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有人？”黎晏压低了声音，“我都没看到他。”
的确，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和其他人不同，戴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黑色面罩，就像是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他的银币不多了。”楚遥评价道。
虽然那人用手遮盖着银币，但楚遥记得，助手给他发了九枚，戴着鸟羽的女士比他多两枚。
“八枚……不，十一枚！”鸟羽女士也在猜测着那人手里的面具，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发颤，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好的，这位女士出价十一银币！”拍卖师高声宣布道，“还有人想试一下吗？角落里的先生出价了——十二枚！”
“不！这不可能！”鸟羽女士几乎瘫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作弊！他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银币！”
“okay、okay，拍卖暂停。”拍卖师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由我为您介绍我们拍卖场的第二条规则——”
他从后面拉出来了一块展示板，等到众人看清上面写了什么时，几乎都被吓傻了。
“如果您的银币不够用……这当然是我们的问题，没有事先说明如何获得银币，为了补偿大家，我们决定开放另一种形式。”拍卖师指着白板上的图片，“如您所见，您身上任何值钱的东西都可以来兑换银币，但我们只收取有价值的东西。”
图片上是一张人体的器官图，每个“东西”旁边都标注了价格，最便宜的值一枚银币，最贵的心脏值五枚银币。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失去心脏的后果是什么。
“您可以自行出价，比如您选择出五枚银币，不一定需要付出心脏，其他几种组合在一起也可以。”拍卖师清了清嗓子，“还有两条规则，我也得告诉大家。”
第一条，所有的价格都是以健康的成年人来衡量，及十八到五十岁之间的青、壮、中年，超过五十岁则会按年龄进行折扣。
第二条，不在图片以内的部分，若是之前申请过高额保险，也可以按照两百五十万兑换一枚银币。
“给大家一分钟的时间来阅读价目表，一分钟后，拍卖继续进行。”拍卖师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后，那位戴着鸟羽的女士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
刚才那个男人出了十二枚银币，也就是说，他也得付出三枚银币的“代价”。
然而，无论成功与否，他需要付出的东西都会被拿走。
这是一场极其残酷的拍卖，甚至有人会将自己的生命都赌上。
男人食指在桌面上敲打着，他看上去并不慌张，似乎笃定了鸟羽面具的女人不会和他继续竞争。
透过他衣袖的缝隙，楚遥看到了满是疤痕的手腕。
那不是普通的伤口，而是烧伤所致，尽管做了数次的手术，也会留下层层叠叠的瘢痕组织。
这一刻，楚遥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如此渴求“美貌”了。
“好的，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拍卖要继续了。”拍卖师换了一双纯黑的手套，“十二银币一次……女士，您出价多少？”
“二十枚银币。”她的语气坚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