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歙的死,让汉军陷入了悲痛之中,却也激发了士兵们的斗志。冯章为来歙举行了简单的葬礼后,召集众将,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现在我们只剩下六千多兵力,隗纯还有八万大军,硬拼肯定不行。” 冯章坐在案前,脸色凝重,“我们只能打持久战,消耗他们的兵力和粮草,等吴汉将军的援军到来。”
铫期点了点头:“冯将军说得对。隗纯的大军虽然人多,但粮草供应肯定很紧张。我们只要守住景泰,不断骚扰他们的粮道,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不战自溃。”
耿弇和景丹也表示赞同。接下来,汉军开始采取持久战的策略 —— 不再主动出击,而是坚守景泰,同时派小股部队,不断骚扰隗纯的粮道和营地。
第一天,冯章派耿弇率领五百骑兵,去偷袭隗纯的粮道。耿弇的骑兵趁着夜色,悄悄摸到隗纯的粮道附近,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然后迅速撤退。隗纯得知后,气得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派更多的士兵去守护粮道。
第二天,铫期率领三百精兵,去偷袭隗纯的蒙古营地。蒙古士兵正在睡觉,被汉军突然袭击,死伤惨重。铫期还抢走了他们的一批牛羊,带回了景泰城,补充了汉军的粮草。
第三天,景丹率领两百步兵,在隗纯的营地附近设伏,袭击了他们的巡逻队,缴获了一批兵器和马匹。
汉军的骚扰战术,让隗纯焦头烂额。他的大军不仅粮草供应越来越紧张,士兵们的士气也开始低落。很多吐蕃和蒙古的士兵,本来就不愿意跟着隗纯打仗,现在又被汉军不断骚扰,更是心生不满。
“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王方对隗纯说,“汉军不断骚扰我们的粮道和营地,我们的粮草快不够了,士兵们也开始抱怨了。”
隗中也说道:“是啊,主公。吐蕃和蒙古的将领也来找过我,说想撤军。我们必须尽快攻破景泰,否则大军就会溃散。”
隗纯皱紧眉头,沉思片刻:“好吧,我们明天对景泰发起总攻。这一次,一定要攻破景泰!”
第二天一早,隗纯率领八万大军,对景泰城发起了总攻。匈奴骑兵冲锋在前,用撞车猛烈撞击城门;吐蕃和蒙古的士兵则拿着云梯,疯狂地爬上城墙。汉军士兵拼死抵抗,滚石、热油、弩箭像雨点般落下,敌军纷纷倒地。
“杀!” 冯章在城楼上指挥战斗,亲自拿起弩箭,射向敌军。铫期、耿弇、景丹也分别在各个城门指挥,带领士兵们抵抗。
双方激战了一整天,景泰城的城门被撞车撞出了多个缺口,汉军士兵拼死堵住缺口,很多人都倒在了血泊中。隗纯的大军也损失惨重,八万大军只剩下六万多人,却依旧没能攻破景泰。
“撤!” 隗纯看着久攻不下的景泰城,只能下令撤退。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的大军就会全军覆没。
汉军虽然守住了景泰,却也损失了一千多兵力,只剩下五千多人。士兵们疲惫不堪,很多人都带着伤,却依旧露出了笑容 —— 他们又一次守住了景泰。
接下来的一个月,汉军和隗纯的大军展开了拉锯战。隗纯时不时地对景泰发起进攻,却每次都被汉军击退;汉军则继续派小股部队骚扰隗纯的粮道和营地,消耗他们的兵力和粮草。
在这一个月里,双方互有胜负:
—— 汉军偷袭隗纯的粮道,烧毁了他们的大批粮草,却也损失了两百多名士兵。
—— 隗纯对景泰发起猛攻,攻破了东门的一段城墙,却被汉军拼死夺回,损失了五千多名士兵。
—— 汉军偷袭隗纯的匈奴营地,杀了匈奴左贤王的儿子,却也被匈奴骑兵追击,损失了三百多名骑兵。
—— 隗纯派王方和隗中,假装投降汉军,试图里应外合,却被冯章识破,王方和隗中被当场斩杀,损失了两千多名精兵。
拉锯战的每一天,都充满了血腥和死亡。景泰城的城墙被鲜血染红,城外的雪地里,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汉军的兵力越来越少,只剩下四千多人;隗纯的大军也损失惨重,只剩下四万多人。
双方都已经到了极限,谁也无法再坚持太久。冯章知道,他们必须尽快等到吴汉的援军,否则景泰迟早会被隗纯攻破。
“将军,我们的粮草只够支撑十天了。” 副将对冯章说,脸色凝重。
冯章点了点头,心中满是焦急:“吴汉将军怎么还没来?难道蜀地的战事还没结束?”
就在冯章陷入焦虑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 是汉军的斥候回来了!
“将军!好消息!吴汉将军率领五万大军,已经到了古浪以东,很快就能到达景泰!” 斥候兴奋地大喊。
冯章、铫期、耿弇、景丹听到后,纷纷大喜。“太好了!吴汉将军终于来了!” 冯章激动地说,“我们有救了!”
汉军士兵们得知吴汉的援军即将到来,也纷纷欢呼起来。他们知道,这场持久战,终于要迎来胜利的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