓的声音 “咚咚” 传来,像是在为他们送行,盘阳河的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继续滋养着这片长寿之地。
“下一站去哪?” 焰心剔着牙,打了个带着火麻味的饱嗝,“我听说云南的西双版纳热带雨林也特别神奇,大象满地跑,孔雀满天飞,说不定也有啥神奇的守护灵,咱们去转转?” 林悦调出扫描仪,屏幕上的能量波指向东北:“山东的泰山有异常能量反应,像是天地之气在山顶交汇,能量强度比长寿村还高,带着股松柏和云雾的混合味。”
陆星辰握紧混沌之刃,刀身的符文与药灵的绿光交相辉映:“去泰山!看看那五岳之首的山顶,是不是藏着更磅礴的天地能量,像药灵守护生命一样,守护着大地的脊梁。” 亮亮展开翅膀,载着众人往东北飞去,安安趴在他肩膀上,小爪子把玩着块从巴马捡的地磁石,石头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是把长寿村的生命能量都装在了里面。
归墟号的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穿过广西的群山时,陆星辰仿佛看到药灵在盘阳河留下的能量轨迹,像大地的生命线,输送着健康与长寿的密码。他知道,真正的生命能量不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是像巴马这样,藏在青山绿水间,藏在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里,而他们的冒险,就是为了守护这份生生不息的生命力量。
“泰山,我们来了。” 他轻轻推动操控杆,飞船朝着东北的方向飞去,阳光洒在归墟号的船身上,河边的水汽渐渐被风吹散,露出光暗合金的本来色泽,与亮亮的翅膀交相辉映,构成一幅流动的画卷。这一次,他们要探寻的,是那些雄奇山峰里藏着的天地正气,以及守护它们的浩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