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众人便开始忙碌起来。清风师叔在厨房熬制仪式需要的汤药和灵食,明月师叔在渡厄斋的聚灵殿布下三光聚灵阵,将三枚灵玉精准摆放,又将《金乌渡冥诀》的绢册和平板电脑放在阵眼处,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生怕出半点差错,玄虚师叔则在聚灵殿周围巡逻,排查隐患,防止阴傀门的余孽靠近,师傅则在聚灵殿中,调试聚灵阵的灵气,确保灵气顺畅流转。
傅承渊扶着我,慢慢来到聚灵殿,聚灵殿的地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灵纹,三枚灵玉摆放在殿中央,泛着淡淡的金芒、银辉与微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温暖而温润。
明月师叔看到我们,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着说道:“初一,承渊,你们来了,快过来坐,聚灵阵已经差不多布置好了,我再检查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我和傅承渊走到殿中央的石凳上坐下,看着明月师叔认真检查的模样,看着玄虚师叔在殿外巡逻的身影,看着清风师叔端着汤药走进来的模样,看着师傅调试聚灵阵的模样,心里满是期待。
傅承渊紧紧握着我的手,轻声说道:“初一,再过两日,我们就能救念初了,再过两日,我们就能见到念初了。”
“嗯,”我点点头,眼底满是期待,伸手轻轻摸了摸锁骨处的护灵玉符,在心里默默说道:柳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念初一定会醒过来的,我们一定会粉碎阴傀门的阴谋,不会让你白白牺牲,我们会带着念初,好好活着,不辜负你的守护。
清风师叔将汤药递到我们面前,笑着说道:“快喝了汤药,养足精神,今日我们要熟悉仪式的流程,练习灵气配合,不能出半点差错,明日再做最后的准备,后日,就正式启动仪式,救念初醒来。”
我和傅承渊接过汤药,一饮而尽,汤药的清甜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流转,浑身都暖暖的。师傅调试好聚灵阵,走到我们身边,语气严肃而温柔:“初一,承渊,今日我们练习灵气配合,初一,你引导灵根灵气,傅承渊,你配合阳煞之力,跟着我的口诀,慢慢运转灵气,试着与聚灵阵的灵气共鸣,熟悉流程,明日我们再加入阳炎草和本命傀核,练习完整的仪式流程。”
“好,”我们同时点头,凝神静气,跟着师傅的口诀,慢慢运转体内的灵气。我的指尖泛起淡淡的青光,灵根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流转,与聚灵阵的灵气相互共鸣,温暖而柔和;傅承渊的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阳煞之力小心翼翼地运转,配合着我的灵气,配合着聚灵阵的灵气,虽偶尔会有轻微的紊乱,却渐渐变得平稳起来。
明月师叔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我们的灵气波动,时不时提醒我们:“初一,灵气再慢一点,顺着聚灵阵的灵气流转,不要急躁;傅承渊,阳煞之力再柔和一点,不要太过凌厉,不然会影响灵气共鸣,影响仪式。”
玄虚师叔巡逻回来,站在殿门口,看着我们练习,不敢打扰,只是偶尔在灵气出现紊乱时,悄悄运转阳灵气,辅助我们稳定灵气,一脸认真,不再像平日里那般毛手毛脚。
练习了一上午,我们渐渐熟悉了仪式流程,灵气配合也越来越默契,胸口的不适感彻底消失不见,傅承渊的阳煞之力也恢复了不少,能顺畅地配合我的灵气,配合聚灵阵的灵气。
清风师叔端来灵食,让我们休息,补充体力,灵食是用灵桃、灵果和灵气草药制作而成,清甜爽口,带着淡淡的灵气,格外滋养身体。
“不错,进步很快,”师傅看着我们,眼底露出一丝欣慰,“再练习一日,熟悉完整的仪式流程,后日就能正式启动仪式,救念初醒来了。
刚才我去看了念初,他气息越来越平稳,已经能轻轻睁开眼睛了,只是还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等仪式结束,他就能彻底醒来,就能喊你们爸爸妈妈了。”
听到师傅的话,我和傅承渊瞬间激动起来,傅承渊紧紧握着我的手,眼底满是欣喜,声音都微微发颤:“真的吗?师傅,念初已经能轻轻睁开眼睛了?太好了,太好了,再过两日,我们就能见到他醒来了,就能抱着他,给她剥灵果、剥桃子了。”
“是真的,”师傅点点头,眼底满是温柔,“他好像知道我们在为他努力,知道我们在等他醒来,气息越来越平稳,灵气也越来越纯净,等仪式结束,他就能彻底醒来,就能和你们一起玩,一起吃灵果,一起晒太阳了。”
治疗念初当天的晨光,是渡厄斋连日来最暖的一场。薄雾被朝阳揉碎,漫过聚灵殿的飞檐,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殿内密密麻麻的灵纹上,映得满殿金辉流转。空气中弥漫着阳炎草的极阳清香、本命傀核的温润气息,还有灵果与汤药的清甜,取代了往日的阴寒与凝重,连风穿过殿门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雀跃的暖意。
天刚亮,众人便已各就各位,忙得脚不沾地,却又透着几分藏不住的期待,连平日里最沉稳的师傅,眉眼间都多了几分柔和的笑意。清风师叔端着两大碗温养汤药走进聚灵殿,素色布衫的袖口沾着些许阳炎草粉末,嘴角还挂着一丝未散的无奈——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又被玄虚师叔缠着要灵果吃了。
“初一,承渊,快把汤药喝了,今日是关键,灵气要足,心神要稳,不许出半点差错。”他将药碗递到我们面前,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严厉,却顺手从袖袋里摸出两颗裹着灵蜜的药糖,放在石桌上,“喝完药含一颗,免得等会儿念初醒了,你们嘴苦,没法陪他说话。”
傅承渊连忙接过药碗,先给我递了一碗,又端起自己的那碗,仰头一饮而尽,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显然还是觉得苦,却不敢吐槽,只飞快地拿起一颗药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谢谢清风师叔,我喝完了,保证不拖后腿,一定好好配合救念初。”
我笑着接过药碗,慢慢喝着,汤药依旧带着淡淡的清甜,喝完后拿起另一颗药糖,含在嘴里,灵蜜的甜意顺着舌尖化开,驱散了最后一丝药苦。抬眼时,正看到明月师叔蹲在聚灵阵中央,小心翼翼地调整着三枚灵玉的位置,指尖捏着灵玉,一点点挪动,眉头拧成一团,嘴里还念念有词:“偏了半分,灵气流转会受阻,再往左一点,不对,是往右……”
他已经这样调整了不下十遍,三枚灵玉的位置早已精准无比,可他依旧不放心,一遍又一遍地比对,连殿外传来玄虚师叔的脚步声,都没抬头。
玄虚师叔抱着一个布袋子,脚步轻快地走进来,身上还沾着几片草叶,显然是巡逻时又偷偷摘了山间的野果,布袋子里鼓鼓囊囊的,不用看也知道,是偷藏的灵桃干和野果。
“明月,我巡逻回来了,外面没动静,阴傀门的余孽一个都没来,”他走到阵边,刚想弯腰看看灵玉,脚步没放轻,不小心踢到了阵边的艾草,艾草叶子掉了几片,落在明月师叔刚整理好的绢册上。
明月师叔的动作瞬间僵住,缓缓站起身,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却没发脾气,只是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艾草叶,用锦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绢册,语气带着几分濒临崩溃的执拗:“玄虚,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仪式现场不许乱跑,不许碰任何东西,你看看,你又踢倒了艾草,弄脏了绢册,这可是复刻的《金乌渡冥诀》,万一灵气紊乱,影响救念初,你负得起责任吗?”
玄虚师叔挠了挠头,一脸无辜,连忙放下布袋子,伸手想去帮忙,却被明月师叔一把躲开:“别碰,越帮越忙,你就站在门口,不许进来,也不许碰任何东西,要是再捣乱,我就把你藏的灵桃干,全交给清风师叔。”
这句话瞬间戳中了玄虚师叔的软肋,他立刻挺直身子,乖乖退到门口,双手背在身后,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学生,却偷偷从布袋子里摸出一块灵桃干,飞快地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嘴角还沾着桃干碎屑,反差萌瞬间拉满。
清风师叔看在眼里,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玄虚,你也就这点出息,为了灵桃干,烤灵鸟,什么都肯答应,等仪式结束,我把晒的灵桃干,分你一半,前提是,你今日不许再捣乱,好好守在门口。”
玄虚师叔瞬间喜笑颜开,眼睛都亮了,连忙点头,嘴里的桃干还没嚼完,含糊不清地说道:“谢谢清风师叔,我保证不捣乱,好好守在门口,绝不动任何东西,绝不给仪式添麻烦!”
师傅此时已走到聚灵阵中央,玄色长衫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金光,他抬手轻轻拂过阵眼处的阳炎草与本命傀核,阳炎草瞬间泛起耀眼的金芒,本命傀核则泛着温润的黑光,两道光芒相互制衡,缓缓融入聚灵阵的灵气中。
“好了,都各就各位吧,仪式即刻开始,”师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扫过众人,“清风,你守在阵侧,随时准备用汤药滋养初一和承渊的灵气,防止灵气耗损过度;明月,你稳住聚灵阵,确保三光灵气顺畅流转,随时调整灵玉位置;玄虚,守在殿门,严防死守,不许任何人打扰;初一,承渊,你们坐到阵眼两侧,凝神静气,跟着我的口诀,运转灵气,配合阳炎草与本命傀核,驱散念初体内的阴邪之力。”
“是!”众人齐声应道,各自归位。傅承渊扶着我,慢慢走到阵眼两侧的石凳上坐下,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掌心的暖意透过指尖传来,声音轻轻的:“初一,我有点紧张,怕自己灵气运转不好,影响念初。”
“我也有点紧张,”我轻声回应,却握紧了他的手,眼底满是坚定,“但我们不用怕,有师傅和师叔们陪着我们,有柳伯的守护,念初也在等着我们,我们一定可以的。”说着,我抬手轻轻摸了摸锁骨处的护灵玉符,玉符冰凉,却仿佛带着柳伯的温度,给了我无穷的力量,“柳伯,你放心,今日我们一定会救念初醒来,绝不会辜负你的付出。”
傅承渊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凝神静气,指尖渐渐泛起淡淡的金光,阳煞之力缓缓运转,虽不如往日凌厉,却格外平稳;我也闭上眼睛,引导体内的灵根灵气,指尖泛起温润的青光,顺着青玉石的力量,缓缓向外蔓延,与聚灵阵的灵气相互共鸣。
师傅站在阵中央,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晦涩的《金乌渡冥诀》口诀缓缓响起,随着口诀声,聚灵阵的灵气瞬间暴涨,三枚灵玉的光芒愈发耀眼,日玉金芒、月玉银辉、星玉微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温暖的灵气光幕,将阵眼处的阳炎草、本命傀核,还有东厢房方向的念初,隐隐连接在一起。
“凝神,引导灵气,顺着光幕,传递给念初,”师傅的声音悠远而有力,“初一,用灵根灵气,引导阳炎草的极阳之力,温和滋养念初的经脉;傅承渊,用阳煞之力,配合本命傀核,调和念初体内的气血,压制残余的阴邪之力。”
我和傅承渊依言而行,灵气顺着光幕,缓缓向东厢房蔓延,很快,便清晰地感知到念初的气息,比往日浓郁了许多,温暖而鲜活,像是小小的火苗,在轻轻跳动,回应着我们的灵气。
就在这时,傅承渊胸口一动,突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阳煞之力瞬间紊乱,指尖的金光黯淡了几分,光幕也微微晃动了一下。
“承渊,你怎么样?”我连忙睁开眼睛,语气急切,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清风师叔也立刻上前,指尖搭在傅承渊的手腕上,闭目凝神片刻,无奈地说道:“还是太心急了,阳煞之力还没完全恢复,强行运转,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口,没事,我给你施一针,稳住灵气,再喝一口补气血的汤药,放缓节奏,不用着急。”
傅承渊脸色苍白,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懊恼:“对不起,我太着急了,差点影响仪式。”
“没事,不着急,”师傅轻声安抚,“慢慢来,念初很坚强,他在等着我们,我们不用慌,稳扎稳打就好。”
明月师叔一边调整着灵玉的位置,稳住光幕,一边吐槽傅承渊:“早就跟你说过,少用力,少心急,你偏不听,还好只是灵气紊乱,要是光幕碎了,就得重新准备,到时候,念初醒得就要晚一天,你可就没法早点抱他了。”
傅承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过清风师叔递来的汤药,慢慢喝着,又任由清风师叔在手腕上施了一针,阳煞之力渐渐平稳下来,指尖的金光也重新明亮起来。
玄虚师叔在门口看着,忍不住小声嘀咕:“承渊,你可得稳住啊,不然,我藏的灵桃干,就没法给念初吃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被所有人听到了,清风师叔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玄虚,你就知道吃,先好好守着门口,等仪式结束,再给念初吃灵桃干,不许捣乱。”
玄虚师叔连忙闭上嘴,乖乖站好,却依旧偷偷从布袋子里摸出一块灵桃干,飞快地塞进嘴里,惹得众人忍俊不禁,原本紧张的氛围,瞬间轻松了许多。
重新调整好状态后,仪式继续进行。我和傅承渊凝神静气,灵气顺着光幕,平稳地传递给念初,阳炎草的极阳之力,温和地滋养着念初的经脉,本命傀核的温润之力,调和着他体内的气血,残余的阴邪之力,一点点被驱散,化作淡淡的黑烟,顺着聚灵阵的灵纹,被排出殿外,消散在晨光中。
明月师叔始终蹲在阵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灵玉的位置,哪怕光幕只晃动了一丝,他也会立刻上前,一点点挪动灵玉,嘴里还念念有词:“稳一点,再稳一点,不能偏,灵气要顺畅……”
他那副强迫症发作的模样,让原本紧张的仪式,多了几分幽默,傅承渊偷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明月师叔,凑到我耳边,小声调侃:“你看明月师叔,比救念初还紧张灵玉的位置,等念初醒了,可得好好跟他说说,让他别总欺负玄虚师叔。”
我忍不住低笑出声,胸口微微发疼,却依旧轻声回应:“别说话,专心运转灵气,不然,清风师叔又要念叨我们了。”
傅承渊乖乖点头,重新闭上眼睛,专心运转阳煞之力。渐渐的,我们感知到念初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光幕也越来越明亮,东厢房方向,传来一丝微弱的咿呀声,像是小小的婴儿,在轻轻哭闹,又像是在回应我们。
“有动静了!”清风师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语气急切,“初一,承渊,再加一把劲,念初有反应了,他快要醒了!”
师傅的口诀也变得愈发悠远,周身的灵气暴涨,引导着阳炎草与本命傀核的力量,顺着光幕,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念初。
玄虚师叔也变得紧张起来,不再偷偷吃灵桃干,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眼睛死死盯着东厢房的方向,一脸期待,嘴里还小声念叨:“念初,快醒来,快醒来,师叔给你留了好多灵桃干,还有野果,可甜了……”
就在这时,意外再次发生——玄虚师叔太过紧张,脚步没站稳,不小心往前踉跄了一步,手肘撞到了殿边的石桌,石桌上的一碗灵果汤,不小心洒了出来,溅了几滴在聚灵阵的灵纹上,光幕瞬间晃动了一下,灵玉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明月师叔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站起身,语气带着几分崩溃:“玄虚!你到底能不能好好守着门口!我说了多少遍,不许碰任何东西,不许捣乱,你看看,你把灵果汤洒在灵纹上了,灵气要紊乱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玄虚师叔一脸慌乱,连忙上前,想伸手擦拭灵纹上的汤汁,却被明月师叔一把拉住,“别碰!越擦越乱,灵纹不能乱碰,我来处理!”说着,明月师叔从袖袋里摸出一块干净的锦布,小心翼翼地蹲下身,一点点擦拭着灵纹上的汤汁,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一边擦,一边吐槽,“玄虚,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仪式结束,我非要把你藏的灵桃干,全没收不可,还要让清风师叔给你扎十枚固本针,让你好好反省!”
玄虚师叔一脸委屈,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只能乖乖看着明月师叔擦拭灵纹,嘴角还沾着未擦干净的桃干碎屑,模样又可怜又好笑。
师傅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运转灵气,稳住光幕,轻声说道:“无妨,只是几滴灵果汤,不影响大局,明月,快点处理,我们继续,念初快要醒了。”
清风师叔也上前,帮忙用灵气烘干灵纹上的汤汁,一边烘干,一边吐槽玄虚师叔:“玄虚,你除了吃和捣乱,就没别的本事了,等仪式结束,我不仅要给你扎针,还要罚你去晒灵桃干,晒够三大筐,才能吃。”
玄虚师叔一脸苦相,却不敢反驳,只能乖乖点头,嘴里小声嘀咕:“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紧张念初了……”
众人一边吐槽玄虚师叔,一边快速处理好灵纹上的汤汁,光幕重新稳定下来,灵玉的光芒也恢复了明亮。
经过这两次小小的波折,仪式的氛围,不再那么紧张,反而多了几分温馨与幽默,仿佛不是一场生死攸关的仪式,而是一场一家人的热闹相聚。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晨光渐渐浓烈,聚灵殿内的灵气,达到了顶峰,阳炎草的金芒与本命傀核的黑光,彻底融入光幕,顺着灵纹,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念初。东厢房方向,传来的咿呀声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小小的笑声,像是念初,在回应我们的呼唤。
“念初要醒了!”傅承渊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语气激动,差点再次调动错灵气,被我及时按住。
师傅的口诀渐渐放缓,周身的灵气也渐渐平稳下来,笑着说道:“好了,阴邪之力已经彻底驱散,念初体内的气血也已平稳,他醒了。”
话音刚落,东厢房方向,传来一阵小小的动静,像是有人在轻轻翻身,紧接着,一道稚嫩而微弱的声音,透过光幕,传入聚灵殿内,模糊却清晰:“爸……爸……妈……妈……”
那一刻,聚灵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中满是狂喜与欣慰,泪水不知不觉间,湿润了眼眶。
傅承渊再也忍不住,不顾胸口的疼痛,猛地站起身,拉着我,快步向东厢房跑去,嘴里还急切地喊着:“念初!念初!爸爸来了!妈妈来了!”
清风师叔、明月师叔和玄虚师叔,也连忙跟了上去,师傅笑着摇了摇头,紧随其后,眼底满是温柔与欣慰。
东厢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柏木床上,小小的念初,正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泪珠,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脸色泛着淡淡的粉,不再是之前那般苍白,嘴唇也泛起淡淡的红润,小小的手,正轻轻抓着床头的小熊玩偶,看到我们进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又轻轻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傅承渊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俯身,生怕碰疼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念初小小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眼底满是狂喜与泪水,声音哽咽,却带着几分笨拙的温柔:“念初,爸爸在,爸爸在,对不起,爸爸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我也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念初小小的模样,泪水无声滑落,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指尖的青光微微晃动,温柔的灵气,轻轻包裹着他,声音沙哑,却满是欣慰:“念初,妈妈在,妈妈在,我们终于救你醒来了,以后,妈妈再也不让你受半分委屈了。”
念初看着我们,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稚嫩而可爱的笑容,小小的手,轻轻抓着我的手指,又抓着傅承渊的手指,咿呀咿呀地说着什么,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抱怨,模样可爱极了。
玄虚师叔快步走到床边,一脸憨厚的笑容,从布袋子里摸出一块灵桃干,小心翼翼地递到念初面前,轻声说道:“念初,师叔在,师叔给你带了灵桃干,可甜了,你尝尝。”
清风师叔连忙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玄虚,念初刚醒,脾胃弱,牙齿还没长全,不能吃灵桃干,等他好好调养几日,不许瞎喂。”说着,他从袖袋里摸出一小碗灵果泥,放在床头,“这是我特意给念初做的灵果泥,温和滋养,等会儿喂他吃一点。”
明月师叔也走到床边,看着念初可爱的模样,脸上的严肃渐渐消散,却依旧忍不住伸手,轻轻整理了一下床头的小熊玩偶,又整理了一下念初的小被子,确保整整齐齐,才满意地点点头,温柔地说道:“念初,师叔在,等你养好身体,师叔教你摆灵玉,教你整理古籍,做个细心稳重的小家伙,不像玄虚师叔那样,毛手毛脚的。”
“哎,明月,你怎么又说我,”玄虚师叔一脸委屈,却还是乖乖收起灵桃干,小声说道,“念初才刚醒,你就教他整理东西,太为难他了,等他长大了,我教他练功夫,教他对付傀兽,保护你和清风师叔,还有初一和承渊。”
师傅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念初的头顶,语气温柔而沉稳:“念初,欢迎回来,以后,有我们在,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我们会好好陪着你,看着你长大。”
念初看着众人,眨了眨眼睛,又轻轻喊了一声:“爸……妈……”然后伸出小小的手,想要抱抱,傅承渊连忙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动作笨拙得很,生怕碰疼他,胸口的伤口被牵扯,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却依旧笑得一脸温柔,小心翼翼地抱着念初,轻声说道:“念初,爸爸抱,爸爸带你去晒太阳,给你剥灵果吃。”
念初被傅承渊抱着,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偶尔咿呀咿呀地说着什么,模样可爱极了。
我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摸着念初的小手,看着傅承渊笨拙却温柔的模样,看着师傅和三位师叔欣慰的笑容,看着锁骨处冰凉的护灵玉符,心头满是温暖与欣慰,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是团聚的喜悦,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不辜负柳伯付出的欣慰。
“柳伯,”我在心里默默说道,“你看,念初醒了,他很健康,很可爱,我们成功了,我们没有辜负你的付出,以后,我们会带着念初,好好活着,会粉碎阴傀门的阴谋,会守护好渡厄斋,会经常带你去看念初,告诉你,他长得很好,很乖。”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我们身上,洒在念初稚嫩的脸庞上,洒在师傅和三位师叔的身上,温暖而静谧。东厢房内,没有了阴寒与凝重,没有了疼痛与绝望,只剩下欢声笑语,只剩下温暖与幸福,只剩下一家人团聚的安宁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