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城的城楼上,寒风呼啸。冯章、铫期、耿弇、景丹四人并肩站着,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 —— 隗纯的十万大军已经将景泰城团团围住,旗帜招展,刀光闪闪,气势逼人。
“隗纯这逆贼,竟然真的集结了十万大军。” 耿弇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眼中满是怒火,“看来他是想一举拿下景泰,然后直取中原。”
景丹的大腿还缠着绷带,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眼神坚定:“就算他有十万大军,我们也不怕!景泰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守住城门,他们就进不来。”
铫期沉默不语,他的目光落在城外黑白的尸体上 —— 昨天撤退时,他们没能把黑白的尸体抢回来,现在黑白的尸体还躺在城外的雪地里,被寒风和雪花覆盖。他心中的仇恨,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冯章看着三人,缓缓开口:“隗纯虽然有十万大军,但其中大部分是吐蕃和蒙古的士兵,还有一些匈奴骑兵,他们人心不齐,只是因为仇恨才暂时联合在一起。我们只要守住景泰,等他们内部出现矛盾,再伺机反击,定能取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景泰。耿将军,你负责防守东门;景将军,你负责防守西门;铫将军,你负责防守南门;我负责防守北门。另外,来太守已经派人去联络附近的汉军据点,请求支援,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遵令!” 三人齐声领命,各自去布置防守。
接下来的几天,隗纯每天都率领大军攻城。匈奴骑兵冲锋在前,用撞车撞击城门;吐蕃和蒙古的士兵则拿着云梯,试图爬上城墙。汉军士兵拼死抵抗,用滚石、热油、弩箭击退了敌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第一天,隗纯对东门发起猛攻。耿弇率领士兵,用滚石砸退了匈奴骑兵的冲锋,又用热油浇退了爬云梯的吐蕃士兵。虽然守住了东门,却也损失了两百多名士兵。
第二天,隗纯转而进攻西门。景丹虽然腿伤未愈,却依旧坚持在城楼上指挥战斗。他下令将火把绑在箭上,射向敌军的云梯,云梯很快就被点燃,爬云梯的蒙古士兵纷纷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第三天,隗纯对南门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铫期亲自在城楼上杀敌,他的长戟所到之处,敌军无不胆寒。黑白的死,让他充满了力量,他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敌军身上。
“隗纯!你出来受死!” 铫期在城楼上大喊,声音震彻云霄。隗纯在阵前听到后,冷笑一声:“铫期,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还敢叫嚣!等我攻破景泰,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双方激战了一整天,南门的城门被撞车撞出了一个缺口,汉军士兵拼死堵住缺口,才勉强守住了南门。铫期浑身是血,甲胄上满是刀痕,却依旧站在城楼上,眼神坚定地看着城外的敌军。
冯章在北门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匈奴左贤王亲自率领骑兵攻城,北门的城墙被撞车撞得摇摇欲坠。冯章下令将所有的粮食袋子搬上城墙,堵住缺口,又派精锐士兵从侧门出击,偷袭匈奴骑兵的后方,才击退了敌军的进攻。
几天下来,汉军虽然守住了景泰,却也损失惨重,一万多兵力只剩下六千多人,粮草和兵器也快用完了。士兵们疲惫不堪,很多人都带着伤,却依旧没有放弃 —— 他们知道,一旦景泰失守,不仅自己会丧命,大汉的边疆也会陷入危机。
隗纯看着久攻不下的景泰城,心中也有些焦躁。他召集手下将领商议:“汉军坚守不出,我们的粮草也快用完了,再这么耗下去,对我们不利。你们有什么办法?”
王方说道:“主公,不如我们假装撤退,引诱汉军出城追击,然后设伏歼灭他们。”
隗中也附和道:“是啊,主公。汉军现在肯定以为我们快撑不住了,只要我们假装撤退,他们一定会出城追击。”
隗纯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你们率领一部分人马,假装撤退,引诱汉军出城;我率领主力,在城外的山谷里设伏,等汉军进入山谷,就一举歼灭他们。”
第二天一早,隗纯的大军果然开始撤退。汉军士兵在城楼上看到后,纷纷欢呼起来:“敌军撤退了!我们胜利了!”
耿弇和景丹也有些激动,纷纷向冯章请命:“冯将军,敌军撤退了,我们快出城追击吧!”
冯章却皱紧眉头,摇了摇头:“不对劲。隗纯有十万大军,怎么会这么轻易撤退?这其中肯定有诈。”
铫期也冷静下来:“冯将军说得对。隗纯阴险狡诈,我们不能中了他的计。”
就在这时,来歙派人送来消息:“太守大人说,他联络到了附近的一个汉军据点,他们愿意派两千精兵来支援我们,三天后就能到达。”
冯章大喜:“太好了!只要我们再守住三天,援军一到,我们就能反击了!”
他下令:“所有人都坚守岗位,不准出城追击。就算敌军真的撤退,我们也要等援军到了再说。”
隗纯在山谷里等了一整天,也没看到汉军出城,知道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了,气得咬牙切齿:“冯章这老狐狸!竟然不上当!”
他只能率领大军,再次返回景泰城下,继续攻城。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景泰城的每一寸土地,都成了生死赌局的筹码 —— 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