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直都没提傻柱家房子的事,闫阜贵也没有再问。
在闫阜贵心里,其实已经默认了,易中海不会再给他房子了,问了也是白问,易中海只会给一些不靠谱的承诺,没啥实际用处。
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拗不过易中海,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死了这条心,免得以后难受。
易中海见闫阜贵没提,他自然也懒得提,费那口舌干啥,还不如聊点别的呢。
何家,在王母她们吃完饭之后,许大茂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柱子,你想收拾易中海,是不是打算这两天在鸽子市盯着他,然后我们偷偷跟着,然后再……嘿嘿……”
许大茂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冲着何雨柱挤眉弄眼。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那多遭罪啊,谁知道他啥时候去鸽子市啊,咱们三个等成了干尸,都不一定能碰得上!”
王文林说道:“老何,你的意思是等易中海对院子里的人兑现承诺吧!”
王文林这么一说,许大茂也反应过来了。
“哦!原来如此,那还得等上好一阵子呢,我还以为能马上收拾易中海呢!”
何雨柱笑着说道:“瞧,你们不都想到了嘛!
你们的房子早就定下来了,易中海再怎么使劲,也没办法改变了。
他在院子里答应得那么爽快,肯定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要知道,咱们三家一搬走,那可就空出来六间房呢,他稍微安排两家住进去,就能收获两家的好感。
不管半年后其他人家的事情成没成,起码他已经完成了一部分,能让大家相信他。
而且,还有我的房子在这里吊着其他人呢!”
许大茂笑嘻嘻地说:“那最重要的就是把你家房子租出去,这样易中海满足不了大家的住房需求,就没了诱饵,他这三大爷也当不成了!
不过,这时间也太久了吧!”
王文林大笑着说:“不长不长,反正以后咱们都搬出去住了,院子里的事儿跟咱也没啥关系,等着听消息就行了。”
何雨柱也笑着说:“老王说得对,不过大茂你要是心里真不舒服,等个十天半个月再收拾易中海也不迟。
要知道,这元宵节啊,周末啊,易中海总会想方设法给聋老太太弄点好吃的。那前一天晚上不就有机会了?”
许大茂点点头,“倒也是,就是得盯着,有点不划算啊!”
王文林哈哈一笑,“那就看你的哦,我们都无所谓,你想让我们一起盯着就一起盯着,不想就好好睡觉!”
许大茂想了想,“这样吧,就盯三个星期怎么样,就盯周六晚上,要是没啥收获就算了,算他易中海运气好,像今天一样能跑掉。”
何雨柱笑着说:“我可不觉得他会一直运气好,看着吧,说不定第一周咱们就有收获呢。”
“好,那就期待第一周有收获,来,干杯!”
许大茂乐呵呵地举起酒杯。
三人碰杯后,何雨柱给两人满上酒。“还有件事儿要你们最近打听着,看看有没有真心想租房的,把我这房子租出去。”
许大茂说道:“行,我在宣传科那边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我还以为你会自己慢慢找呢!”
何雨柱撇撇嘴,“我可不想等,放在院子里让易中海当诱饵太难受了,还不如我一搬家,人家就直接搬进来,断了他的念想。”
王文林笑嘻嘻地说:“我这倒是有个不错的人,不过他估计住不了多久,最多也就一年吧。”
许大茂乐了:“一年就够了,易中海那老家伙可只有半年时间呢。
只要咱们这半年把他的事都搅黄了,让他一件事都做不成,等他下来了,房子空了他也没招儿!”
何雨柱挺好奇:“哦?我以前咋没听你提过呢,是谁呀?”
王文林说:“你一开始不是打算长期租出去嘛,我就没往这方面想,再说了,人家一开始也没打算租三间房啊?
有了今天这事儿,我这不就想到人了嘛。
是学校的包老师!”
何雨柱更好奇了:“他怎么只租一年呢?”
王文林笑着说:“他媳妇快生了,他妈要来照顾孩子,可他那房子太小住不下,所以想找个房子。
其实张秀英的房子挺合适的,可她又不想租出去。
其实吧,可以让他一家人都搬过来,这样他和他媳妇住一间,他妈住一间,多合适。
至于他之前的房子,让他租出去,到时候再搬回去。”
何雨柱说:“行,这样,等你上班了问问他啥意思,要是行的话,就定下来。”
许大茂问:“那我就不在宣传科问了,这事儿要是成不了,我再在宣传科问。”
何雨柱点头:“行,就这么办!
行了,天不早了,喝完这杯酒,咱们就去睡觉觉吧!”
许大茂马上说:“嘿!柱子,这才刚说好呢,怎么就睡觉了?
你别忘了,今天可是周六呢!”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对许大茂说:“就易中海那熊样,你觉得他今天还能去鸽子市吗?”
许大茂嘿嘿一笑,“你还真别说,易中海还挺抗揍的,我还以为开完会他会直接去医院呢,没想到还在家里呢!”
王文林摸着下巴说道:“我们可以多待一会儿,说不定今晚还有意外收获呢。
我觉得易中海起码得去聋老太太那边走一遭!”
许大茂笑着调侃道:“咋了?他还想去给聋老太太暖被窝啊,我看他今天也没那本事了,都挨了好几脚呢!”
何雨柱笑着说:“说不定不用那啥呢,用别的地方也不是不行……”
说完,何雨柱给两人一个你懂的眼神。
王文林做了个呕吐的表情,“老何,你真够恶心的,聋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估计浑身都是味儿,易中海能下得去嘴才怪!”
许大茂惊讶地看向王文林,“老王,你这文化人也这么奔放啊,人家柱子只是说用别的地方,说不定指的是手呢,你这都能联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王文林的脸一下子红了,“什么啊,我是说聋老太太身上老年味重,没别的意思!”
许大茂直勾勾地看着王文林,“嘿嘿嘿!”
何雨柱也是,“桀桀桀!”
王文林挥挥手,“好了好了,话题跑偏了,回到正题!”
许大茂收起笑容,“这事估计没戏了,易中海脑子再不好使也能想明白,今天这事和他昨晚在聋老太太家说的话有关。
就算不怀疑是你、我偷听,也会怀疑是吴春明不小心听到的,哪怕今晚再去聋老太太家,估计说话声音和蚊子叫一样,不会让咱们占到什么便宜了!”
何雨柱连连点头,“大茂说得太对了,我觉着易中海肯定也瞧出今天一大爷不太对劲了,这人可精明着呢,不能小瞧。
就像今天这必死的局,他都能找到活路!”
许大茂听何雨柱这么一说,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嘴快,要是没提闫阜贵那事就好了,易中海肯定就被撸下去了!”
何雨柱宽慰道:“这也不能怪你,大茂,你想想,就算你不说,就闫阜贵今天的样子,他会不会说出来?”
许大茂听后叹了口气,“估计也会,这老东西,整天就知道蹭吃蹭喝,还出卖了我们,等回头我得好好收拾他一顿。”
王文林也说道:“还是咱们把人性想简单了,咱们几个不会因为工作房子的事着急,可院子里好多人都在为这些事烦心呢。
易中海能给他们希望,他们当然不希望易中海下来,指望着易中海以后能帮他们呢。
闫阜贵估计也是看上易中海背后的背景了,这才会偏向易中海,转头就把老何给卖了。”
何雨柱摸着下巴说道:“我这耳朵和眼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敢肯定那天我没看错也没听错。
易中海后面肯定没人撑腰了,聋老太太也帮不上啥忙。
闫阜贵这次忙前忙后,估计也就占了房子的便宜,其他的,到时候只会是空……
是……呃……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雨柱本来想说空头支票的,不过,现在这个年头用支票的人可少了,更别提空头支票这种事了,太不搭了。
王文林呵呵一笑,“我懂你的意思,闫阜贵忙了半天,也捞不到啥好处。”
许大茂说道:“老王,你这么说可不对,人家闫解成房子的事不就解决了嘛!”
王文林乐呵着说:“大茂,你说要是没了易中海,闫阜贵这事儿就办不成了?
我觉着吧,这事能成,关键还是闫阜贵自己,指不定私下塞了多少钱呢。
起码,请客吃饭这事没少干!”
“不错!”
……
何雨柱又跟他俩聊了几句,这才把他俩给打发走了。
对于易中海这半年,还是得多留意一些,等他从大爷的位置上下来,后面就没啥折腾的机会咯。
何雨柱也是挺头疼的,这易中海就不能消停个一年半载的,刚当上三大爷就搞事情。
要是待上一年半载,估计易中海谁也不敢招惹了,他之前那事儿就是个大雷,到时候要是爆出来,估计李翠兰、聋老太太、闫阜贵他们都巴不得跟易中海划清界限呢。
他觉得易中海挺精明的,到时候不用人说,自己就会跟老婆孩子划清界限的。
贾家,自从开完会,贾张氏就变得小心翼翼的,她可真是小瞧了秦淮茹,要不是今天易中海运气好,估计都得被秦淮茹给弄下来。
还想送她去农场,幸亏杨文江还算公正,只是让她去街道办学习。
随后她又在心里把杨文江骂了一顿,为啥要学习一个月,还非得看到成效,不然就得继续学,那她要是没啥成效,岂不是要在街道办学很久。
秦淮茹这个小贱人也是,还说是监督她,肯定是想找她的麻烦。
骂完了人,贾张氏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骂完人,贾张氏马上又喜笑颜开,跟秦淮茹套起了近乎,“淮茹啊,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以后学习要是有啥遗漏的,你可得在一大爷面前美言几句!”
秦淮茹面无表情,“妈,你好好学就是了,以后别再说那些封建迷信的话了。
你可能觉得我今天是在针对你,觉得我在报复你啥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为了你好。
你想想,以前因为封建迷信的事,你又不是没吃过亏。
在咱们院子里还好,到了外面可没人听你瞎解释。
易中海看似在维护你,其实不就是纵容你嘛?
让你养成坏习惯,哪天你在外面犯了错,直接把你送去农场或者赶回村里,那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几个孩子了!
你觉得,他会好心照顾我们几个?”
秦淮茹的一番话,把贾张氏吓得直冒冷汗,要是真像秦淮茹说的那样,那可就惨了。
王文林在院子里说的那些吓人的话又在贾张氏脑海里浮现,易中海好像真的干得出来啊!
贾张氏为了挽回面子,强装镇定道:“老易才不是那样的人呢,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
王文林就是胡说八道,咱们院子里这么多人,还能斗不过老易一个人?”
秦淮茹看了贾张氏一眼,不知道她婆婆是装傻还是不愿意相信,“易中海啥人,你心里应该清楚,你跟他当邻居这么多年,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觉了!”
秦淮茹说完,“嗖”的一声钻进里屋,把贾张氏一个人撂在堂屋。
贾张氏瞅着桌上的水,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可得小心易中海那家伙。
接着又瞅了瞅棒梗的屋子,心里“唉”了一声,棒梗啊,你可要快点长大啊,好撑起这个家,家里没个男人,日子可真难过!
易中海送完闫阜贵,瞅了瞅何家的方向,见灯都关了,这才静悄悄地往后院走去。
路过许家的时候,在门口附近站了一小会儿,确认没啥动静,这才走到聋老太太家门口。
然后,又瞄了一眼王家的方向,这才进了聋老太太家里。
王文林在家直摇头,“这易中海,跟做贼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聋老太太有啥不正当关系呢……”
“诶?等等……”王文林一拍大腿。
“难不成,他俩真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谣言没传出来之前,易中海还挺光明磊落的,今天这事儿一闹腾,他反倒鬼鬼祟祟的了。
这不是心里有鬼是啥!!!”
王文林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啥了不得的秘密,他们无意间造的谣,搞不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