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朱灵坐镇指挥,寨门始终未破
徐州军多次冲锋
不是中箭 **
便是被拒马长枪刺穿
** 堆积如山
给我继续冲!踏破营门就是胜利!曹豹杀红了眼,誓要全歼冀州军
将军,冀州军死守营门,是否先攻夏侯渊部?部将请示
曹豹瞥向远处营寨,嗤笑道:
此时分兵反而削弱攻势
待剿灭冀州军,回头碾碎夏侯渊易如反掌!
区区三千步卒,插翅难逃。只要击溃九千冀州军,夏侯渊必死无疑
此刻的夏侯渊满脸困惑
这曹豹疯了不成?竟敢弃城出击?
放着坚城不守,非要拿人命填壕沟?
放着软柿子不捏,专挑硬骨头啃?
倒是个会挑主儿的!
夏侯渊眯起眼睛。曹豹出城虽在意料之中,但他特意加固了营寨防御
见曹豹直奔冀州军,反倒有些不悦
我严阵以待,你却不给面子?
将军,是否支援友军?部将询问
毕竟冀州军是来助战的,坐视不理说不过去
夏侯渊摆手:帮肯定要帮,但得等他们撑不住再说
只要冀州军还能打,我们就按兵不动。曹豹又不傻,后军始终盯着我们呢!
众将心领神会
这是要等两败俱伤
再出来坐收渔利
夜幕降临,硝烟未散,战场上的厮杀声仍在回荡。
速速派人前往鄄城和鲁国,将战况呈报给公台先生和主公。
曹豹率领大军强攻冀州军营整整半日,双方血流成河。
在朱灵的顽强防守下,徐州军始终未能攻破营门。
两军隔着营寨栅栏,箭矢往来,刀光剑影。
阵亡者堆积如山,几乎要与营墙比肩。
曹豹不顾部下一再劝谏,执意不肯收兵。
朱灵与韩猛等人同样杀得双目赤红。
战事愈发惨烈。
报!曹将军,郯城急件!
一名信使飞驰而来,将陶谦的密信呈上。
曹豹原以为是催促进攻的军令,拆开铜管一看,顿时面如死灰。
这...这怎么可能!
只需再给我一日,定能剿灭冀州军和夏侯渊,再回师夹击曹操......
众将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曹豹痛心疾首地下令:传令全军,鸣金收兵,撤回城中!
军令一出,交战双方都如释重负。
鏖战多时的战场终于恢复平静。
徐州军如同退潮般迅速撤离,转眼间便消失在暮色中。
将军,敌军突然撤兵了!
我们守住大营了!
夏侯渊望着远去的敌军,嘴角泛起冷笑:想必是主公那边进展顺利,陶谦老儿危在旦夕,曹豹不得不退了。
传我将令,全军出击!不过只需咬住敌军后队即可,切莫贪功冒进!
兖州军营门大开,蓄势已久的将士们如猛虎出柙。
曹豹急于回城,全然没料到区区三千人竟敢追击。
此时军心涣散,将士疲惫,无心恋战,只顾向城门涌去。
夏侯渊见好就收,专挑混乱之处冲杀一阵,又驱赶了些许溃兵。待敌军全部入城,方才勒马叫阵:
曹豹鼠辈,可敢出城一战?
无能之辈,害死三军!
有种再战三百回合!
城中守军听着城外的叫骂,个个怒发冲冠却又无可奈何。
而此刻的曹豹,早已无心理会这些挑衅。
诸位,曹操兵分四路:一路攻泰山,骑兵直取郯城;一路袭彭城,目标下邳!
“曹贼已夺鲁地,不日将兵临郯城,断我归途,故此不得不收兵。此败非战之罪,实乃曹贼诡谲所致!”
徐州诸将闻言,面色骤变。
曹军四路齐发,三路直指徐州,另有一路牵制我军。
“将军!吾等是否该即刻回师徐州?”
“彭城失守,粮道断绝,若不撤军,唯有坐以待毙!”
“主公危在旦夕,当速回援!”
众将惊惶无措,意见竟出奇一致。
曹豹沉声道:“主公已传令命大军回援。今夜当悄然撤军,以免遭夏侯渊追击!”
诸将齐声附和:“将军明断!”
…………
城外,冀州军营。
夏侯渊亲至营中探望朱灵等人。
营内哀鸿遍野,伤兵 ** 不绝。
“夏侯渊!尔来此作甚?!”
此战冀州军折损二三千人马,可谓伤亡惨重。
吕威璜双目赤红,怒视入营的夏侯渊。
冀州将士亦心怀怨愤,皆以敌意相向。
夏侯渊冷笑:“本欲邀尔等 ** 战功,未料反遭责难。既如此,某告辞!”
言罢,转身便走。
择冀州军为先锋乃曹豹之意,与他夏侯渊何干?即便闹到袁绍面前,他也占理!
“夏侯将军且慢!”朱灵负伤而来,臂缠绷带。
“适才将军言及可为吾等复仇,此言何解?”
夏侯渊道:“贵部伤亡惨重,我军亦同感悲恸。”
“今曹豹欲率徐州军潜逃,正是追击良机,亦为尔等雪恨之时!”
朱灵听罢,眉头微蹙。
吕威璜厉声道:“追击?夏侯渊!尔又想让我军当马前卒罢!”
韩猛亦道:“曹豹不过攻营失利,何来逃遁之说?休要欺瞒吾等!”
说罢不容分辩,拂袖而去。吕威璜亦冷哼一声退出帐外,唯余朱灵伫立原处。
“夏侯将军,曹豹当真会撤?”
朱灵眼中犹存疑虑,却另有思量。
曹操主力既已挥师鲁地,未必不能逼曹豹回援。
夏侯渊意味深长道:“朱将军当知,吾主亲率兖州精锐攻入徐州腹地,此乃围魏救赵之策。纵使曹豹不欲撤兵,陶谦也必勒令其回援!”
“否则,今日曹豹何以仓促收兵?”
“我敢断定,他今夜必定会往南边逃窜,这正是我们的良机!”
事实果然如此。
看来夏侯渊早已掌握某些重要消息。
朱灵继续询问:“若我们冀州军按兵不动,仅凭将军麾下这三千将士,您是否仍会追击?”
“区区三千兵卒又如何,照样能把曹豹打得哭爹喊娘。”夏侯渊斩钉截铁答道:
“你们若不愿追,我自当单枪匹马前往!”
朱灵不由得对夏侯渊的豪气心生敬佩,拱手道:“夏侯将军既有此决心,今夜我愿随您一同出击!”
见朱灵愿出兵相助,
夏侯渊反倒略显诧异。
但他并未多言,只是简短回应:“甚好,那在下便恭候朱将军!”
说罢,夏侯渊这才转身离去。
回到营地后,朱灵寻得韩猛与吕威璜。
“那夏侯渊可算滚蛋了?”
吕威璜劈头就问。
朱灵解释道:“夏侯将军已先行离去。他判定曹豹必于今夜逃亡,邀我们共同追击,届时......”
“够了!也就你这个实心眼的会信他胡扯!”吕威璜怒斥道:
“若不是他今日胡乱指挥,我军怎会损兵折将!”
“这厮分明是把我们当炮灰,简直不把冀州将士当人看!”
韩猛也愤然附和:“我们已商定明日即返冀州。这兖州鬼地方谁爱待谁待!回去定要请主公主持公道——”
“数千冀州儿郎的性命不能白丢!”
见二人怒火难平,朱灵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心知肚明:这二人难堪大任,不过是两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
遂不再多费唇舌。
回到自己营帐,朱灵立即命令本部人马提前用膳休整,
并密令全军备战夜袭。
待到子夜时分,
朱灵亲率仅存的两千精锐悄然离营,
前往与夏侯渊会师。
(原三千部众,经白日血战已折损近千)
两军在城西顺利合兵。
见朱灵如约而至,
夏侯渊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夏侯将军,曹豹可有动静?”
“尚未出城。”夏侯渊笃定道:“但最迟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必会行动。”
“我们不妨先移师城南二十里处埋伏——那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全凭夏侯将军调度。”朱灵沉声应道。
五千精兵即刻开赴预定地点。
尚未等将士们缓过气,
探马疾驰来报:“两位将军!曹豹已率徐州全军弃城而逃,现距我军不足八里!”
夏侯渊与朱灵目光交汇,
彼此眼中都映照着志在必得的锋芒。
曹豹与朱灵、夏侯渊的两军对峙悄然展开。
曹豹领兵南下,夜色中,他下令点燃火把,加速行军。
“距城二十里,夏侯渊追不上了!”曹豹信心满满。
火光蜿蜒,徐州军的队伍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却也暴露了行踪。
朱灵与夏侯渊暗自欣喜——敌明我暗,正是突袭良机。
按照计划,他们放过前军与中军,专攻后队。
箭雨骤降,徐州军猝不及防,瞬间溃散。
“兖州军埋伏!快撤!”惊慌的喊声四起。
曹豹闻讯,心惊胆战,不敢恋战,匆忙领兵逃离……
——
另一边,鄄城。
叶辉见许褚被派来,略显不悦:“不是有典韦去采药了吗?怎么又安排人来?”
许褚不服,梗着脖子道:“先生是瞧不上我许褚?”
曹昂正想劝阻,叶辉却漫不经心道:“不是瞧不上,只是没必要。我这儿有小蝉照顾就够了,你这样的壮丁,该去发挥更大的用处。”
许褚瞪眼:“先生口气不小!我许褚力大无穷,还护不了你?”
他本想展示臂力,却见叶辉戴着墨镜,悻悻收回手。
【
“哈哈,拽着牛尾巴拖行就很厉害吗?”叶辉以为许褚夸口,索性也来了兴致,“我还能单手托牛走呢,可我从没炫耀过!”
“许八,做人要实在!典三可不像你这样爱说大话。”
**“叶先生,我敬你是读书人才一再忍让,”许褚脸色沉了下来,“可你竟满嘴荒唐话!就你这身板也敢提托牛?”他冷哼一声,“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否则……”
“许八住口!”曹昂急忙打断,生怕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见曹昂拼命使眼色拽自己,许褚这才悻悻扭头。
叶辉却浑不在意:“有些人吹牛都不打草稿。也罢,今天就让曹村乡亲们作证,教你知道天高地厚!”他断定许褚是个横行乡里的懒汉——否则怎会终日游荡,还接替典三来看守学堂?
“呵!我倒要看看叶先生怎么‘教’我!”许褚彻底忘了曹昂的劝阻,怒火越烧越旺。
“既然你自诩力大无穷,不如比试一番。”叶辉提议,“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若输了,往后须听我差遣,踏实劳作,不得再好吃懒做!”
“成交!”许褚捶胸道,“但你若败了,也得唯我命是从!”
曹昂急得直跺脚,曹安民与曹休更是目瞪口呆——这新护卫竟敢挑衅叶先生?
“比什么?”许褚昂首问道。
“简单。”叶辉一指院中石桌,“就比谁举得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