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一把揽住侠客,揶揄道:“别介,飞难得发一回‘善心’,你怎么能拒绝呢?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都没享受过飞的‘关怀’呢。”
侠客听完翻了个白眼,贴在芬克斯耳边咬牙切齿地说:
“我如果把这‘关怀’让给你,你要不要?真当我听不出你说反话呢。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飞坦一起捉弄我,我才不上套呢。”
“你俩鬼鬼祟祟地嘀咕什么呢?”飞坦斜睨着两人,眼神冷若冰霜,不耐烦地说,
“侠客,你究竟从哪儿请来的这么一尊‘大佛’?”
侠客用力掰开芬克斯的胳膊,如实回道:“我也不晓得,都是团长交代我把人骗来的。不过,‘他’中途睡着了,到现在也没醒,倒省去了我不少工夫呢。”
芬克斯手捏着下巴,严肃开口:“团长相中的人,想必来头不小,从那条威猛彪悍的魔兽身上便可窥知一二。”
飞坦阴恻恻地接话道:“芬克斯,该你上了。”
“好嘞。”芬克斯爽朗应声,嘴角带着轻浮不羁的笑容,雄赳赳地大步走到震金附近,目光飞斜而上,仿佛站在一座巍峨峻拔的小山前。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保持着最初的姿势——仰头盯着护卫在飞艇前的震金。
众人都觉得尤为奇怪,信长更是一径走过去,拍了拍芬克斯的肩膀,说:“干站着做甚?动手呀!”
玛奇被逗乐了,笑着说:“咯咯,飞坦都没讨到好果子吃,芬克斯又岂能斗得过这条‘魔兽’?干脆你们一起上得了,若是伤了残了,我也好一块治。”
信长听完,立即抱怨道:“啧,玛奇,我可不想断手断脚,然后再被你像布娃娃一样缝来缝去。”
玛奇随即调侃道:“可我感觉你们要是硬碰硬,一定会输得惨兮兮的。那魔兽不像个会主动攻击的——一直都在被动防御——收拾飞坦就跟收拾只小虫子似的,我看着都想笑。”
侠客偷偷瞥了眼飞坦,见他没有发飙的征兆,这才暗暗舒了口气,心里更是对玛奇佩服得五体投地——居然敢拿暴脾气的飞坦开玩笑——要是换作旁人,估计早就被飞坦打到半死不活了。
然而,事实却是飞坦这会儿无心理会其他,一心思索着如何打败震金。
不过,他越想越感到挫败,觉得自个儿即使拼上性命也难以伤到震金分毫,最后只好出了个调虎离山的下下策。
大家都很赞成,旋即飞坦、芬克斯、信长和侠客便合力把震金引走了,独独留下玛奇去把人带离飞艇。
玛奇顺利进入飞艇内部,并来到了驾驶室里。
她快速绕过椅背站在白莜面前,呼吸瞬间一窒,漂亮的脸蛋也红了大半,过了好一会儿才魂归神定,随后缓缓走向白莜,打算立刻将人背走。
但是,就在玛奇白皙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白莜的衣服时,白莜却蓦然睁开了美如宝石的眸子,而后整个人也倏地站起,周身涌动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玛奇下意识地朝后远远退去,心中虽还存着惊艳之意,这会儿却又多了几分忌惮与畏惧。
白莜不言不语,径自出了飞艇,几个轻盈的跳跃过后,便来到一处废弃的建筑物上头。
无穷无尽的陌生力量在她体内翻滚叫嚣着,令她感觉极为难受。
因此,她试着把那股力量转化为念力,顷刻间便于掌中幻化出一个美轮美奂的念力球,并使劲将其抛入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