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汉军的援军如期抵达景泰。两千精兵的到来,不仅补充了汉军的兵力,更提振了士兵们的士气。冯章召集众将,商议反击事宜。
“现在我们有八千兵力,隗纯的大军经过几天的攻城,损失也不小,兵力大概还有八万左右。” 冯章指着地图说,“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守了,应该主动出击,打隗纯一个措手不及。”
来歙虽然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却也坚持参加会议:“冯将军说得对。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从正面进攻,吸引隗纯的主力;另一路从侧翼偷袭,打乱他们的阵脚。”
铫期也说道:“我愿意率领一路人马,从侧翼偷袭。隗纯杀了黑白,我要亲手为他报仇!”
冯章点了点头:“好。铫将军,你率领三千精兵,从侧翼偷袭隗纯的中军大营;我、耿将军、景将军率领五千精兵,从正面进攻;来太守,你留在城内,负责守城和接应。”
“遵令!” 众将领命。
当天下午,汉军开始反击。冯章率领五千精兵,从景泰城的北门杀出,直扑隗纯的大军。隗纯没想到汉军会主动出击,一时有些慌乱,赶紧下令迎战。
“杀!” 冯章挥舞着长刀,冲在最前面。汉军士兵士气高涨,像潮水般冲向敌军。匈奴骑兵虽然勇猛,却也抵挡不住汉军的猛攻,纷纷后退。
耿弇和景丹率领步兵,紧随其后,用长枪和盾牌组成方阵,一步步推进。吐蕃和蒙古的士兵见匈奴骑兵后退,也开始慌乱起来,阵脚渐渐不稳。
“太好了!敌军要败了!” 冯章心中大喜,下令加快进攻速度。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 隗纯早就在侧翼设下了埋伏!当铫期率领三千精兵,按照计划从侧翼偷袭隗纯的中军大营时,突然冲出了四万吐蕃和蒙古的士兵,将铫期的人马团团围住。
“铫期!你中了我的计!” 隗纯的声音从阵前传来,“我早就料到你会从侧翼偷袭,特意在这里设下埋伏!”
铫期大惊,赶紧下令突围。可敌军太多了,三千汉军士兵被四万敌军包围,根本无法突围。“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铫期大喊着,挥舞着长戟,杀向敌军。汉军士兵虽然勇猛,却也寡不敌众,很快就损失惨重。
冯章在正面看到铫期被包围,心中大惊,赶紧下令分兵支援。可隗纯的主力趁机发起猛攻,汉军的正面进攻顿时受阻,不仅无法支援铫期,反而被敌军逼得节节后退。
“将军,我们撑不住了!快撤吧!” 副将对冯章说。
冯章看着被包围的铫期,又看着眼前的敌军,心中满是焦急。他知道,现在撤兵,铫期的三千人马就会全军覆没;可如果不撤兵,汉军的主力也会被敌军歼灭。
“撤!” 冯章咬着牙,下令撤退,“耿将军,你率领一部分人马,去接应铫将军;我和景将军,率领主力撤回城内。”
耿弇领命,率领一千精兵,冲向敌军的包围圈,试图接应铫期。可敌军的包围圈太严密了,耿弇的人马刚冲进去,就被敌军挡住,根本无法接近铫期。
“铫将军!你快突围!我们来接应你!” 耿弇大喊。
铫期听到后,知道自己不能再拖累耿弇,只能下令:“兄弟们,跟我一起冲出去!” 他挥舞着长戟,杀开一条血路,带着残余的汉军士兵,朝着耿弇的方向突围。
双方激战了一个时辰,铫期终于带着一千多残余士兵,冲出了敌军的包围圈,与耿弇汇合。可汉军的损失也极为惨重 —— 三千精兵,只剩下一千多人,耿弇的一千精兵也损失了五百多人。
冯章和景丹率领主力,好不容易撤回了城内。看着铫期和耿弇带着残余士兵回来,冯章心中满是悲痛:“都怪我,是我低估了隗纯的阴险,才导致这次进攻失利。”
铫期摇了摇头:“冯将军,不怪你。是隗纯太狡猾了,我们都没想到他会在侧翼设伏。”
就在这时,来歙从城内走出来,他看到汉军的惨状,又听到进攻失利的消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因为担心战事,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听到失利的消息,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昏了过去。
“来太守!” 冯章赶紧冲过去,扶住来歙。郎中赶来诊治,却摇着头说:“太守大人是急病攻心,加上旧伤复发,已经不行了。”
来歙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冯章、铫期、耿弇、景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最后头一歪,没了气息。
“来太守!” 众将齐声大喊,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来歙是光武皇帝麾下的老将,一生征战沙场,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却在古浪的战场上,因急病攻心而死,怎能不让人悲痛?
冯章抱着来歙的尸体,心中满是自责和悲痛。他知道,这次首战失利,不仅损失了大量兵力,还失去了来歙这样的良将,古浪的局势,变得更加艰难了。
隗纯在城外得知汉军进攻失利,来歙战死,心中大喜。他下令在城外设宴庆祝,还让人把来歙的尸体拖到阵前,百般羞辱。
铫期在城楼上看到后,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冲出城去,却被冯章拦住:“铫将军,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要忍住,为来太守和死难的将士们报仇!”
铫期看着来歙的尸体,咬着牙,眼中满是仇恨:“隗纯,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来太守和黑白报仇!”
景泰城的上空,笼罩着悲怆的气氛。汉军失去了来歙,首战失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而隗纯则士气大振,准备对景泰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