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空间升级，牧场扩展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敲打着四合院的瓦片和窗棂，发出单调而催眠的声响。清晨，雨势稍歇，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煤烟味。
钟浩醒来，并未立刻起身。他先是凝神内视，意识沉入那片独属于他的神秘空间。
经过昨夜又一轮对院内禽兽（尤其是刘海中）的精准“整活”和心理打压，再加上此前一系列事件积累的“成果”，他清晰地感受到，意识深处那代表“整活值”的数字，终于突破了一个关键的阈值。
果然，刚一“进入”空间，那冰冷的、毫无情绪起伏的系统提示音便如期而至：
【叮！检测到宿主累计整活值已达到升级标准。】 【空间扩容程序启动...】 【当前空间容积：15立方米→ 升级至：30立方米。】 【空间结构稳定性增强，时间流速恒定区域扩大。】 【附属功能模块：初级牧场，扩展启动...】 【牧场围栏范围扩大，可容纳牲畜数量提升。新增牲畜类型解锁：猪（可饲养）。】 【升级奖励发放：优质猪崽兑换券x2（需在系统商城界面确认领取）。】 【恭喜宿主，请继续努力，创造更多精彩整活名场面，解锁更多功能。】
系统的提示音落下，钟浩的意识“看”着这片空间。原本略显局促的15立方空间，此刻仿佛被无形之手向四周柔和地推开，变得更加宽敞、通透。虽然依旧没有光源，但空间内部却弥漫着一种均匀的、适宜存活的微光。那小块黑土地似乎也变得更加肥沃黝黑，上面种植的玉米和蔬菜长势极好，散发着勃勃生机。旁边的小型牧场围栏向外扩展了一圈，地面变得更加坚实，甚至还模拟出了些许草甸的感觉。
“30立方...猪崽...”钟浩心中涌起一阵喜悦和满足。空间的每一次升级，都意味着他在这艰难时世立足的资本更加雄厚一分。粮食和蔬菜的产出可以改善生活、换取金钱和人情，而如果能养猪...在这个肉食极度匮乏的年代，其意义更是非同小可。猪肉意味着珍贵的脂肪、蛋白质，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
他没有急于退出空间，而是心念一动，调出了系统的商城界面。果然，在物品列表里，看到了两张散发着淡淡白光、画着卡通小猪图案的“优质猪崽兑换券”，处于待领取状态。
“领取。”他在心中默念。
光芒一闪，兑换券消失。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优质猪崽兑换券已存入储物格，宿主可随时于空间内指定地点进行兑换。兑换出的猪崽将自动适应空间环境，健康成长。建议提供充足饲料。】
退出内视状态，钟浩睁开眼，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雨后的冷空气透过窗缝钻进来，却让他感觉格外清醒。他迅速起床，穿戴整齐，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猪崽有了，但养猪不是有地方就行。需要饲料，需要相关知识，更重要的是，需要一个合理的、掩人耳目的来源解释。他不能凭空变出两头猪来。
“看来，得去趟乡下或者相关的集市、养殖场看看了。”钟浩心下决定。采购员的身份再次提供了便利，以此为借口外出公干，顺便“踅摸”点东西，合情合理。
他推开房门，一股清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中院里，秦淮茹正在水龙头下接水，看到钟浩出来，眼神有些闪烁， quickly低下头去。自从上次偷粮票被粘手事件后，她在钟浩面前总是有些不自在，又恨又怕。贾张氏大概还没起，不然依着她的性子，早上要是碰见，少不了指桑骂槐地咒骂几句“天打雷劈的缺德货”。
钟浩懒得理会，径直去公共水池边洗漱。正好遇到傻柱也打着哈欠出来。
“浩哥，早啊！”傻柱显得精神不错，大概是昨晚那顿酒喝得痛快，“啧，这鬼天气，一下雨就冷得邪乎。”
“嗯，一场秋雨一场寒。”钟浩接了句俗语，漱着口。
“哎，浩哥，”傻柱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昨天后来，许大茂那孙子真去聋老太那儿了，嘀嘀咕咕半天才出来。我估摸着没憋好屁，你可得留点神。”
钟浩点点头，用毛巾擦着脸：“跳梁小丑，翻不起大浪。聋老太精明着呢，不会轻易被他当枪使。”他心里有数，许大茂无非就是想挑拨离间，或者撺掇聋老太用辈分压自己。但在绝对的实力和道理面前，这些都没用。不过，傻柱这份心，他领。
“那倒是，”傻柱挠挠头，“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对了，今儿厂里后勤说要拉一批土豆白菜回来，食堂有的忙了，我得赶紧去。”
两人简单道别，钟浩回到屋里，从空间取出两个还温热的煮鸡蛋和一块玉米饼，就着热水吃了早饭。然后便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他今天确实有采购任务，目标是去郊区的一个公社，联系一批冬季用的劳保手套原料。但这只是明面上的，他真正的目标，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为空间里的两只“未来猪”解决饲料问题，并且观察一下现实中的猪崽情况，为自己那两只“系统猪”的 eventual 出现铺垫一下背景。
骑着自行车穿过湿漉漉的胡同，街道上行人匆匆，大多穿着臃肿的深色棉袄，面色被冷风吹得发红。路边偶尔有卖烤红薯的，香甜的热气在冷空气中格外诱人。
钟浩一路蹬车，出了城，朝着郊区的方向而去。深秋的田野一片荒芜，庄稼早已收割完毕，只剩下些枯黄的秸秆矗立在田埂上，显得有几分凄凉。
到了目的地公社，他先公事公办，找到了公社干部，查看了他们提供的劳保手套样品，谈了价格和数量，定了初步意向。过程很顺利，公社方面对于这种能增加副业收入的事情很欢迎。
办完正事，钟浩状似随意地和干部聊起了天，递上烟，话题慢慢引向了养殖。
“支书，咱们公社今年养猪的情况怎么样？任务完成了吗？”
公社支书是个五十多岁的黑瘦汉子，接过烟，叹了口气：“唉，别提了，钟采购。今年年景不算好，猪饲料紧缺啊！精粮人都舍不得吃，哪能全给猪造？主要是靠泔水和野菜麸皮凑合。任务倒是勉强完成了，交了上去，社员们也没落下多少油水。开春抓的猪崽，到现在也没长多少膘，看着都愁人。”
钟浩附和着点头：“是啊，饲料是个大问题。咱们公社有孵小猪崽的吗？或者附近有没有靠谱的种猪场？”
“猪崽？”支书看了钟浩一眼，有些好奇，“钟采购问这个干嘛？厂里还想自己养猪？”
钟浩早就想好了说辞，笑道：“哪能啊，厂里没那条件。就是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更偏远的山沟里，日子过得苦，想抓两只猪崽养着，盼着年底能换点钱。托我打听打听，看哪儿有健壮点的猪崽，价格合适的。”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打听的动机，又暗示了“偏远山沟”作为日后猪来源的潜在借口，还表现了自己关心穷亲戚的“热心肠”。
支书闻言，信以为真，脸上多了几分同情：“唉，都不容易。咱们公社开春那会儿的猪崽早就分完了。不过，你要真想找，可以去邻公社的集贤村看看，他们那儿有个老把式，家里母猪下了一窝崽，有个把月了，听说品相还不错。就是这价格...现在什么都贵，猪崽更不便宜。”
“集贤村...老把式...”钟浩默默记下，“多谢支书指点！价格好说，只要猪崽好就行。我回头去碰碰运气。”
又闲聊了几句，钟浩便告辞离开。他没有立刻去集贤村，而是先骑着车在公社附近转了转，观察了一下当地的猪圈环境和猪的普遍状态。确实如支书所说，大多瘦骨嶙峋，毛色暗淡，显然缺乏营养。
这让他对自己那两张“优质猪崽兑换券”更加期待了。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想必那两只猪崽会比这些普通猪崽强壮健康得多。
中午，他在公社的集体食堂吃了顿简单的午饭——窝头咸菜棒子面粥。然后便骑着车，按照支书指的方向，往集贤村去了。
路不太好走，雨后更加泥泞。等他找到集贤村，打听到那位老把式的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老把式是个沉默寡言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神清亮。他家的猪圈打扫得相对干净，一窝七八只小猪崽正在圈里哼哼唧唧地抢食，看起来确实比钟浩之前看到的那些要精神一些，但也远称不上“优质”。
钟浩表明来意，说是公社支书介绍来的。老人打量了他几眼，大概看他穿着打扮像是城里人，说话也客气，便点了点头。
“猪崽有，自己看吧。看中了哪只，再说价。”老人话不多，指了指猪圈。
钟浩装作很内行的样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还问了些关于猪崽父系母系、喂食情况的问题。老人一一简短回答。
最后，钟浩指了其中两只相对活泼的，问道：“老伯，这两只什么价？”
老人伸出两根手指，又翻了一下：“一只这个数，二十二块。不要票。”
钟浩心里咂舌，这价格确实不低，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大半个月工资了。而且还要承担养不活、养不大的风险。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价格还行。老伯，我再问问，这猪平时都喂些什么？光吃泔水野菜能长膘吗？”
“光吃那些不成，”老人摇头，“得加点麸皮，豆饼最好，那东西长膘快，就是金贵。偶尔还得喂点盐。”
麸皮、豆饼...钟浩默默记下。这些都是粮食加工后的副产品，城里也不好弄，但在农村，通过一些渠道或许能搞到。这为他以后解释自己猪的长势提供了思路——可以借口说托关系弄到了些豆饼麸皮。
他没有立刻买猪崽，毕竟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探查，而且他也不可能骑着自行车带两只猪崽回去。他跟老人说回去和亲戚商量一下，过两天再来，顺便又跟老人请教了些养猪的注意事项，这才告辞离开。
回城的路上，天色已经渐晚。冷风刮在脸上，有些刺骨。但钟浩心里却是一片火热。这一趟下乡，收获颇丰。不仅顺利完成了采购任务，更关键的是，为空间养猪铺平了道路。饲料的来源、猪崽的“合理”出处，都有了模糊但可行的方案。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黑透了。院里各家各户都亮着昏黄的灯光，隐约传来炒菜和说话的声音。一股白菜炖粉条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肉香？虽然很微弱，但钟浩的嗅觉经过空间和系统的潜移默化强化，比常人敏锐得多。
这肉香...似乎是从中院贾家方向传来的？钟浩心下冷笑。贾东旭那点工资，养活一大家子都紧巴巴，贾张氏又是个馋嘴的，秦淮茹哪来的钱经常买肉？看来傻柱那“饭盒供应”还是没彻底断干净啊。或者，又是秦淮茹用了什么别的手段？
他没多理会，推车进了自家小屋。关上门，插好门栓，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迫不及待地，他再次将意识沉入空间。
30立方米的空间显得宽敞了许多。他心念一动，使用了那两张“优质猪崽兑换券”，指定在扩展后的牧场区域进行兑换。
只见牧场围栏内白光一闪，下一刻，两只粉粉嫩嫩、胖乎乎、哼哼唧唧的小猪崽凭空出现！它们似乎对突然的环境转换有些茫然，小鼻子抽动着，嗅着空间里清新异常的空气，很快便适应下来，欢快地在圈里小跑起来，用鼻子拱着地面。
这两只猪崽，比起他白天在集贤村看到的那些，简直是天壤之别！毛色油光水亮，身体圆润结实，四肢粗壮，眼睛里透着灵性和活力，一看就非常健康，充满了生长潜力。
“系统出品，果然不凡！”钟浩心中赞叹。
他看着这两只小家伙，仿佛看到了未来源源不断的猪肉、猪油。这不仅意味着他自己和陈雪茹能改善生活，更是一笔巨大的战略储备和潜在财富。
但高兴之余，现实问题也摆在眼前。饲料！这两只优等生，胃口肯定也比普通猪崽好。空间里现在只有玉米和一些蔬菜，显然不够。
他退出空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口袋，里面是他平时攒下的一些玉米面和麸皮，数量不多。他又想了想，从空间里取出几根鲜嫩的玉米和一把青菜。
再次进入空间，他将玉米砸碎，混合着麸皮和青菜叶，放入了牧场角落一个自动出现的石槽里。
两只小猪崽立刻被食物的香气吸引，哼哼着跑过来，埋头大吃起来，吃得格外香甜。
看着它们争食的样子，钟浩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微笑。但同时，紧迫感也来了。必须尽快解决饲料的稳定来源。
“看来，明天还得去趟粮站或者副食店，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弄点豆饼、麸皮之类的东西...哪怕多花点钱，或者用东西换。”他暗自计划着。“空间里的玉米成熟快，产量高，也可以作为主饲料的一部分，但还需要蛋白质和油脂含量更高的东西搭配。”
他又观察了一会儿小猪崽，确认它们适应良好后，才退出空间。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偶尔传来几声咳嗽和孩子的哭闹，但很快又归于沉寂。钟浩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细微的风声，心里盘算着未来的计划。空间升级，牧场扩展，猪崽到位...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扎实而稳健。
禽兽们的蝇营狗苟，不过是这时代洪流中的些许杂音。而他，手握超越时代的资源和智慧，正在悄然积蓄着改变自身乃至更多人命运的力量。
猪崽哼哼唧唧的进食声，仿佛是他在这寂静夜里，听到的最动听的乐章，预示着更加丰饶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