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问题。”拍卖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香氛本身是起效的，但人数越多，它的作用就越会被稀释。您的需求非常合理，上万人的场合，我建议您每次使用6ml作用的用量。”
6ml，听起来不多，但用香水来衡量，足够把人腌入味了。
“我得提醒您，即便是用了如此大的剂量，效果可能也会打折扣。离您越近的人，作用越明显，而距离太远的人，只会产生一个很模糊不清的印象。”拍卖师缓缓说道，“Any question？”
方才激动的女士坐了下来，楚遥这才发现，她比周围的其他人都高了一头，包括坐在她旁边的男人。
“oK，那么，在拍卖开始之前，我将为各位介绍本场拍卖的第一条规则。”
拍卖师打开另一个盒子，整齐地排列着数枚亮闪闪银币，他拿出其中一枚，说道：“本场拍卖，不使用任何一种外界通用的货币。根据各位客人在上一场花费的金额，我将为大家发放等值的银币。每个商品的起拍价都是一银币，无论是否拍卖成功，中途所消耗的银币都会回收。下面，我的助手将为大家发放银币。”
从后台走出来两个人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他们手里都拿着盒子，开始从第一排发放。
楚遥和黎晏坐在最后，正好能看到每个人拿到的银币。
大部分人的银币数量都在五到十五枚，那位戴着鸟羽面具的女人有八枚，正中间的枭面老者最多，几乎大半盒都分给了他，楚遥估计了一下，至少有四十枚以上。
轮到楚遥和黎晏时，助手将最后的六枚银币放在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我不打算参加拍卖，这些银币由你处置。”黎晏将那六枚都推到了靠近楚遥的桌边。
按拍卖师的说法，银币和上一场的拍卖消费是等值的。
他俩自始至终就拍了一个东西，一千一百万，六枚银币，银币的价格应该是两百万一枚，不足两百万的也按照两百万发放一枚。
这么算来，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比他们拍得多，尤其是那位老者，花了快有一个亿。
假如有一份拍后图录的话，倒是能对应上每个人的身份。
正巧，全场的宾客里，只有楚遥要了一份图录。
楚遥边翻看着图录，边想着，这拍卖的规则，怎么听都是霸王条款。
普通的拍卖会，价高者得，其他竞价者不需要付款，而这场拍卖会，只要出价，都得付款。
不过，拍卖所消耗的银币本身是免费赠送的，故而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好的，那么，第一件藏品——蜜语香氛，一枚银币起拍，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枚银币，开始！”
“两枚银币！”
不出所料，那位女士出价了。
“三枚。”枭面的老者也举了一下牌子。
“六枚！”那位女士频频回头看向老者，但老者似乎只是给拍卖师一个面子，并没有再出价。
她将心咽回了肚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在遮掩自己的银币数量，但老者的座子上堆满的银塔，可是无法隐藏的。
如果那位老者继续和自己抬价，她的银币完全不够看。
“六枚！”拍卖师拿起锤子，“还有人出价吗？六枚一次、六枚两次……这位先生出价了，七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