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若惊雷,然而刘瑜反应也不慢。
“轰!”
就在凌然逼近的瞬间,刘瑜拼尽余力反击,一拳砸向对方腹部。
这一击势大力沉,凌然竟被生生击飞数丈,重重撞上岩壁,喉头一甜,鲜血再次喷出。
刘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摇晃着从地上撑起身子。
凌然抹去嘴角血痕,缓缓站起,一步步走向刘瑜。
“呵……小子,有点本事,竟能伤我。
可惜啊,今天你注定走不出这片火狱。”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眼神森寒如刃。
“呵,那就来真格的吧。”
刘瑜唇角扬起一抹冷意,眼神骤然凌厉。
“看招!”
话音未落,他猛然出拳,直取凌然胸口。
凌然望着那袭来的拳头,面上却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
“啪——”的一声脆响。
他伸手一扣,稳稳擒住刘瑜的手腕,旋即肩腰发力,猛地一甩。
凌然的力量远在刘瑜之上,这种差距根本无法靠技巧弥补。
刹那间,刘瑜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被抛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
尘土扬起,刘瑜趴在地上,心头剧震。
凌然……竟强到如此地步?难怪他敢孤身一人在山谷斩杀黑影,原来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确有惊人实力。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凌然身上,瞳孔微缩,满是惊疑与忌惮。
脑中思绪翻腾,不断猜测对方来历——究竟是何门派?师承何处?为何年纪轻轻便拥有这般恐怖的修为?
种种可能在他脑海中闪过,最后凝聚成一个令他心头发寒的念头:这等深不可测的手段,绝非常人所能掌握……他究竟修炼了什么功法?
刘瑜心中不甘,可事实摆在眼前——两人之间的境界鸿沟太大,自己根本毫无胜算。
见刘瑜沉默不语,凌然冷笑一声:“怎么?不打了?”
刘瑜嘴角抽动,露出一抹苦涩笑意。
他知道,此刻再多嘴也无济于事。
“行,我认输。
只要你放我走,我答应你。”
凌然闻言,脸上顿时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可别回头反悔。”他语气轻佻,带着几分戏谑。
刘瑜脸色微僵,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不会食言。
谁知下一刻,凌然笑容渐冷,声音低沉了几分:“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让你脱身?”
刘瑜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神色骤变。
“你……你想做什么?”
凌然眯着眼,慢悠悠道:“我想做什么?嘿嘿,你猜啊……”
那语气看似轻松,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刘瑜的脸色瞬间惨白,眼中掠过一丝恐惧。
他死死盯着凌然,只觉对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皮肤,让他几乎生出转身逃命的冲动。
他很清楚,如今的自己别说报仇,连正面对抗的资格都没有。
唯有暂且退让,积蓄力量,待他日卷土重来,再将今日之辱百倍奉还!否则,现在硬拼,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咬紧牙关,刘瑜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现在就离开。
但愿今后咱们各走各路,永不相见。”
凌然仰头一笑:“好啊,我等着那一天。”
说罢,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之中。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刘瑜眼中燃起深深的怨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现在,他只能忍。
总有一天,他会回来,亲手终结这一切。
凌然回到房间,锁好门,缓步走向床边。
盘膝坐下,运转体内灵力调理气息,不多时便沉入静修之境,悄然入睡。
……
翌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凌然皱眉睁开眼,望向窗外,天色尚早,估摸着才六点多。
谁会这个时候来找他?
他起身穿衣洗漱,走到门前,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神情肃穆。
凌然一怔:“您是……?”
老者微微拱手:“老夫乃茅山张道士,奉掌教之命特来寻你。”
凌然心头一震:“掌教?找我?为何?”
“此事复杂,容我慢慢道来。”张道士语气平和,“不如先进屋详谈。”
随后,他领着凌然朝茅山派大殿方向走去。
到了殿前,张道士双手推门,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开启。
凌然迈步入内,跟随其后。
殿内两侧坐着三四位道士,皆着青灰道袍,神态清癯,颇有超然物外之姿。
张道士引凌然至一张紫檀太师椅旁,请他落座。
其中一位年长道人向他稽首行礼,声音沉稳:“贫道黄道长。
这位便是凌然道友吧?”
凌然点头回应,目光缓缓扫过殿中诸人,心中已然明白——今日之事,恐怕非同小可。
这几个人里,凌然认得其中一个——正是昨夜偷袭他的那人。
对方的修为与他相仿,但实际境界却差了不少。
他环顾茅山派的大殿,陈设简洁却不失庄重,透着一股内敛的华贵。
目光一扫,大殿左侧赫然立着一座巨鼎,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鼎……是用什么材质铸成的?”凌然走近前去,盯着那庞然大物,忍不住低声自语。
黄道长见状,笑着解释:“这叫五帝鼎,由五种特殊材料熔炼而成。
传说中,其中一种材料是我们华夏早已失传的奇药,只在古籍里有过记载。”
凌然听完,目光仍停留在鼎身上,随即转向黄道长,问道:“黄道长,不知贵派掌教召我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确实如此。”黄道长点头应道,“掌教让我转告你,今天下午会带你前往一处秘地。
你需做好准备,届时一切自有安排。”
凌然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多谢您告知。”
“分内之事,不必言谢。”黄道长客气回应。
“那我先告辞了,您忙。”凌然拱手,正欲离开。
“凌道友且慢,门外车已备好,稍等片刻便是。”黄道长出声提醒。
凌然停下脚步,微微颔首。
只见黄道长走向大殿右侧的一扇暗门,伸手轻按门边机关,石门缓缓开启,发出低沉的摩擦声。
门后是一间密室,陈列着无数珍稀玉器与古物,空气中弥漫着一缕清幽香气,令人心神清明。
一名少女缓步迎上,恭敬行礼:“弟子李欣悦,拜见凌然师叔。”
“你就是小欣悦?”凌然看着眼前这个清秀可人的姑娘,嘴角扬起笑意。
李欣悦轻轻点头,抬眼望向凌然时,脸颊微红,似有羞意。
凌然察觉她的异样,打趣道:“怎么脸红成这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她低声道。
“没事就好。”凌然笑道,“那你带我四处看看吧。”
李欣悦抿嘴一笑,轻点下头,便领着他步入藏宝阁。
一进门,满目琳琅,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令人目不暇接。
“这么多宝贝,真是开了眼界。”凌然感慨不已。
李欣悦轻声说道:“这些都是历代祖师传承下来的遗物,如今也都归师叔所有了。”
凌然笑了笑:“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多谢了。”
“师叔言重了。”她甜甜一笑。
“那你去忙吧,我自己随意看看。”
“好,那弟子先行告退。”李欣悦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凌然独自站在阁中,左右张望,心中难掩激动。
这里随便一件物件拿出去,都足以换一座城池,而这些竟还只是寻常之物。
若将整阁宝物折算为银钱,怕是能堆满几座库房。
他踱步至一尊青铜雕像前,细细打量。
那雕像通体呈青灰色,以特殊工艺铸造,高达五丈,气势巍然。
周身缭绕着淡淡的雾气,仿佛有生命般静静呼吸。
察觉到凌然驻足良久,黄道长携几位同门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