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的旧书店开在大学路的拐角,玻璃门上贴着泛黄的“旧书换故事”纸条。周末午后常有学生来淘书,更多时候,店里只有她和满架旧书的呼吸声。她总说自己是“时光的摆渡人”,直到那本 1992年的牛皮纸日记本找上门来。送日记本的是位穿校服的女孩,叫苏念,手里攥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这本封面磨出毛边的本子。“奶奶去世前说,这个要还给‘老书虫’先生,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苏念的声音带着哭腔,“林姐姐,你能帮忙看看吗?”林晓翻开日记本,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枇杷叶,字迹是娟秀的小楷,第一页写着:“1992年 6月 12日,老书虫送了我这本本子,说要我把吃枇杷的日子都记下来。”往后的内容,全是关于“老书虫”和枇杷树的日常——春天他帮她修枇杷树的枝桠,夏天一起摘满筐的枇杷,秋天把吃不完的枇杷腌成蜜饯,冬天他在日记本里夹上烘干的枇杷叶,说“这样明年就能提前闻到香味”。日记写到 1998年就停了,最后一页只有半句话:“老书虫要去外地看儿子,说等枇杷再结果就回来……”林晓心里一动,想起父亲生前常提的“老书虫”——二十年前,父亲就是这家书店的主人,总爱坐在门口的藤椅上看报,学生们都叫他“老书虫”。她从书店阁楼的箱子里翻出一张旧照片:年轻的父亲站在枇杷树下,身边的女人手里捧着装满枇杷的竹篮,笑得眉眼弯弯。“这是我奶奶!”苏念突然叫出声,布袋子里掉出一张老照片,和林晓手里的一模一样。原来,当年父亲去外地后不久就生了病,没能等到枇杷结果。奶奶守着枇杷树,每年都把摘的枇杷腌成蜜饯,说“等老书虫回来要给他带”,直到去年冬天走不动路,才把日记本交给苏念,让她找机会还给“老书虫”。林晓把日记本递给苏念时,从抽屉里拿出一罐玻璃瓶装的枇杷蜜饯:“这是我父亲去世前腌的,他说要留给‘爱枇杷的姑娘’。”苏念打开罐子,清甜的香气漫满书店,像二十年前的枇杷树,在时光里轻轻摇晃。那天晚上,林晓在父亲的旧账本里看到一行字:“枇杷会落,蜜饯会甜,有些人,记在心里就不会走。”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明白,旧书里藏的不只是故事,还有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在时光里慢慢酿成了甜。页间夹着干枯的枇杷叶,字迹是娟秀的小楷,第一页写着:“1992年 6月 12日,老书虫送了我这本本子,说要我把吃枇杷的日子都记下来。”往后的内容,全是关于“老书虫”和枇杷树的日常——春天他帮她修枇杷树的枝桠,夏天一起笑得眉眼弯弯。“这是我奶奶!”苏念突然叫出声,布袋子里掉出一张老照片,和林晓手里的一模一样。原来,当年父亲去外地后不久就生了病,没能等到枇杷结果。奶奶守着枇杷树,每年都把摘的枇杷腌成蜜饯,说“等老书虫回来要给他带”,直到去年冬天走不动路,才把日记本交给苏念,让她找机会还给“老书虫”。林晓把日记本递给苏念时,从抽屉里拿出一罐玻璃瓶装的枇杷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