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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里阴暗潮湿,枯枝败叶被马蹄踏碎的声音格外刺耳。

李明珏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在低矮乱木间时隐时现的白色身影.

不对!太不对劲了!

“放——!”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清厉叱,猛地从沈嘉岁消失的前方灌木丛中炸起。

这一声,哪里还有半点之前被逼得节节败退的虚弱?

李明珏只觉得一股寒气猛地从脚底板窜到头顶,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放?放什么?!

就在“放”字出口的一刹那。

方才被沈嘉岁严令不许助阵的黑甲骑兵,猛地动了。

没有惊呼,没有嚎叫,甚至连统一的冲锋号令都没有。

刷拉!

七百只穿着相同皮质臂鞲的手,动作整齐划一。

几乎是同一瞬间探入了挂在马鞍一侧的特制皮囊,掏出的,是一颗颗拳头大小,尾部还拖着一根细短捻线的铁疙瘩!

正是燕倾城捣鼓出来的杀器——“手弹”!

七百张嘴,上下牙齿在月光下整齐地闪烁着森森寒芒,狠狠咬住那一根根引线,猛地向外一扯!

嗤——!

微弱的燃烧声瞬间弥漫开来。

嗡嗡嗡!

那数百枚点燃了引线的铁疙瘩,划过一道道抛物线,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砸向了中央地带那挤成厚厚一团的南唐步兵阵营!

黑压压,铺天盖地!

南唐士兵们茫然的抬起头。

当看到头顶飞来这些不起眼的黑疙瘩时,大部分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什么玩意儿?石头?石头有这么扔的吗?

“趴下——!”沈嘉岁扑倒的同时,一声几乎撕破喉咙的咆哮从纪再造胸腔中炸开!

他整个庞大的身躯如同山塌一般,死死扑在了纪恩同背上!

两兄弟连带周围的几名亲卫瞬间趴伏在地,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揉进冰冷的泥土里!

李明珏懵了。

什么趴下?趴下干什么?

下一瞬!

轰——隆!

第一枚手弹落地,撞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火光撕裂了黑暗!

紧接着!

轰轰轰轰轰——!!!

数百枚手弹狠狠撞进了南唐步兵最为密集的人堆里,瞬间被引爆!

一团团裹挟着浓黑烟云的火球,如同地狱恶魔陡然张开的巨口,在人群中疯狂地绽开!

狂暴的气浪横扫一切!

更致命的是,无数被炸药裹挟着炸成碎片的铸铁外壳以及内部的铁蒺藜和碎铁片!

噗噗噗噗!噗噗噗!

那令人牙酸的声音密集得如同骤雨击打芭蕉。是血肉之躯被轻易穿透被撕开的声音!

“啊——!”

“我的眼睛!”

“腿!我的腿没了!”

李明珏刚刚来得及下意识伏低身体,眼角只瞥见一片足以灼瞎人眼的炽白。

噗!

左眼传来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

“嗷——!”一声惨叫猛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那

他眼前一黑,只觉得半边脸像是被滚烫的烙铁按了进去。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眼眶里似乎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流了出来。

痛!深入骨髓!

到底发生了什么?天雷?

天雷降世?!

“纪再造!”沈嘉岁的声音在爆炸的余音中响起,依旧冷静,却带着一丝颤抖,“带人!冲!给我踩平了他们!!”

“弟兄们!”纪再造猛地从地上跃起,铜铃般的双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怒吼:“跟我杀——!!”

“杀——!!!”七百黑甲骑士瞬间从掩体后倾泻而出!

眼前的景象,让身经百战的老兵都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是更加疯狂的杀意。

中央地带,仿佛被一只无形巨兽啃噬过。

大片大片的空地焦黑冒着青烟,空气里是浓烈的血腥气和呛鼻的硝烟!

数千人的精锐步兵方阵,彻底崩溃!

侥幸活下来的士兵,大半双耳嗡鸣,眼神空洞,被彻底炸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部分反应过来的,扔下武器,发出无意义的哭嚎,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

骑兵对彻底失去指挥和阵型的步兵,尤其还是在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和剧痛彻底摧垮了斗志的步兵,这是什么?

这是屠杀!

单方面碾压!

骑兵们甚至不需要费力挥舞刀剑,他们控制着战马,沿着清理出的路径奔踏而过!

咔嚓!咔嚓!

密集的马蹄如同地狱的碾盘,无情地从那些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伤兵身上践踏过去!

每一次马蹄落下,都能引发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

那些试图爬起或是还在惊恐乱跑的士兵,如同田地里的稻草,被锋利的弯刀轻松掠过!

补刀!毫不留情!

战场之上,容不得半点仁慈!放过一个手持武器还能喘气的敌人,就是对自己背后袍泽的背叛!

“跪下!饶你不死!”纪恩同策马冲入一处溃兵稍聚的小圈子,厉声咆哮。

那些刚缓过神、试图抵抗的南唐兵,听着这声厉喝,看着周围同袍被如同砍瓜切菜般斩杀,看着眼前寒光闪闪的弯刀,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轰然崩塌。

叮当!叮当!

武器被纷纷扔在地上!跪倒一片!

“分开看押!绳子捆紧!漏了一个唯你们是问!”纪再造指挥着手下将俘虏快速分开捆缚。

整个过程如同快刀斩乱麻。

当东方天空泛起第一线鱼肚白,将这片地狱般的焦土和血腥映照得无比清晰时,战场迅速归于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后续的清点,异常迅速。

“禀县主!”纪恩同单膝跪在从灌木丛区域走出的沈嘉岁马前,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战斗的亢奋,但眼神充满敬畏:“战场已肃清!我部无一阵亡!无人重伤!轻伤十二人,皆为流矢或爆炸溅伤!”

零伤亡!

以七百对五千精锐步兵!歼敌近五千!自身零伤亡!

传出去根本是天方夜谭!

“南唐军方面,炸得彻底没了囫囵身子的,确认一千一百余;能看出伤口是被炸伤但又被后续补刀了结的,粗略两千三四百;捆成粽子被吓破胆的俘虏,整一千零五人!”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冷酷的光,“剩下零星一些断腿断手跑不快,躲在死人堆里喘气的重伤号,小的自作主张,捡那些实在没啥威胁,看着能撑一阵子的,放了十几个回去报丧!够他们南唐喝一壶的了!”

沈嘉岁微微点头,脸色在晨光下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亮得惊人:“干得好!把俘虏都看起来,正好煤山矿上缺人下死力气!省得再去抓流民了!”

她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的乱草堆里。

那个曾不可一世的南唐皇子李明珏,此刻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垂死的蚯蚓在徒劳地扭动。

他脸上那精致的银色面甲早已不知去向,左边眼眶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巨大血窟窿!

沈嘉岁策马走过去,在他身边勒停。

李明珏仅存的右眼被血污糊住,隐约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他像濒死的野兽猛地一抖,仅剩的右手下意识地在地上胡乱摸索,想抓起什么反击。

咔哒!

一把冰冷的精钢刀鞘重重落下,毫不留情地砸在他右手腕骨上!

“呃啊——!”又是一声凄惨痛叫!

两名膀大腰圆的骑士立刻上前,用最粗最结实的浸油牛筋绳,如同捆待宰的年猪一样,将这个南唐的皇子,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胳膊被别到身后交叉绑缚,腿部更是被绳索套环死死扎在一起,几乎不能动弹!

李明珏像滩烂泥一样被拎起来,那张因剧痛和失血而无比惨白的脸上,除了痛苦,此刻终于填满了恐惧。

他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不断从左眼眶涌出,带走他生命的温度。

比他想象中更可怕!而那女人就在面前,像在看着一只蝼蚁!

沈嘉岁俯视着这个刚刚还想生擒自己的男人,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天的冰棱:“李文卫,文卫将军殿下,南唐的五皇子,这份见面礼,够不够让你南唐上下刻骨铭心?”

她不再看他那张扭曲的脸,对着身后冷冷吩咐:“拖上囚车!押回去!本县主要好好招待这位殿下!”

新昌县城内,县主府灯火通明。

整个后半夜,县主府周遭几条街巷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睡着觉的。

城外的方向,虽然隔着不近的距离,但那第一声惊天动地的恐怖爆炸巨响,如同巨大的石碾滚过每个人的心脏。

紧随其后,那隐隐约约,如同滚地雷连片炸开的轰鸣声,更是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那寂静比之前的巨响更可怕!

沈嘉岁那位年轻的贴身侍从姚墨,已经红着眼睛在县主府门前的空地上来回走了半夜。

无数附近的百姓、流民、工匠、小商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挤在这片空地边缘,焦虑地望向远处只有零星火光闪烁的漆黑天际。

当爆炸声传来时,人群如同受惊的羊群,一阵骚动。

“炸了!响了!真打起来了!”一个工匠揪着自己的头发,脸色惨白,“老天爷啊…县主她就领着七百号人…这声音…这声音……”

“县主可还怀着身子啊!”一个妇人带着哭腔,死死抓着身边丈夫的手臂。

姚墨猛地站定在县主府门前高高的石阶上,面向下面黑压压的人群。

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机灵劲的脸,此刻涨得通红,额角青筋跳动,像一头发怒的豹子。

“都听见了吗?!”他扯着嗓子,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变形,仿佛要撕裂这沉默的黑夜,“那声音!那厮杀声!就在我们城门外!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

“七百个爷们儿!”他伸出颤抖的手指,一个个指向人群里的男人们,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就七百个!带着咱们县主,一个怀着咱新昌未来小主人的妇人!去堵几千南唐蛮子的路!去挡那些要来抢咱们粮、杀咱们人、拆咱们房子的畜牲!”

“我们呢?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在哪?在干嘛?!”

姚墨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扫过人群中一张张脸。

“躲在家里!缩在墙角!抱着老婆孩子发抖!眼睁睁听着!让一个怀着身孕的妇人!挺着大肚子!提着剑!为咱们去拼命!为了保住咱们家里那点活命的口粮!咱们还是不是带把的爷们儿?!”

粗俗却振聋发聩的辱骂,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每一个听着这话的男丁心上。

姚墨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姚墨是个下人!可今天,老子不想再当这个怕死的乌龟王八蛋了!我是男人!我手里也有两下子!我怕死,但我更怕活成一个连娘们儿都不如的孬种!让女人替我们挡刀,让孕妇上战场!这是咱们新昌所有爷们儿,一辈子的奇耻大辱!”

他猛地转身,对着县主府紧闭的大门跪下,“咚咚咚!”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夫人!您要是真有点好歹,弟兄们没护住您…我姚墨以死谢罪!无颜苟活于世!”

随即,他猛地跳起来,转过身,对着下面所有的人,发出了咆哮:

“还有血气的!现在就跟我姚墨走!没刀的去厨房拿菜刀!没菜刀的去路边捡石头!咱们两条腿跑着去!爬也要爬到城门外!就算是死!也要跟那些狗日的南唐蛮子磕掉两颗牙!给夫人挡一刀!替咱新昌的男人,把这丢了的脊梁骨去捡回来!!”

“我去!”

“算我一个!”

“老子也不活了!算我!”

人群像被点燃的火药桶!

彻底炸了!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铁匠猛地脱下油腻的围裙摔在地上:“老子打了一辈子铁!这把老骨头还能敲烂几个狗头的天灵盖!”

一个年轻的书生脸色苍白,却猛地扯下头上的方巾,撕开布条系在额头上:“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今日方知气节二字为何物!我去!”

“走啊!”

“拿家伙!”

“跟上姚小哥!”

短短片刻,县主府门前人头攒动!

火光晃动中,无数平日老实巴交的汉子们红着眼睛,有的抄起扁担,有的提着生锈的柴刀,甚至有人直接攥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自发地汇聚到姚墨身后。

转眼就是黑压压一片!绝对不下千人之众。

就在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带着悲壮的心情,准备徒步冲出城门去赴死时——

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火把光由远及近!

县衙大门方向也开出来一支队伍,勉强能算是兵。

为首的正是在县城署衙里吓得一夜没合眼的常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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