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有水的放到桌上。
孙二婆心里惦记着已经被剥干净的鲁武,只是一味的说着。
“三位客官,快用些酒水吧。”
那面带青紫色的修士只顾得笑。
倒是高大的男修接过孙二婆递来的酒水。
却也不急着喝。
放在鼻下闻了闻,皱起了眉头。
“大娘子,你家这酒水好些寡淡无味,可有更烈的斟来?”
孙二婆心急回去行好事,张嘴就要说话。
倒被眉飞色舞的张轻给拽了一把,替着孙二娘开口。
“客官,好酒是有的,咱自家酿的老酒,味美酒烈,只是浑浊了些。”
男修摇手。
“要的就是浑酒,越浑才越有滋味。”
张轻本就被这男修高大的体型所迫,生怕下的灵汗蒙少了迷不倒他。
没想到他自己找死,竟然自己张口要浊酒。
偷偷的拉了拉孙二婆,张轻赶紧跑回后厨去勾兑药更多的浊酒。
留下孙二婆在前面应付着。
“三位这是从哪来啊。”
高大的男修一脸期待的看着后厨,无心答话。
那小女修端着茶杯只顾滋溜溜的喝水也不言语。
还是那鼻青脸肿的瘦小男修说道。
“我们自黄土大唐而来。”
孙二婆信以为真,一拍手。
“我就说看三位不像本地人,原来是大唐人,怪不得有如此风骨,那不知三位来直隶做什么啊?”
说话间,张轻已经捧着碗老酒跑了过来。
孙二婆接过酒坛给三人倒满。
高大修士迫不及待的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后才说。
“我们来找大师兄的。”
“大师兄?”
孙二婆倒酒的手停在了半空。
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瘦小男修也接过酒碗喝了一口。
“没错,大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见三人都喝了酒水,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但孙二娘和张轻都放下了心来。
孙二娘更是装都不装了。
抱着酒瓮似笑非笑。
“你们大师兄长什么样子啊?”
瘦小修士放下酒碗。
“我们大师兄啊,人高马大,彬彬有礼,待人温和,相貌如玉,不知大娘子可曾见过?”
孙二娘呲牙一笑。
“那又是被什么妖怪给抓走了呢?”
瘦小修士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
“听说是个母夜叉啊!”
话已挑明自然不用再装。
孙二婆哈哈大笑。
粗壮的手指指着三人。
“哈哈哈,就凭你们三个初出茅庐的小雏也想来对付老娘?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修为高就够了!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决定胜负的是经验和手段。”
瘦小修士拍手叫好。
“说的没错,这话我也总跟我师兄师弟们说,经验和手段更重要,他们都不信呢。”
高大修士忍不住开口。
“师弟,修为才是修士的根基,你呀,还是少学歪门邪道的好。”
瘦小修士双手一摊。
“二师兄,我这还算歪门邪道啊,我至少没下药蒙人吧?不过不得不说,他们这药配的还真不错。”
一句话说的孙二婆和张轻脸色大变。
张轻小心的将自己躲在了孙二婆身后,孙二婆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
“少说废话,你们都喝了灵汗蒙,我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瘦小修士惊讶的看了一眼孙二婆,瞟了一眼身边笑盈盈的女修。
又将目光放回了孙二婆身上。
“我以为像你们这样黑店老板,应该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我师妹是苗疆女子呢。”
苗疆女子!
孙二婆有些不明所以,倒是张轻脸色大变,已经四处寻找起逃跑的路径了。
“什么意思?”
孙二婆可不知苗疆女子跟眼下有什么关系。
瘦小修士态度极好,细心的解答道。
“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妹仡芈阿巧,出身苗疆,自幼养蛊。你们挺有创意啊,给蛊师下毒?我不是跟你吹哦,就我师妹身上带的蛊毒,你听都没听说过!”
气的仡芈阿巧红着脸给了瘦小的李锁一拳。
孙二婆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举起酒坛还想反抗。
却是两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发现浑身再没半点力气。
大惊失色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
终于喝完一碗茶水的仡芈阿巧一张嘴,便有一条黑色千足蜈蚣爬出。
在孙二婆心惊胆战的注视下,径直爬到了她的脸上。
“你的灵汗蒙配的还不错噻,可惜啊,药量还不够给我的小黑提神呢。”
李锁上前两步将同样被仡芈阿巧毒倒的张轻也抓了回来。
把两人扔到一起。
“说,我大师兄让你们藏哪去了?”
仡芈阿巧的蛊毒明显比灵汗蒙要好得多,虽然两人都是四肢无力,但意识还是十分清醒的。
孙二婆眼珠一转。
“什么大师兄?我们不知道啊!三位修士老爷,你们不能空口白牙的冤枉人啊!我们也是体修,可不是凡人,若你们这样做法,就不怕我们告上天人府吗?”
李锁腻歪的一撇嘴。
“师妹,毒她!”
“哎。”
高大的武天伤也张嘴,放出了一条红色小蜈蚣钻回了仡芈阿巧的袖子。
“何须这么麻烦,让我来先弄死一个不就行了。”
从腰间抽出斩空刃,武天伤说干就干,扯过张轻的后腿就把人给放倒。
吓的张轻没口子的乱喊。
“你们敢!我告诉你们,我们夫妻可是王家的人!避暑山庄王家!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汗毛,王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王家!老子找的就是王家!”
武天伤没说话,却是门外传来的声音。
魏渊和倦冬子并齐走入店内,后面还跟着柔弱的林黛钰。
“魏渊!”
一见魏渊,孙二婆和张轻同时惊呼。
魏渊也没理这两个黑心肝的畜生。
只顾对武天伤说道。
“二郎,把人交给点苍长老吧,我们要让他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大师兄?”
魏渊散出神识,却同样没有感知到地窖的所在。
便不再继续探测。
“想必这里应该有绝别石隔断的密室,去找找看,左右离不了这家店。”
武天伤和李锁应了一声便开始四处寻找。
但不得不说,店基础,密室就不基础。
十字坡旅馆的地窖被掩盖在了一处案板下,只有掀开案板才能看到入口。
武天伤和李锁两人找了半天也一无所获。
气的仡芈阿巧上前二话不说朝着两人就踢。
“你说不说噻,你说不说噻,你说不说噻。”
张轻和孙二婆被踢的鼻青脸肿。
孙二婆犹自不服的叫嚣道。
“用蛊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有本事你们放开我,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仡芈阿巧都被骂懵了。
一脚踩在了孙二婆的嘴上。
“不是哎,老丑婆你二波一吧!不是你们先下的毒噻?现在倒怪我们喽?还真刀真枪,你个破体修哪来的这么大勇气咧。”
孙二婆愤然挣开仡芈阿巧的脚。
怒目而视。
“我们下毒怎么了?我们下毒是因为我们是坏人!坏人可以下毒,你们是好人你们凭什么比我们还会下毒?你们还要点脸不要?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服!”
倦冬子听了都感动了,扯过魏渊。
“师弟你听听,我好久没见过坏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了。”
魏渊现在还想着在倦冬子面前维持腹黑高冷的形象。
一张口先是一声冷哼。
“哼,冥顽不灵,师姐,用不用师弟先去把他串成肉串?”
倦冬子很认真的想了一下。
“不了,太肥,师姐我最近减脂呢。”
这对话听的孙二婆和张轻目瞪口呆。
“你……你们不是太一剑宗的弟子吗?你们怎么还吃人呢?”
虽然张轻夫妻是卖人肉包子的,可自己却是不吃白肉的,更想不到堂堂的剑宗修士会吃。
魏渊邪魅一笑。
“吃人?不,别说的那么残忍,我们只是吃人肉罢了,桀桀桀……”
仡芈阿巧脸色有点发白。
回头无情戳穿道。
“师叔,我知道您是为了吓唬他们,但你说的太恶心了。我们什么时候吃人了?”
孙二婆和张轻这才松了口气。
就说么,肯定是为了吓唬我们。
又听仡芈阿巧继续说。
“还是让小黑吃吧,小黑很久没吃人了,都馋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