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军集结完毕,共有五万兵力。冯章与吴汉商议,决定兵分两路:冯章率领两万大军,从正面进攻古浪以西的顽抗部落;吴汉率领三万大军,绕道西宁,从背后偷袭隗纯在金塔的大本营,断了顽抗部落的后路。
“吴将军,西宁地势险要,而且海拔较高,士兵们可能会不适应高原气候,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冯章叮嘱道。
吴汉点了点头:“冯将军放心,我会让士兵们做好准备,不会出问题的。”
第二天一早,两路大军同时出发。冯章率领的正面部队,很快就与古浪以西的顽抗部落展开了激战。这些部落的士兵虽然勇猛,却根本不是汉军的对手,很快就被冯章的大军击溃。
吴汉率领的三万大军,则朝着西宁方向进发。西宁位于古浪以西,海拔较高,气候寒冷,空气稀薄。汉军士兵大多来自中原,从未到过高原地区,刚进入西宁境内,就出现了高原反应 —— 很多士兵头晕目眩,呼吸困难,甚至有人当场晕倒。
“将军,很多士兵都出现了高原反应,我们要不要停下来休整一下?” 副将担忧地问道。
吴汉皱紧眉头,他知道,现在时间紧迫,不能停下来休整,否则就会错过偷袭隗纯大本营的最佳时机。“不行,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金塔。” 吴汉下令,“让郎中给出现高原反应的士兵诊治,其他人继续前进。”
郎中赶紧给士兵们诊治,可高原反应不是那么容易缓解的。很多士兵虽然勉强能继续前进,却也失去了战斗力。三万大军,很快就有五千多人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只能留在原地休整,无法继续前进。
吴汉无奈,只能率领两万五千大军,继续朝着金塔方向进发。他们走了三天,终于接近了古浪,眼看就要到达金塔,却突然遇到了埋伏!
“轰隆隆!” 一声巨响,山坡上滚下无数巨石,砸得汉军士兵人仰马翻。紧接着,山坡上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吐蕃士兵的身影出现在山坡上 —— 是赞普率领的吐蕃部落!
“吴汉!我们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赞普站在山坡上,大声喊道,“隗将军早就料到你会绕道西宁,特意让我在这里设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吴汉大惊,他没想到隗纯会这么狡猾,竟然在西宁设下了埋伏。“列阵!弩手准备!” 吴汉大喊,试图组织士兵们抵抗。
可汉军士兵大多还没适应高原气候,加上突然遇伏,顿时乱了阵脚。吐蕃士兵从山坡上冲下来,挥舞着长刀,对着汉军士兵砍杀。汉军士兵虽然勇猛,却因为高原反应和混乱,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将军,我们撑不住了!快撤吧!” 副将对吴汉说,他的手臂已经被箭射中。
吴汉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满是焦急。他知道,现在撤兵,不仅会损失惨重,还会错过偷袭隗纯大本营的机会。可如果不撤兵,汉军的两万五千大军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撤!” 吴汉咬着牙,下令撤退,“留下一千人断后,其他人跟我走!”
汉军士兵开始撤退,吐蕃士兵在后面
砍杀。负责断后的一千汉军士兵,抱着必死的决心,组成人墙堵住山口。他们的甲胄被长刀劈开,鲜血顺着甲缝往下淌,却没有一个人后退。
“将军快走!我们挡住他们!” 断后校尉嘶吼着,长刀劈向冲在最前面的吐蕃兵,自己却被赞普从背后捅穿了胸膛。
吴汉在马上回头,看着山口处成片倒下的汉军士兵,眼眶通红。他攥紧缰绳,指甲几乎嵌进马鬃:“兄弟们,我吴汉定要为你们报仇!”
吐蕃兵像潮水般冲破人墙,继续追击。汉军士兵本就受高原反应折磨,此刻更是体力不支,不断有人被追上砍倒。吴汉率领残兵,拼尽全力朝着景泰方向逃窜,身后的喊杀声和惨叫声,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逃到傍晚,终于甩掉了吐蕃追兵。吴汉清点人马,三万大军只剩一万二千人,兵器丢了大半,连副将都战死了三人。士兵们瘫坐在雪地里,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疲惫和恐惧。
“将军,我们…… 我们还能去偷袭金塔吗?” 一个年轻士兵小声问,声音里带着颤抖。
吴汉看着手下残兵,又想起山口战死的弟兄,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先回景泰,等和冯将军汇合,再做打算。”
当晚,吴汉带着残兵,在山间扎营。他站在篝火旁,望着西宁方向,心中满是愧疚 —— 若不是他急于求成,忽略了高原气候和隗纯的算计,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隗纯、赞普……” 吴汉咬牙念着这两个名字,手中的长刀在篝火下泛着冷光,“此仇,我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