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道友,这尊像乃我茅山镇派之宝,历来护佑门中弟子周全。”
“竟有这般神效?”凌然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眼前的雕像,让他想起前世所见的古老青铜艺品——同样是砖胎为基,嵌彩石为饰,表面刻有飞禽走兽、花鸟山水的纹样,风格颇为相似。
想到此处,他不禁莞尔。
黄道长见他微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还得去向掌教复命,就不多留了。”
“您请便。”凌然点头示意。
黄道长一行人随即转身离去,脚步渐远。
凌然跟黄道长说完那番话后,黄道长便默默转身离去。
“唉!这个凌然,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物。”
见黄道长走远,旁边一位长老忍不住低声感叹。
“确实古怪得很。
掌教为何偏偏挑了这么一个人去执行任务,实在令人费解。”
“呵呵,这其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
“行了,都别在这儿闲聊了,各自回去做事吧,别耽误正事。”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走了出来,众人立刻恭敬地躬身行礼,纷纷向他问安。
凌然在藏宝阁随意转了一圈后,便回到了茅山派的驻地。
回到房间,他轻轻掩上门,从怀里取出那枚储物戒指,将其中物品尽数倒出。
随后,又把自己乾坤袋里的东西也一并收进了戒指中。
最后,他把戒指挂在脖子上,往衣领里一塞,仔细检查了一番。
抬头望了望天色,日头已经西斜。
凌然整理好衣衫,推门而出,穿过小院时,正巧看见李欣悦正在院中练剑。
“凌然师兄。”
听到声音,李欣悦收剑而立,转身朝他微微一笑。
“嗯,辛苦你了,小欣悦。”
“这是我分内的事,师兄快去歇会儿吧,我还得继续修炼呢。”她轻声说道。
“好,你专心练功便是。”凌然含笑点头。
李欣悦离开后,凌然回房躺下,稍作休息。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凌然便已醒来。
睁眼时,晨光透过窗纸洒在脸上,暖洋洋的。
“今天天气不错,正好可以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他起身洗漱完毕,走出屋子,步入庭院,只见李欣悦又已在晨风中挥剑如虹。
“凌然师兄,你起得真早。”
“你倒是比我还勤快,刚练完一轮?”
“嗯,刚刚结束一趟剑法。”
凌然点点头:“你继续吧,我在院子里随便走走。”
“好呀,师兄随意就好。”
“嗯。”
他在院中踱步片刻,寻了块青石坐下,闭目凝神,开始调息入定。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凌然睁开眼,起身走出院子,直奔大堂。
推门一看,只见几位茅山道长正与几名年轻人对峙而立,气氛紧张。
他眉头微皱,目光扫过人群,却在看到中间那人时,脚步一顿——竟是陈宏毅。
他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对方。
凌然缓步走进大厅,神色从容地笑道:“各位道长,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众道士齐刷刷看向他,满脸惊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是谁?怎敢擅闯此处?”
“我是凌然。
昨夜就住在这儿。”
“什么?你是凌然?不可能!你昨晚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可能?我确确实实在这儿过了一夜,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怎么会来我们茅山派?”
“哦,是你们的黄道长昨夜亲自来请我,我才随他过来的。”
“原来如此……可那禁地外的茅山阵,唯有本门核心弟子才知晓方位,你是如何找到入口的?”
“运气罢了,随手一碰就撞上了。”
“少唬人!你说你是昨夜来的,可我们并未接到通报,更没人见过你进出!况且那阵法位置极为隐秘,寻常人绝无可能误打误撞发现!”
“我说了,就是碰巧而已。”
“不必多言,休想蒙混过关!”
凌然轻笑一声:“信不信由你们。
反正现在,有人替我出面了。”
“你说什么?谁会帮你?”
凌然不再答话,只转身望向门外,淡淡道:“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他径自走到角落坐下,神情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众人听见凌然这话,面面相觑,带着满腹疑虑朝门外走去。
刚踏出茅山派的山门,便见一名年轻道士从旁缓步而出,径直挡在他们面前。
“你们便是茅山派那帮乌合之众?”
“小子,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哼,我是谁?难道你们没听说过我?”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凌然吧?”
“答对了,正是我。
不过你们不认识我也正常。
是不是觉得茅山派威震一方,结果却被我这么个无名之辈挑衅了?”
“你真是凌然?”
“如假包换。
现在,该知道我的名字了吧?”
“你当真就是传说中的凌然?”
“不错。
而且我告诉你们,我的实力远超你们的想象——我绝非什么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如今,你们还想与我作对吗?”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对!凌然,你定是疯魔了!”
“既然你执迷不悟,今日我就亲手取你性命,为我死去的师兄弟报仇雪恨!”
“杀!杀了他,替我们惨死的同门偿命!”
面对群情激愤的道士们,凌然只是冷冷一笑:“呵……你们这些人,蠢得令人发笑。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有本事来杀啊。”
那些道士见他如此猖狂,个个怒目圆睁,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其中一位道长猛地抽出桃木剑,剑尖直指凌然,正欲扑上。
可他的动作尚未成形,凌然的身影却已骤然消散。
下一瞬,那人只觉背后劲风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一记重拳击中后背,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飞出数丈,重重摔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感觉如何?现在明白我和你们之间的差距了吗?”
“这不可能!你明明只是个凡人!”
“凡人?哈哈哈……这世间哪有绝对之事?你们以为茅山派高高在上,可在我的眼中,也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蝼蚁罢了。”
“放肆!你竟敢如此侮辱我宗门!”
“放肆?我凌然行事,何曾需要向谁低头。”
“好!既然你冥顽不灵,今日我便将你挫骨扬灰,让你魂飞魄散!”
说罢,那道长迅速取出符箓,凝神结印。
凌然瞥了一眼那符纸样式,嘴角微扬:“哦?这不是茅山有名的‘烈焰符’吗?”
“你知道这符?”
“不仅知道,还用得比你熟练。”
此言一出,那道长顿时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但转念一想,立刻意识到对方是在虚张声势。
凌然看穿他的心思,心中冷笑:“想试探我?你还差得太远。”
“少废话!今日我必以三昧真火焚你神魂,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凌然淡淡一笑:“就凭你?也配动用掌教级的手段?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那道长被讥讽得脸色铁青,怒吼道:“狂徒!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看我不把你烧成焦炭!”
“呵呵,那我等着。”
“受死吧!”
话音未落,符咒已脱手而出,化作一道赤红火光,直冲凌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