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的钟表店开在老城区的巷口,木质招牌上“时光修补处”五个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却总在午后斜阳里泛着暖光。他接手这家店时,父亲留下的话只有一句:“修钟表,其实是修藏在齿轮里的故事。”那时他二十出头,只当是父亲的老派浪漫,直到遇见那只 1987年的梅花牌机械表。来送修的是位七十岁上下的老人,姓周,手里的表用褪色的蓝布帕子裹了三层。“表针停了二十年了,”老人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指尖反复摩挲表壳,“当年她送我的,说等我从南方回来,就用这表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陈时拆开表盖,金属齿轮上积着薄锈,他用镊子小心清理时,突然触到表盘背面贴着的东西——一张折叠的纸片,被透明胶带牢牢粘在里侧。纸片展开时簌簌作响,是张泛黄的信笺,字迹娟秀,边角被水汽浸得发皱:“阿周,听说你要调去深圳,我没去送你。这表走时准,你带着,等你回来,我们去看北海的银杏。要是你走得远,表针停了也没关系,我会在老地方等你。”落款是“晚晚”,日期是 1998年深秋。陈时抬头时,见周老人正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出神,眼角有泪光。“这信……”陈时声音放轻,老人接过信笺,指腹抚过“晚晚”两个字,忽然笑了:“她总说我记性差,原来把话藏在这里了。”原来当年周老人去南方后,通信渐渐断了,他以为晚晚变了心,直到去年同学聚会才知道,晚晚在 2000年冬天因病走了,临终前还在打听他的消息。陈时花了三天修复那只表。当齿轮重新转动,清脆的“滴答”声在店里响起时,周老人把耳朵贴在表壳上,像在听一段被拉长的时光。“我要把表带去北海,”他起身时,把信笺仔细叠好放回表盖里,“晚晚等了我这么久,该让她听听,这表还在走呢。”那天傍晚,陈时在父亲留下的笔记本里看到一行字:“每个停摆的钟表里,都藏着没说出口的话。修表的人,要帮它们把话送到时光的尽头。”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明白,父亲说的故事,从来不是齿轮的转动,而是藏在时光里,那些不肯褪色的牵挂。
也没关系,我会在老地方等你。”落款是“晚晚”,日期是 1998年深秋。陈时抬头时,见周老人正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出神,眼角有泪光。“这信……”陈时声音放轻,老人接过信笺,指腹抚过“晚晚”两个字,忽然笑了:“她总说我记性差,原来把话藏在这里了。”原来当年周老人去南方后,通信渐渐断了,他以为晚晚变了心,直到去年同学聚会才知道,晚晚在 2000年冬天因病走了,临终前还在打听他的消息。陈时花了三天修复那只表。当齿轮重新转动,清脆的“滴答也没关系,我会在老地方等你。”落款是“晚晚”,日期是 1998年深秋。陈时抬头时,见周老人正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出神,眼角有泪光。“这信……”陈时声音放轻,老人接过信笺,指腹抚过“晚晚”两个字,忽然笑了:“她总说我记性差,原来把话藏在这里了。”原来当年周老人去南方后,通信渐渐断了,他以为晚晚变了心,直到去年同学聚会才知道,晚晚在 2000年冬天因病走了,临终前还在打听他的消息。陈时花了三天修复那只表。当齿轮重新转动,清脆的“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