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他们三个跟雷师傅在王文林新买的破院子里道别后,就骑着车子朝四合院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许大茂那叫一个兴奋,他买院子时虽然花了不少钱,可在改造上却没花几个子儿。
嘴里不停地跟何雨柱、王文林念叨着等房子修好搬进来住的美好场景。
何雨柱瞅准时机,把自己的计划一说,许大茂立马拍着大腿,懊悔自己咋把葡萄架这事儿给忘了呢。
既能乘凉,又能吃,多好啊!
何雨柱出主意道:“大茂,你要是觉得葡萄得好几年才能长出来,那就种点丝瓜、葫芦,那玩意儿长得可快了,还能炒着吃。”
许大茂连连点头,“你说得对,不过我还是种葡萄吧,我就喜欢葡萄架那感觉。
等房子修好,我去弄几株巨峰葡萄来,到时候你们也都种上。
我之前去村里就看到有人种,听说可好养活了,都不用特别打理。而且结出来的葡萄又甜又好吃。”
说着,许大茂吧唧吧唧嘴,都有点馋葡萄了。要知道,四九城这地儿的葡萄一般得到九、十月份才熟,而且去供销社、菜市场买可贵了。
到那时候快过中秋节了,有些人家挺重视的,会买点水果啥的,他们就不好买了。
放到其他小县城之类的地方,他们这些科长或者主任,可能还有点权力,能买点品相好的水果。
可这里是四九城啊,就算周围的水果都往这边供,他们能买到的也就是那种不咋好看的。
也就厂里发福利的时候,他们才能占点便宜。
何雨柱乐滋滋地说:“到时候就能实现葡萄自由了,说不定都能吃腻咯,还可以用来酿酒。”
许大茂嘴一撅,“哪能啊,我可吃不够,都是好东西呢。”
然后看向王文林,“老王,你是不是在愁钱的事儿啊?
要实在不行,我和柱子支援你一些。
你别愁眉苦脸的了!”
王文林强颜欢笑,“最近开销有点大,本来我想着先缓缓,再修院子的。
谁知道,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何雨柱赶忙说道:“老王,别担心,让他们先修我的。
这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修好的,等我这边修好了再去修你那边,到时候我们俩再支援你一点,肯定够了。”
王文林听了心里踏实多了,“老何、大茂,你们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咋感谢你们了!”
许大茂哈哈大笑,“都是兄弟,说啥谢不谢的。
我相信要是我有啥难处,你们俩肯定不会冷眼旁观,肯定会伸手帮忙的。”
许大茂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么久了,他和李琳一直没有二胎,看来就一个孩子这事儿是没跑了。
家里就一个孩子,以后万一有个啥事,连个帮手都没有,现在和王文林搞好关系,以后也能给孩子多找个帮手。
再加上何雨柱家的孩子,起码得有四个孩子往上。大家相互帮衬着,路才能走得更顺,一个人单打独斗可太难咯。
王文林郑重点头,“对,肯定会帮忙的。”
何雨柱笑嘻嘻地说:“好啦,不说这个了。老王,你想在院子里种点啥?”
王文林乐呵呵地说:“我觉得种点丝瓜不错,可以吃,还能省点菜钱呢。”
他估摸了一下,就他爸妈那性格,过来后肯定不愿意种这些要好几年才能结果的果树,还是种菜更靠谱些。
许大茂笑嘻嘻地说:“行啊,到时候你家丝瓜多得吃不完,可以送我们点儿,我们葡萄结果了也送给你一些。
等丝瓜老了,还能把瓤晒出来刷锅、洗澡、洗碗,可好用了。”
何雨柱也笑着说:“那可得悠着点,别种太多了!”
许大茂和王文林好奇地问:“为啥呀?”
何雨柱撇撇嘴,“还能为啥,种菜不得施肥啊。
老王,你要是在家里堆肥,小心街道办找上门来,让你处理掉。”
王文林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堆肥用啥堆啊?那不就是五谷杂粮的另一种形式嘛,真要这么干了,他家院子里不得飘着怪味啊。
何雨柱接着说:“你们想想,这本来搭架子是为了凉快、吃饭的,可要是在丝瓜棵底下施肥……”
何雨柱边说边摇头。
许大茂皱着眉头,“柱子,你能不能别说了。”
一想到那种场景,他觉得饭都吃不下了。
王文林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倒不是不能接受,就是感觉有点恶心。
何雨柱哈哈一笑,“你们想想,大夏天的,这玩意儿最招蚊子、苍蝇了,要是那种半干不干的,上面说不定还有白白胖胖的小虫子在上面顾涌呢。”
许大茂赶忙呸呸呸,“老王,咱们快走,不就是蛆嘛,柱子还说得这么恶心。
以后你种的丝瓜我可不吃了!”
说着,许大茂脚下一蹬,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王文林也不甘示弱,奋起直追,“大茂,我觉得种葡萄挺不错的,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挑一棵最壮实的。”
何雨柱哈哈大笑,他俩哪能是他的对手,“哎,你们别跑这么快啊。
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们看咱现在吃的蔬菜,哪样不是用农家肥浇灌出来的。
你们做菜的时候不会没洗干净吧!”
“啊~柱子,你可真恶心。”
“老何,你快别说了,再说我都没胃口吃晚饭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冬天那大白菜,你们不会只洗外面那几片叶子吧,剩下的就直接切在锅里了吧!”
“啊……”
等到回到院子里,两人离着何雨柱远远的,说什么也不肯再靠近他一步。
何雨柱实在是太恶心了,一想到有时候为了省事,真的就只洗外面几片白菜帮子,两人就觉得一阵反胃,仿佛真的吃了屎一样。
闫阜贵吃完饭正在院子里溜达,何雨柱没回来,许大茂回来叫上王文林又急匆匆地走了,这可把大家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出去的时候,许大茂和王文林那可是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谁能想到回来后,两人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板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反倒是何雨柱乐开了花。
难得见到两人心情不好,闫阜贵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打招呼,“老王、大茂,你们这是咋了?
是碰到啥烦心事了?
柱子,他们俩咋回事啊?”
何雨柱乐颠颠地说道:“二大爷,没啥事儿,我就是跟他俩说冬天吃大白菜的事儿。”
闫阜贵眉毛一挑,“哦?这大白菜咋了?”
何雨柱乐颠颠地说道:“二大爷,我跟你说……”
许大茂和王文林一听何雨柱又要讲那些五谷杂粮的另外一种形式的事儿,立马加快了脚步,他们可不想再听一遍,不然今晚真就不用吃饭了。
真是奇了怪了,他一个厨子,咋能说得这么恶心呢,还什么白白胖胖的可爱小虫顾涌。
闫阜贵一开始还挺好奇的,不过听着听着,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谁能想到啊,他们家以前为了省钱,大冬天的都不咋用热水洗菜,那大白菜帮子就只是在水龙头下冲冲泥土,要是真照何雨柱这么说,那他们家以前不就……
何雨柱又说起现在种的丝瓜、小白菜啥的,什么白胖小虫顾涌顾涌地爬,闫阜贵一下子就联想到在公厕看到的蛆。
“呕~柱子,你别说了,我有事先回去了。呕~”
闫阜贵实在受不了了,捂着嘴撒腿就往家里跑,他得赶紧喝口茶水压一压,不然今天的晚饭可就全吐出来了。
这个傻柱,居然还问他养花用不用农家肥,还建议他用农家肥,说不定能长得更好。
他那些花都是用来观赏的,怎么能用这些腌臜东西来养呢。
何雨柱咧着大嘴,“二大爷,我觉得鸡粪效果可能更好,要不明天我从家里给你弄点?”
“砰!”回应何雨柱的只有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李婶吃饱后,正准备出门,就瞅见闫阜贵关门,何雨柱还在后面叫嚷着鸡粪啥的,“柱子,你跟老闫嘀说啥呢?他这是咋了?”
何雨柱嬉笑着说:“李婶,我没说啥呀,我就是跟二大爷讲了一种叫鸡粉的调料,跟味精差不多,可比味精提味多了!”
他还是别折腾李婶了,瞧这模样,明显刚吃饱,要是吐出来,那可就不好喽。
李婶眉头一皱,“还有这种调料?我咋没听说过呢?”
何雨柱乐呵着说:“挺小众的,咱们这边没人用。
李婶,不说了,我还没吃饭呢,得赶紧回家吃饭了!”
他记得鸡精都是八、九十年代才有的,更别提后面的鸡粉了,还是少提为妙。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说吃味精掉头发,他是不看鸡精调料表吗,第一个就是味精。
李婶笑着说:“那赶紧回家吃饭吧!”
她也没当回事,毕竟,跟何雨柱这样的厨子比起来,他们接触的调料少,不认识也正常,现在做菜能放点酱油就不错了,更别提味精其他的了。
以前何雨柱和王建君带着孩子在前院唠嗑说起做菜的时候说起肉豆蔻,她还以为是用肉和豆子做的东西呢,听何雨柱解释了才知道是一种调料,既能入药又能做肉的时候放进去,去腥增香解腻。
何雨柱乐颠颠地回到家,王建君赶忙把饭菜端上来,询问咋回事。
“老公,你这么高兴,肯定有好事!”
何雨柱笑着说:“是好事,不过这么高兴的不是这事。
我先跟你说好事……”
王建君听着,不禁眉头微皱,心里犯起了嘀咕,这盖新房子竟然要这么多钱啊!上次何雨柱结尾款的时候,还是让王建君拿着小黄鱼去给的呢。
这可是何雨柱和米老板私底下商量好的,米老板对小黄鱼这种硬通货可是情有独钟,为此还给何雨柱打了个折呢。
可这修房子,总不能还拿小黄鱼去抵吧,一下子要拿出这么多钱,王建君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老公,要不我跟我爸妈说一声,让他们出点钱,毕竟这房子在我名下,让他们出点钱也挺正常的吧。”
何雨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那可不行,你这不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嘛。要是让萱萱学去了,那以后咱们可有得受了。”
王建君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她其实挺希望她爸妈能出钱支援一下的,可真要是让她闺女为了女婿盖房子出钱,她又有点不太乐意了。
何雨柱看着王建君脸上那纠结的表情,赶紧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老婆,之前地窖里不是还有一千九百多嘛,要不拿出来用呗!”
王建君一听,脸色立马变得紧张起来,之前买房子的时候何雨柱就撺掇她动地窖里的小黄鱼,她可一直没动那笔意外之财呢,最后还是用的何雨柱之前的那些黄鱼。
“这可不行,这才过去没多久呢,不安全。”
何雨柱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老婆,你把钱放在那里就安全了?花出去才最安全呢,上面又没有什么记号。
再说了,这一直也没啥消息。不行,我去鸽子市转转,把这些钱换一换?”
王建君的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这才同意动用这笔钱。
不过,她还是要再拿出来检查一遍才行。
何雨柱见王建君答应了,这才得意地说起今天恶心许大茂、王文林和闫阜贵的事。王建君咧着嘴,看着何雨柱面不改色吃着饭说着蛆,不禁有些受不了。
“哎呀,你别和我说了,你怎么能忍受得了,你还在吃饭呢!
抓紧吃饭,以后吃饭不要说这个话题。”
何雨柱嘻嘻一笑,“你怕啥,我吃我的,你都吃饱了。”
瞧着何雨柱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王建君小手轻轻一捏何雨柱的腰间,“还说不?”
何雨柱立马求饶,“老婆,我不说了,不说了!”
王建君这才把手松开。
何雨柱边吃边琢磨,这有啥,以前在村里挑茅坑不也是他和他妈干的嘛,他妈走了以后,他爸又是个矫情的人,不愿意干这活儿,他一个高中生,还不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挖茅坑。
王建君见何雨柱突然变得闷闷不乐,“老公,你别不开心了。主要是你说的那些话太恶心了,我这怀着孩子呢,你吃着饭说我受不了。
等你吃完饭,再跟我说好不好呀!”
何雨柱把最后一口窝头塞进嘴里,乐了,“不是因为这个,我在想二大爷那花是用鸡粪好还是用兔子粪好,要不明天都给他送点去试试?”
见何雨柱吃完了,王建君赶忙和何雨柱收拾起来,“我觉得他肯定不会用的,他那花不是送人就是卖掉,要是弄得花盆里一股子味儿。
要是你,你会买吗?”
何雨柱捏了捏鼻子,感觉鼻子有点痒痒,肯定是闫阜贵在家骂他呢,“可是,真要是好用,那花肯定长得特别好。
说不定,人家一看这花长得这么好,就愿意多花点钱买呢?”
王建君翻了个白眼,“那你愿意在家里养一盆有味道的花吗?”
何雨柱笑嘻嘻地说:“又不是让他一直用,可以在花长的时候用一点,卖之前一个月、半个月的不用了,不就没味了嘛。”
王建君瞪了他一眼,“你要去你自己去说,我才不想跟你一起去呢,省得被打。”
何雨柱干笑两声,“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嘛!”
他拿定主意了,等下回闫阜贵再有事缠着他,他就用这套说辞去打发闫阜贵,看他还跑不跑。
闫家,杨瑞华瞅见闫阜贵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然后一个劲儿地喝茶水,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跟柱子他们聊啥了?咋一回来就狂喝水呢?”
杨瑞华这一问,可算把闫阜贵的回忆勾起来了,那厕所里的蛆,还有吃的大白菜,立马让他恶心得不行,“噗”的一声,一口茶水全喷出来了。
“咳咳咳,别说了,咳咳咳,别说了!”
杨瑞华赶忙上前给闫阜贵拍背,“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喝水也不小心点,这么大岁数了还呛着。”
闫阜贵嘴角一抽,“以后咱家吃白菜……不,不管吃啥菜都得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菜得一片一片洗干净。哪怕是烧水,大冬天的也得洗干净。”
杨瑞华撅撅嘴,不知道她老伴儿这是犯了什么邪,随口应道:“行,洗干净。”
洗不洗还不是她来干,大冬天的洗那么多白菜叶子,咋想的,哪有那闲工夫啊,洗洗外面就得了,里面干净着呢,拿刀直接往锅里切多省事。
许大茂和王文林也一样,回到家就吃了几口饭,还不忘嘱咐自家媳妇,做菜可得洗干净了,冬天的白菜也得洗干净。
这可把两人整懵了,肖璇还好,她平时下班就比王文林晚,大多时候都是王文林做饭。
李琳可就不乐意了,“大茂,那白菜得一片一片地洗,做菜得多费时间啊,太麻烦了!”
许大茂这时已经吃完饭了,皱了皱眉头,还是把何雨柱在路上跟自己说的话讲给媳妇听。
李琳脸色那叫个一言难尽,何雨柱在她心里的光辉形象瞬间崩塌,这还是她心里那个对种菜做饭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的柱子哥吗?
李琳将信将疑道:“你不会是瞎编的吧?在污蔑柱子哥呢。”
许大茂撇着嘴,“我还用得着瞎编?你是不知道他说得有多详细,什么白白胖胖可爱的小虫子顾涌。
你要不信,明天自己去问他。”
见许大茂这么说,李琳已经信了七八分,不过她明天见到何雨柱还是要问一问的。
王家,肖璇也是一脸无奈,“那以后还是多洗两遍吧,反正现在用凉水也不凉。
冬天不还得烧炉子嘛,热水也够用。”
王文林马上点头,“璇子你说得对,多洗两遍好,洗干净了才好。”
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地忽略过去了,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提,还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