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幕时代的暗流,终究会在某些脆弱的关键节点激化为惊涛骇浪。地处南北要冲、同时被视为“知识堡垒”与“独立象征”的襄阳,因其特殊地位和所掌握的独特知识,无可避免地成为了多方势力觊觎与算计的焦点。一场针对襄阳的暗算风暴,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悄然酝酿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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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北元的“断流”毒计
大都,“汉法司”密室。
伯颜指着地图上襄阳的位置,对几名心腹将领和投效的汉人谋士道:“郭靖黄蓉,倚仗天幕所学,将襄阳经营得如同铁桶,更以那‘汉水学堂’串联南人心思,已成我大元南下图谋之心腹大患。强攻代价太大,须以巧计破之。”
一名汉人谋士献计:“大将军,襄阳命脉,一在汉水粮道,二在人心凝聚。属下探知,襄阳‘格物苑’近来依据天幕‘万物生机’之理,尝试改良城中作物,尤其注重从江南引入的几种耐储菜种。我们可从此处下手……”
计划迅速制定:
1. 毒种渗透: 通过收买往来襄阳与江南的商队(其中不乏被北元暗中控制的),将一批外表与江南良种无异、实则内核早已用秘法浸泡过慢性毒药(依据天幕“微观药理学”启发研制,难以常规检测)的“毒种”,混杂在正常粮种中运入襄阳。
2. 谣言配合: 待毒种被种植、生长,毒质逐渐渗入作物后,在北元控制区及襄阳周边散播谣言,称“天幕之学逆天而行,襄阳新种乃妖魔所化,食之必生怪病,累及子孙”。利用民间对“天幕知识”尚存的疑虑与对未知的恐惧。
3. 时机引爆: 选择襄阳存粮青黄不接或战事紧张、军民大量依赖新收作物时,暗中在城内水源或特定区域投放另一种引子药物,与作物中慢性毒质结合,诱发大规模、症状类似瘟疫的急性中毒事件。
目标: 不费一兵一卒,从内部瓦解襄阳的粮食安全与民心士气,制造恐慌与内乱,同时污名化天幕知识与襄阳的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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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吴国内部的“吞并”暗流
姑苏朝堂,表面全力支持襄阳,暗地里却有另一股声音。
以部分渴望军功、且对襄阳独立性不满的将领和官僚为代表,他们向慕容复密奏:
“陛下,襄阳固若金汤,确是北面屏障。然其只听调不听宣,俨然国中之国。尤其那‘汉水学堂’,传播知识却不经朝廷审定,长此以往,恐滋生离心之力,尾大不掉。”
“今北元用计,正是良机。我可明面加大援助,暗里却可……稍稍迟缓。待襄阳因毒计而困顿,人心惶惶之际,陛下再以‘拯救黎庶、共抗北元’之名,遣得力大臣率‘援助团’入襄阳,名为协助,实则接管部分城防、民政要务,尤其那‘格物苑’与‘汉水学堂’,须纳入朝廷管辖。”
“如此,既可削弱北元,又可兵不血刃,将襄阳真正纳入陛下掌控,得其精兵良匠,更得大义名分。”
慕容复沉吟。他需要襄阳这个屏障,但也早已不满其半独立状态。此计若成,一石二鸟。他默许了这股暗流的运作,吴国对襄阳的援助,开始出现一些“恰好”的延迟与“无意”的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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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江湖宵小的“趁火打劫”
风波将起的消息,如同血腥味,也吸引来了江湖中的鬣狗。
一些与元廷有勾结的江湖败类,或单纯想趁乱牟利的匪帮、黑道势力,开始向襄阳周边聚集。他们或许无力正面攻城,却打算在混乱爆发时,袭击逃难的富户、抢夺襄阳可能外运的财物或技术资料(他们眼中值钱的天幕“秘籍”),甚至尝试绑架落单的工匠或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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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襄阳的“无声”应对
风暴来临前的压力,襄阳核心层已有察觉。
黄蓉放下各地传来的、关于种子谣言和可疑商队的情报汇总,秀眉紧蹙。
“靖哥哥,北元此计,歹毒异常。毒种难防,谣言诛心。”她指着格物苑的试验田,“朱师兄(朱子柳)已带人加紧检验新入粮种,但种类数量太大,且毒质设计巧妙,恐难尽查。”
郭靖面沉如水:“粮食乃根本。即刻下令,凡新种作物,未经格物苑三道检验,不得分发给军民食用。存粮统一调配,优先保障守城将士。同时,请鲁长老(丐帮)发动弟子,在城内市井多讲天幕所授选种、辨毒之常识,揭穿谣言,稳定人心。”
“吴国那边……”黄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援助迟迟不到,其心叵测。我们需做最坏打算。格物苑核心资料、汉水学堂联络图册,必须立即转移备份至更隐秘之处。城内,需暗中排查,提防有人与外部勾连,制造事端。”
襄阳这座堡垒,在郭靖黄蓉的带领下,开始以一种外松内紧的姿态,默默运转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来自多方、形式各异的暗算冲击。知识的堡垒,第一次面临的不再是明刀明枪的攻城,而是更加阴险、更加复杂的综合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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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暗处的“观察者”
在这场风波之外,还有一些目光冷静地注视着一切。
少林、武当等正道魁首,密切关注着襄阳局势,他们无意卷入政权之争,但若北元毒计残害百姓、或江湖败类趁机作乱,他们不会坐视。
一些隐世的墨家传人、道家高人,也因天幕缘故对襄阳多了几分关注,他们或许不会直接出手,但其态度与可能的间接影响,亦是未知之数。
甚至那位高居黑木崖的东方不败,也可能在某个时刻,将目光投向这片即将沸腾的土地,计算着其中可能存在的、对他(她)有利或不利的变数。
风波骤起,暗算襄阳。一场围绕知识、人心与生存的无声战争,即将在这座英雄之城内外,激烈上演。郭靖黄蓉能否凭借智慧与坚守,带领襄阳渡过此劫?各方势力的算计,又将如何交织碰撞?平静的后幕时代,迎来了第一次严峻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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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