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夜晚与寒冬腊月无异,都和春夜无关,冷的要死。
山寨西角的两座建筑比邻,伴着水声的屋子暖烘烘的,偶有狗崽子不解的哼哼。
陆鸣作为云澈心里出租屋文学的纯爱男主级人物,诱惑力不言而喻。
面对他那张脸,一般情况下云澈很难拒绝。
但现在情况不一般。
“自吹自擂的不算。”
云澈伸手覆盖上那张怎么吹也吹不粗糙的嫩脸,用力揉搓,嘴上却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我都不知道你背着我修改规划,还敢说自己表现好?”
“怕媳妇儿累着,以前在山下就说了要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要是累着了还算什么好日子?”
陆鸣任他揉搓脸蛋儿,还用力朝他肚子拱了拱,继续卖乖。
只要能吃到嘴里,男人尊严什么的都无所谓。
“你的手好凉啊,我给你暖暖。”
感觉云澈越揉越用力,陆鸣脸受不住,赶忙抓过他的手往心口塞。
健壮结实的胸肌鼓鼓的,而且弹性很好,不是那种坚硬的死肌肉。
上升到这种程度,云澈倒不敢再揉了。
主要是没上床旁边还有灯光,被陆鸣注视着干这种事,简直像有个大大的字框在旁边提示:你弯了!你在玩男人!
而且很快乐……
所以云澈就怂了,还没以前没有察觉自己心迹时大方。
陆鸣爱死了媳妇儿这副欲拒还迎的小骚样,从以前到现在,虽然感觉形式变了。
但他越来越上瘾,都快憋炸了。
云澈越害羞,他就越张狂,越得寸进尺,直到被强行关机……
“呼~又是艰难的一天!”
云澈望着拧眉在梦中挣扎的陆鸣,脸上通红一片,推开身上的人草草擦了脚,又把人晃醒。
“倒水,上床睡觉。”
陆鸣沉着脸抿着嘴,一副生气又委屈的样子,认命干活。
自己也洗漱过后,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炙热的呼吸故意打在云澈耳畔,把人抱的紧紧的,就不动弹。
“热,你放开。”
被勒的喘不过气的云澈无奈开口。
“你不给我,还把我拉进梦里干活。”
沉闷的声音在耳边像把刷子,刷的人心里痒痒的,只不过是在控诉自己的委屈。
“会受伤的,我们这里没有好药治,再说不是说好了建几座城,扩大地盘儿招揽人手,到时候什么好东西都备上再给吗?”
云澈以前就是这个打算,要有成绩才能给。
现在心态变了,他还是坚持这个打算。
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身体。
“再说了,你也不愿意趴下是不?你要愿意不就什么事儿没有了。”
云澈发动倒打一耙,陆鸣沉着脸把人摁进被窝,直接堵嘴,顺便仰头吹灭了灯火。
床脚狗窝里的小崽子耷拉下耳朵,隔绝咯吱咯吱的噪音,闭眼进入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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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陆鸣依旧早起。
朝被窝里冒出来的小脑袋亲了一口,打开门,天才蒙蒙亮。
王婶也已经清理起山神庙的杂物,擦桌摆蒲团,看着天色不好,就没打算洒扫,下雨天没必要扫地。
陆鸣把院墙的角门开了,跟王婶打个招呼就走。
再晚都赶不上出操了。
云澈趴在床头垂下手臂,小狗崽正玩的欢快,爪扑,头顶,啃咬,偶尔再哇哇地叫两声,警惕地竖起耳朵。
虽然外面什么都没有,但这能显得它很认真。
“当心受凉,还是穿上衣服再玩吧。”
王婶进来提鸡笼,看见云澈胳膊上就一件单薄的里衣,忍不住念叨。
“嗯,二黑身上长杂毛了,它的脚和肚子有黄毛。”
屋里光线暗,云澈翻着小狗崽,眯眼看它身上出现不一样的毛色,不知道什么原理。
早知道生物课认真点了……
“都有的,大了跟刚生的毛色不一样,这样也好看,黑不溜秋的蹿出来容易吓着人。”
王婶不去想什么生物不生物,原理不原理,所以也没什么困惑,提着鸡放院里的鸡圈了,又张罗着喂食。
云澈等被窝里的衣服暖热了,才一件件穿上下床,去厨房帮忙一起做饭。
他和王婶吃了还得给陆鸣留半晌午的饭,家里做的比外面好,陆鸣在家吃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去大灶上蹭过饭。
“回头还是得王婶出马,把做饭的功夫给寨里人传传,培养些伙头兵,不能有了好东西厨子不会做,当兵的嘴受罪。”
厨艺这方面云澈也会点,不过并不精通。
王婶同样不精通,却比云澈又好的多。
所以听到给她安排活,虽然有些忐忑却也没拒绝:“那我试试,行不行的,也不一定,会做的不一定会教。”
她说这也是实话。
因为有的人自己做会做,教别人就不知道怎么张嘴说,只能一遍遍示范,让别人看着学。
“要求也不高,会和面烙饼子下面条就成,他们没接触过细粮,一时不敢下手怕糟蹋了东西。”
两人细细说着话,没多久苗嫂子过来了。
一来就是个大消息。
“有个人把我同铺那家的小姑娘给祸害了!”
苗嫂子眼里闪着八卦的光,面上又有几分鄙夷不屑:“她才多大啊?就臭不要脸的下手,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