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站在夜色中,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手中密信里的指令清晰明了:前往蓝田废驿,将其改建为“工科驿路”的首站。
他轻轻合上信封,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已然有了谋划。
“来人,集合旧部!”薛仁贵一声令下,身后那些响应者纷纷应声而来。
夜色如墨,但他的内心却如白昼般明亮。
一行人马踏过冰冷的石板,朝着蓝田废驿进发。
路上,月光如水,风声低鸣,似乎在为即将发生的一切鼓劲。
到达废驿时,天色已近黎明。
驿站虽已荒废,但其原有的架构依然坚固。
薛仁贵展开李承乾所赠的图纸,详细地规划了改建的每一步。
他挥手示意众人:“各司其职,今日务必初见成效!”
一个多月间,蓝田废驿焕然一新。
过滤瘴气的“空气过滤面巾”、省力百倍的“脚踏压药机”、高温杀菌的“蒸馏消毒灶”……每一件器械都在这里展出,供百姓参观学习。
薛仁贵在驿站中设立了“算学角”“器械修习台”,还立了一块“技传榜”,每个月向各县传授新方法。
首月传授“斜面运重术”,帮助山民运粮省力三成。
山村民众纷纷前来学习,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有人对此不以为然。
一日,一位县令讥讽道:“薛仁贵,你这是不务正业,岂有此理?”薛仁贵闻言,冷笑一声:“若能让百姓活下去,什么职业算不正?”草庐内,百姓的笑声和学习的喧闹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对那些质疑者的最好回应。
废驿改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长安城。
三个月内,七座驿站相继改建完毕,连成一条名为“工科驿路”的新路径。
驿马在上面奔驰,仿佛在传递着文明的火种。
薛仁贵站在驿站门口,目光远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变革已在酝酿。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御医们正为唐太宗李世民(李二)的风寒所困扰。
数日的诊治似乎毫无进展,李世民的病情日益加重。
就在这时,武媚娘出现在李世民的寝宫中,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箱。
她轻声说道:“陛下,这是恒温药箱,里面有双层陶罐夹着炭灰保温,药效恒定。”
李世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用了药箱。
次日清晨,他感到浑身轻盈,汗水浸透了床单。
李世民心中大喜,问武媚娘:“这个药箱是谁设计的?”武媚娘微微一笑,答道:“是西市匠户韩十四设计,三十名婢女协助制作的。”李世民沉默不语,心中一动,命人将药箱放在案头。
夜深人静时,他多次抚摸着药箱,感受着那恒定的温度。
魏征身处朝堂,心中早已酝酿好了奏疏。
他联合尚书省十三人、门下省七人,呈上《请开工科取士疏》,附上三百名匠人的解题记录、防疫成效册、驿路图等证据。
奏疏中写道:“如今有才能的人不在豪门贵族,而在市井小巷;有德行的人不在诵读经书,而在实际功绩。”言辞恳切,极力陈述工科取士的必要性。
奏疏呈上后,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
长孙无忌怒斥道:“这是扰乱制度!”魏征面色不改,当廷拄着拐杖站立:“如果这算扰乱,那么百年门第垄断仕途,难道就是治理有方吗?”百官无言以对,只有几位年轻郎官悄悄署名,表示支持。
朝堂上,一时间风云突变,魏征的主张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
太庙内,崔知晦正忙碌地刻写碑文。
礼官突然前来,命令他在碑首加刻“皇恩浩荡”四字。
崔知晦断然拒绝:“此碑是为百姓而立,不是为了歌颂圣上。”礼官想要毁碑,百姓闻讯从四门赶来,上百人跪在碑前。
一位老者高声呼喊:“我父亲未入士籍,今日名字刻在石上,死也能瞑目了!”少年们手持铁牌,高唱《工科歌》,声音震动太庙。
程务挺率军巡逻到此地,见状下令:“护碑——如同守护长安的命脉!”
夜幕再次降临,终南山道上,李承乾站在新修的驿路边,目视远方。
远处,驿马如期而至,奔腾在新修的道路上。
他的心中涌起一丝欣慰,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路通时,碑自成。”
终南山下,一支队伍悄然行进,目的地正是那刚刚落成的工科驿路。
李承乾的视线停留在那不断奔驰的驿马上,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无需修改
翻译过后的内容如下:
终南山道上,尘土飞扬。
李承乾背着手站着,望着那匹疾驰而去、消失在远方的快马,马背上驮着的,是足以颠覆时代的《工科试章程》草案。
要是这东西成了,科举那帮老学究,估计得集体“郁闷”了。
“殿下,七个驿站都已贯通,沿途百姓感念您的恩德,都称这条路为‘承道’。”薛仁贵风尘仆仆地赶来,抱拳禀报。
李承乾摇摇头,指着远处在阳光下闪耀的道路说:“不叫承乾,这名字太土了。叫——启明。”
他抄起路边一块磨得锋利的石刀,在那裸露的岩壁上,一笔一划地刻下那句他最喜欢的耍帅名言:“路通时,碑自成。”
正当他欣赏自己的“墨宝”时,身后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白衣的少年,捧着一张还带着墨香的拓片,气喘吁吁地跑到李承乾面前。
“先生……井台的孩子们问,风停了,我们……能开始跑了吗?”少年仰着头,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李承乾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跑吧,孩子们。别回头。”
远处,第一缕阳光像一把利剑,劈开了厚重的云层,金灿灿地照在那块尚未立起的石碑基座上,仿佛一根擎天金柱。
“驾!”
薛仁贵抱拳行礼,翻身上马,身后十名飞骑紧随其后,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一行人护送着那份《工科试章程》草案,直奔洛阳而去。
可刚出长安,行至潼关,眼前的景象却让薛仁贵心头一紧——驿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