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
临江市委大楼,三楼东侧。
这里原本是常务副市长赵金龙的独立王国。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红木双开门,曾是无数临江官员望而生畏的禁地。
但今天这扇门敞开着。
李枫桥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踩着厚实的手工地毯缓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大得离谱足有一百多平米。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临江市区,那张用整块黄花梨雕刻而成的办公桌后,是一把进口的小牛皮老板椅。
这里处处透着权力的傲慢和金钱的腐臭。
“李市长,东西都清理过了。”
沈青正站在办公桌旁整理文件。
她今天为了配合李枫桥接管权力的场合,特意穿了一套剪裁极佳的灰色职业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戴着金丝眼镜,恢复了那种干练女秘书的形象。
但在看到李枫桥进来的瞬间,她眼底闪过的一丝柔媚,依然暴露了两人昨晚的亲密。
“有什么发现吗?”
李枫桥走到办公桌后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伸手抚摸着那把还残留着赵金龙气息的椅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
沈青神色古怪地打开了办公桌下方的一个暗格。
“赵金龙走得急,这个没带走。”
她拿出一叠照片和一个硬盘。
李枫桥随手拿起几张照片。
画面不堪入目。
全是赵金龙和市里各个单位女干部或者是求他办事的女商人在床上的不雅照。
有些甚至是被下了药后的偷拍。
这就是赵金龙控制下属的手段——抓把柄。
“畜生。”
李枫桥将照片扔回桌上。
“把这些东西封存。以后或许有用。”
他终于坐了下来。
身体陷进那张宽大的真皮座椅里,那种掌控一切的权力感油然而生。
“从今天起,这间办公室归我了。”
“通知下去,把这里的装修风格换换。”
“我不喜欢这股土财主的味道。”
“是。”
沈青刚要转身去安排。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怯生生的敲门声。
“谁?”李枫桥皱眉。
“李……李市长……”
一个颤抖的女声传来。
沈青走过去打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虽然有了些许岁月痕迹但依然保养得极好风韵犹存的脸庞。
陈韵。
赵金龙的结发妻子,临江市名义上的市长夫人。
“你是?”李枫桥明知故问。
“我是赵金龙的老婆,陈韵。”
女人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手里的爱马仕包,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看起来很狼狈,眼眶红肿显然刚哭过。
曾经在临江呼风唤雨的官太太,如今成了惊弓之鸟。
“哦?赵夫人?”
李枫桥靠在椅背上并没有起身迎接,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四十岁出头,身材丰腴,皮肤白皙。
虽然比不上林优沐的妖艳和钟小艾的清冷,但那种长期养尊处优形成的熟妇感和贵气却别有一番滋味。
“赵金龙刚跑,你就来了。”
“怎么是来替他求情的?还是来自首的?”
“不!不是自首!”
陈韵吓得浑身一哆嗦,竟然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办公桌前。
“李市长!我是来求救的!”
“赵金龙那个杀千刀的!他跑了!他带着那个狐狸精跑了!”
“把我和孩子扔在这里顶雷!”
她哭得梨花带雨,胸口剧烈起伏。
“刚才刚才纪委的人去家里了,把房子封了把我的卡也冻结了!说我是同案犯!”
“李市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在外面干的那些脏事,从来不跟我说!我就是个家庭主妇啊!”
李枫桥看着眼前这个跪地求饶的女人。
家庭主妇?
他不信。
享受了赵金龙贪污带来的荣华富贵,现在出事了就想把自己摘干净?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沈青,你先出去。”
李枫桥摆了摆手。
“是。”
沈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韵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对李枫桥决定的服从。
她退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李枫桥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陈韵面前。
他没有扶她,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因为恐惧而显得格外楚楚可怜的脸。
“陈女士。”
李枫桥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子邪气。
“你说你不知道?那你手腕上这块满钻的江诗丹顿,脖子上这串帝王绿的翡翠是从哪来的?”
“这……”
陈韵语塞,下意识地捂住了手腕。
“这都是赃款。”
李枫桥蹲下身,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
“按律你要坐牢。十年起步。”
“不……不要……”
陈韵彻底崩溃了。
她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牢狱之灾?
“李市长……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不坐牢,让我干什么都行……”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英俊,权势滔天的男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求生的本能。
赵金龙已经不要她了。
她现在是一块无主的肥肉。
如果不找个新的靠山她会被那些债主和仇人生吞活剥。
“干什么都行?”
李枫桥笑了。
他的手顺着她的下巴向下滑,落在了她大衣的领口上。
“热吗?”
陈韵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羞耻感让她想要逃但求生欲却把她钉在了原地。
“热……”
她颤抖着手解开了大衣的扣子。
大衣滑落。
里面是一件紧身的黑色羊绒衫,勾勒出她那成熟、丰满到夸张的上围曲线。
这是一种和少女完全不同的、熟透了的风情。
“李市长……”
陈韵膝行两步,抱住了李枫桥的大腿脸贴在他的西裤上。
“赵金龙那个混蛋,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已经守活寡好几年了……”
“只要您肯保我,我以后就是您的人。”
“这栋楼甚至赵金龙以前让我学的那些……伺候人的手段……我都给您……”
这是一个极其荒诞的场景。
前任市长的夫人跪在新任市长的脚下,用最卑微的姿态推销着自己。
这就是权力的魔力。
它能让高贵变得低贱,让贞洁变成筹码。
李枫桥看着她。
他并没有被色欲冲昏头脑。
他在思考这个女人的价值。
赵金龙虽然跑了,但他在临江还有很多隐秘的资产和人脉。
这些东西作为正妻的陈韵,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留着她,比抓了她更有用。
而且……
玩弄敌人的老婆,这种曹孟德般的快感确实很刺激。
“起来吧。”
李枫桥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
“坐到桌子上去。”
“什……什么?”陈韵愣住了。
“我让你坐到办公桌上去。”
李枫桥指了指那张宽大的黄花梨桌子。
陈韵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但她没有拒绝。
她咬着嘴唇,在李枫桥的注视下,爬上了那张象征着权力的办公桌。
她仰面躺下,黑色的羊绒衫和白皙的肌肤在深红色的木纹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
“记住了。”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如同恶魔的契约。
“从今天起,赵金龙死了。”
“......”
“我要让你知道,............,是什么滋味。”
……
门外。
沈青坐在外间的工位上,听着里面隐约传来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声,那是属于成熟女人的声音。
她没有嫉妒。
她只是默默地拿起笔,在工作日志上写下了一行字:
“11月26日,上午十点半。”
“接管工作顺利。原常务副市长遗留问题已妥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