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这个东西不是云澈想消除就能立刻消除的。
首先处于阶级中的人就不愿意走出来。
哪怕是最底层的王婶。
所以他对自己当皇帝,做最高统治阶级的那一层若有若无的愧疚,彻底消散了。
不过敷衍丈夫的代价是很沉重的。
沉重到被压在身下的云澈感觉快喘不上来气了。
“不是,我只是猜到了你出去干嘛,才没有追问,你至于吗?”
“提前适应适应,以后这样的日子长着呢。”
陆鸣把云澈包裹起来,强制将人控制在身下,语气幽幽。
“那不对,这事儿不是光靠重量,你还得动起来,主要靠腰部力量。”
云师傅高超的理论知识瞬间创飞了陆鸣,引的陆鸣盯着裹成粽子的云澈看了半天,嘴角直抽抽。
“你就皮吧,早晚让你什么力量都受一遍!”
陆鸣隔着被子狠狠揉了一把,皱起鼻翼做个凶恶样,带着精神抖擞的小鸣去收拾洗脚水,关门吹灯。
等他上床把身子暖和过来,云澈盘算半天,忍不住问一句:“不整事儿啊?不整事儿就干活了……”
陆鸣正琢磨洛城谢家有多少人,能带来多少东西,一听见媳妇儿这话,那还了得?
哞一声就怒了……
小半夜过去,油灯又被点燃。
温水水声和帕子仔细擦拭过后,两人再躺在一起就和谐了许多。
“谢家那边相信师娘吗?”
“应该是信的,他们自认没有亏待师娘,且师娘跟师父感情也好,谢宁远都是看在眼里的。
连云峰是周边山头口碑最好也是武力最强的,他们想要多头下注,这里是绕不开的一个点。”
虽说洛城墙高多粮,坚守不成问题,但福王就像颗毒瘤一样耀眼,不停吸引着长河两岸以及西北方的流民注视。
一旦再有大规模流民被聚集起来,朝廷自顾不暇,贪婪无度的福王就是案板上待宰羔羊。
云澈的暗示并非空穴来风,谢宁芳也明白这个道理。
两人一拍即合,就引来了谢宁远前来探亲。
“光谢家还不够,最好再借着他们多牵几家来,我们这里很缺人。”
连云峰不足一万人,无论是梦境种地,还是出山筑城吸纳流民,都太少了,而且缺乏中基层管理人员,很容易被后来者以客欺主。
“同谢宁远说这些没用,还是要去他们家之后,跟他们族长和家主商讨,谢家在洛城姻亲众多,人是少不了的。”
陆鸣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云澈光滑如绸缎的腰身,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云澈也一样对陆鸣健壮的肌肉很是艳羡,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然后出门振臂一呼起事,把陆鸣扔家里当小娇妻。
“对了,你走之前顺路跟家里说一声,再把我交待你的事办了,那些种子洒家里那片小菜地上,我看能长出来什么得用的。”
“嗯,记得了。”
陆鸣满口应下,把人往自己胸口按。
他发现了媳妇儿在偷偷闻自己,跟他闻媳妇儿的香一样。
不过想闻就闻嘛,干嘛偷偷摸摸的不好意思?
想着明天就下山了,陆鸣索性大方一点,让他闻个够。
一室灯火摇曳,气息又逐渐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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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蒙蒙亮。
陆鸣把人弄醒,又是温言软语,又是威逼胁迫,给云澈下达了不许在家自己玩的命令,才依依不舍地背上行囊出门。
云澈睡到王婶来把饭做好,喂了鸡还没醒,后者又纳了半天千层底,终是忍不住把人叫醒了。
“阿溪,起来吃饭了,我去隔壁院子打扫打扫。”
王婶把人唤醒,放下活计篮子,起身去了隔壁。
山神庙编制不是白拿的,她的主业是庙里洒扫,哪能天天窝在庙祝家躲懒。
云澈懵逼的坐起身,感觉阿澈酸痛腰也痛,有种身子被掏空的感觉。
“纵欲伤身啊……要节制!”
他缓缓掀开被子,哆嗦着腿下床,把冬衣套上,守着炉子半天不愿意动弹。
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去厨房,把温着的鸡蛋羹和馒头吃了。
回到正屋里蹲着云澈索性把鞋一脱,半坐在床上开始缝裤衩。
这是给他自己做的,陆鸣那玩意儿空裆也无所谓,都习惯了,他得多做几条贴身的穿,省得磨着难受。
中午的时候王婶的打扫告一段落,从院墙边小门过来,也是缩脖子架膀揣着手。
“三九天是真冷啊!院子里都顶不住。”
一路小跑进正屋烤手,王婶冻的直哆嗦。
“我记得隔壁不是有间放放杂物的屋子空着么?等会儿你把这边厨房的炉子提过去,铺盖也拿过来,省得来回跑。”
云澈没提床的事,他抽空去梦里给提几筐麦秸杆,这种天然床铺软和又保暖,比木板床强多了。
在山下住的时候,他们都是睡的这种床。
“也是这个理儿,来回跑着住大通铺不方便,昨天太忙了,今天搬正好。”
王婶不是那没苦硬吃的人,也就是云澈是男人的秘密她知道,否则她陪着一起住正屋才能保证这个美貌小娘子的安全。
这边毕竟不像之前住的地方,都是匠人家眷,人多眼杂,不怕有人使坏。
这边靠西,还是偏了点,有一定风险。
“东西多不多,多的话我跟你一起收拾去。”
云澈这会儿已经能熟练掌握针线,不像之前仅限缝补丁的水平,内裤做的有模有样。
王婶瞅着老脸一红,连忙说不用。
她就没多少个人物品,除了几身衣裳,和寨里发的被褥,啥也没有,连个碗都没有。
“诶对了,王婶,我上次跟你说那个月事带你试做了没有?这个东西回头可以卖的,咱们寨子马上要来一些有钱人了。”
王婶脱离不了古人保守的思想,云澈可没这些顾忌。
直接给她上了一波强度。
王婶支支吾吾磨磨蹭蹭从自己的活计篮子的最下层,翻出了按云澈要求做的月事带。
“做出来了,试用了一下还挺合身,比之前包草木灰的要好用的多。”
夹了棉的,能不舒服么……
“嗯,多做一些,家里女孩多,这个东西给她们也备一些。”
云澈还记着山洞里陆家的一大帮女孩子,好几个马上到了青春期,老款月事带也该淘汰了。
“这些事我省的,倒是陆小哥,你也往他身上多下点心思,你给他做那双袜子他都不舍的穿。”
王婶听云澈这么毫无遮拦的说女人私人物品,老脸实在烧的慌,忍不住劝他先顾自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