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间墨家祖地的清晨,雾气还没散尽,王婶就挎着竹篮往菜地里跑 —— 昨天傍晚她发现,刚浇过灵泉水的白菜苗居然蔫了几片,叶子上还沾着淡黑的小点,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苏墨先生!不好了!” 王婶的声音穿过雾霭,传到机关坊时还带着点颤,“菜苗蔫了!叶子上有黑点子,是不是混沌气又回来了?”
苏墨刚把林晚的魂晶放在磨石台上,魂晶里裹着的残魂碎片突然 “嗡” 地轻响,淡黑的影子在晶体内转了圈 —— 这是昨天吸收残魂后第一次有动静。他赶紧抓起魂晶往菜地跑,萧承业和苏晓也跟在后面,苏晓手里还拎着个改装过的机关鼠,铜耳朵上缠了圈灵泉草编的绳:“这是我新改的‘魂息探测器’,能测混沌气浓度,比之前的预警鼠灵敏!”
菜地里,几棵白菜苗的叶子耷拉着,黑点子在晨光下泛着微弱的混沌气。苏墨蹲下来,把魂晶凑近菜叶,魂晶瞬间亮了,淡白的光扫过黑点子,点子立刻消散,叶子却没立刻挺起来 —— 混沌气只是暂时被压下去,根源没除。
“不是地脉里的残留,” 萧承业掌心贴地,眉头轻皱,“是魂晶里的残魂在‘喘气’。昨天吸收的残魂碎片没彻底净化,它跟着魂晶的魂息波动,往周围散了点混沌气,刚好飘到菜地里。”
陈武扛着锄头跑过来,看到蔫掉的菜苗,心疼得直跺脚:“他娘的这魂晶咋还带‘后遗症’?早知道昨天就多炸几遍残魂!” 他举起锄头想往地里刨,想看看是不是有残魂藏在根下,却被苏墨拦住。
“别刨!” 苏墨按住锄头,“菜苗根还没断,用灵泉水混着魂晶的光浇一遍,应该能救。苏晓,用你那探测器测测,魂晶的魂息往哪飘 —— 得找到残魂在晶体内的‘落脚点’,不然总这么散混沌气,不仅菜苗受影响,地脉也会被扰。”
苏晓把机关鼠放在地上,按了下尾巴按钮,铜耳朵立刻亮起来,朝着机关坊的方向转:“魂息往磨石台那边飘!残魂好像喜欢待在阴阳石旁边,可能想吸收石头的气息!”
四人回到机关坊,磨石台上的阴阳石果然泛着淡淡的黑,是魂晶散出的混沌气染的。苏墨把魂晶放在阴阳石旁,两块石头刚靠近,魂晶里的残魂影子就更清晰了,在晶体内绕着阴阳石的纹路转:“它想钻进阴阳石里!还好石头的阴阳纹能挡混沌气,不然就麻烦了。”
萧承业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灵泉草磨的粉:“把这粉撒在魂晶周围,再用阳间的地脉力慢慢烘,应该能把残魂彻底净化。之前光顾着开通道,没顾上细清魂晶,这次得把‘尾巴’处理干净。”
苏墨刚要撒粉,怀里的传讯符突然亮了,是沈清辞的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带着点刚喝完药的沙哑:“苏墨…… 你们那边魂晶是不是有动静?我这边魂核刚才跳了下,像是感知到同源的残魂波动…… 萧靖渊去魂狱查了,说旧水道里有淡黑的气息,可能是残魂碎片,还带着点阴阳石的味道。”
“对!魂晶里的残魂在散混沌气,” 苏墨赶紧说,“我们正准备净化,你们那边是不是有新线索?阴阳石碎片的?”
传讯符里传来萧靖渊的声音,背景里还能听到水流声:“崔判官在旧水道深处发现块淡灰色的石头,上面有阴阳纹的痕迹,夜离用忆魂珠测了,能感知到微弱的共鸣 —— 应该是阴阳石的碎片,就是被残魂碎片裹着,不好挖。”
“我们这边魂晶净化完,也去地脉山探探,” 萧承业凑到传讯符旁,“之前地脉波动时,我感知到北边的矿洞有类似的共鸣,当时没顾上查,现在看来,说不定也有碎片。”
挂了传讯符,苏墨撒上灵泉草粉,萧承业注入地脉力,淡蓝色的光裹着魂晶,晶体内的残魂影子慢慢变淡。苏晓蹲在旁边,机关鼠的铜耳朵亮着,监测魂息:“快清干净了!残魂在缩!”
陈武扛着锄头在旁边守着,时不时往矿洞方向看:“等魂晶清完,咱就去矿洞!老子倒要看看这碎片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挖出来好早点修通道 —— 我还等着跟萧大哥比划刀呢!”
一个时辰后,魂晶里的残魂彻底消散,只剩下温润的白光。苏墨把魂晶递给萧承业:“您先看着阴阳石,我和陈武、苏晓、云舒去矿洞探探,早去早回。”
四人往矿洞走,路上遇到李伯,他正背着个竹篓,里面装着矿灯和绳子:“听说你们去矿洞找石头?我跟你们一起!那洞我年轻时进去过,里面岔路多,别迷路!”
阴间的旧水道里,萧靖渊举着魂灯,灯光在潮湿的石壁上投出晃动的影子。崔判官走在前面,手里拿着块碎石头,上面有淡白的纹路 —— 是刚才从石壁上敲下来的,带着阴阳石的气息。
“萧大人,前面就是岔路了,” 崔判官停住脚,“夜离说忆魂珠的光往左边偏,碎片应该在左边的深处,就是残魂碎片有点多,得小心。”
夜离跟在沈清辞旁边,手里的忆魂珠泛着淡光,珠子表面能看到细小的黑纹 —— 是残魂的气息:“残魂裹在碎片外面,像是在‘护着’石头,我能用混沌力引开它们,就是…… 得消耗点魂息。”
沈清辞从怀里掏出个暖手炉,炉盖打开,里面不是灵泉灰,是刚熬好的魂核药,用灵泉水温着:“先喝口药补补,别硬撑。之前开通道你已经耗了不少,这次我们慢慢来,不差这一会儿。”
夜离接过药碗,小口喝着,药味有点苦,却带着淡淡的灵泉甜:“谢谢沈姑娘…… 我没事,引开残魂还是能做到的。”
萧靖渊举着魂丝弩,往左边岔路走:“走!夜离你跟在我后面,用混沌力引残魂,崔判官你断后,别让残魂绕到后面偷袭。”
岔路深处,果然有块半埋在泥里的石头,泛着淡灰的光,周围飘着几缕黑雾 —— 是残魂碎片。夜离刚要释放混沌力,沈清辞突然拉住他:“等会儿!用忆魂珠裹着混沌力,别直接放 —— 残魂会反扑,裹着珠子的光,能稳点。”
夜离点点头,混沌力顺着忆魂珠往外冒,淡白的光裹着黑丝,像条小蛇,慢慢往残魂飘去。黑雾果然被吸引,慢慢离开石头,往忆魂珠这边飘。萧靖渊趁机冲过去,用秩序力裹住石头,往外挖:“挖到了!碎片比想象的大!”
阳间的矿洞里,苏墨举着矿灯,灯光照亮了石壁上的纹路 —— 有淡白和淡金的痕迹,是阴阳石的气息。李伯走在前面,突然停住脚:“小心!前面有个小水坑,水泛着黑,别踩进去!”
苏晓把机关鼠放在水坑边,铜耳朵立刻亮红:“混沌气浓度高!碎片应该在水坑后面!” 云舒举起断杖,注入地脉力,淡绿色的光把水坑裹住,水慢慢变清 —— 里面飘着缕黑雾,是残魂碎片!
“陈武,你用灵泉水浇散黑雾!” 苏墨掏出魂晶,“我用魂晶的光护着,云舒你用地脉力稳住石壁,别让挖碎片时石头塌了!”
陈武举起装灵泉水的陶罐,往水坑里浇,黑雾发出 “滋滋” 的声响,慢慢消散。苏墨冲过去,用魂晶的光裹住水坑后的石壁,陈武用锄头小心地挖 —— 没一会儿,块淡灰色的石头露出来,上面的阴阳纹和之前的正好能对上!
“挖到了!” 苏晓高兴得跳起来,“碎片!跟阴间的肯定能共鸣!”
苏墨把碎片递给云舒,用灵泉水擦干净:“先回去,跟萧爷爷汇合,再跟阴间联动试试共鸣 —— 修复通道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