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舰队的万炮齐发，那场面简直了。
漫天都是能量光束，红的蓝的紫的，跟过年放烟花似的——就是这烟花有点要命，每一道都能把一颗小行星炸成渣渣。
“防御阵型！”
姑苏破穹一声令下，万界联盟的战舰立刻撑起了能量护盾。科技子宇宙的能量盾、魔法子宇宙的元素屏障、修真子宇宙的阵法光罩，三层防护叠在一起，硬是在炮火中撑出了一片安全区。
但冲击力还是传了过来，整支舰队都在剧烈震动。
“靠，这老东西还真舍得下本钱。”雷豹啐了一口，差点没站稳。
林婉儿双手结印，玄冰法则扩散开来，在舰队前方凝成一面巨大的冰晶盾牌。炮火打在盾上，冰屑四溅，但总算挡住了最猛的一波。
“不能光挨打。”姑苏破穹盯着远处的黑色旗舰，眼睛眯了起来，“雷豹，带战血军冲他们右翼。婉儿，你用玄冰领域冻住左翼的炮台。中路……交给我。”
“盟主，您一个人……”天玄子急了。
“放心，死不了。”姑苏破穹咧嘴一笑，“再说了，擒贼先擒王，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他一步踏出战舰，身影化作一道金光，直接冲向了界主所在的旗舰。
那速度，快得连残影都留不下。
……
界主站在舰桥上，看着那道冲来的金光，黑袍下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蚍蜉撼树。”
他抬手一挥，身前凭空出现九面黑色盾牌，每一面上都刻满了古老的符文。这是“九幽御神盾”，他在某个上古遗迹里淘来的宝贝，号称能挡通天境以下一切攻击。
姑苏破穹冲到近前，二话不说，一拳轰出。
这一拳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拳头所过之处，空间都开始扭曲变形。
“轰——！！！”
拳头砸在盾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第一面盾牌应声而碎，紧接着是第二面、第三面……
一连碎了六面，拳势才终于减弱。
界主瞳孔微缩。
他知道姑苏破穹是洞虚境后期，比自己低一个小境界。按理说，这一拳能破三面盾就算不错了，可现在……
“有点意思。”界主终于正眼看向姑苏破穹，“看来你能统一那么多子宇宙，不全是靠运气。”
姑苏破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拳头，心里也在嘀咕：这老东西的乌龟壳还挺硬。
不过面上不能输阵。
“这才哪到哪？”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热身而已。”
话音未落，第二拳已经轰出。
这一次，拳头上缠绕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是太古战血的力量。
界主冷哼一声，不再被动防御。他伸出枯瘦的手掌，凌空一抓。
“嗡——”
四周的空间瞬间凝固，仿佛变成了固体。姑苏破穹的拳头像是陷入了泥沼，速度骤降。
“空间禁锢？”姑苏破穹挑眉，“我也会啊。”
他心念一动，体内的万界之心微微颤动。下一刻，凝固的空间开始松动，那些无形的束缚寸寸断裂。
界主脸色终于变了。
他看得出来，姑苏破穹破开空间禁锢用的不是蛮力，而是更高层次的空间法则理解。
“你……你参悟了万界大道？”界主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你猜？”姑苏破穹咧嘴一笑，拳头终于挣脱束缚，直取界主面门。
界主仓促间抬手格挡。
“砰！”
拳掌相交，恐怖的能量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几十艘战舰直接被掀飞出去，离得近的更是直接解体。
姑苏破穹倒退三步，界主退了五步。
这一回合，姑苏破穹略占上风。
“不可能！”界主稳住身形，黑袍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姑苏破穹，“你明明只是洞虚境后期，力量怎么会……”
“老东西，时代变了。”姑苏破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现在的年轻人，越级打架是基本操作。你这老古董不懂也正常。”
这话说得，差点没把界主气吐血。
“狂妄！”界主怒喝一声，周身黑气暴涨。那些黑气凝聚成一条条狰狞的触手，每一根都有百丈长，上面长满了眼睛和嘴巴，看着就让人san值狂掉。
“万魔噬魂！”
无数触手铺天盖地地涌来，整个星域都被染成了黑色。
姑苏破穹脸色凝重起来。
他能感觉到，这些触手不仅仅是能量凝聚那么简单，每一根都蕴含着某种邪恶的法则之力，能直接攻击神魂。
“婉儿！”他大喝一声。
远处正在冻结敌舰炮台的林婉儿心领神会，双手结印，一道纯白色的光芒跨越虚空，落在姑苏破穹身上。
“玄冰护魂咒！”
这是她最近才参悟出的新招，专门防御神魂攻击。
白色光芒入体，姑苏破穹顿时感觉头脑一阵清凉。那些触手带来的精神污染被隔绝在外，再也影响不到他。
“谢了。”他朝林婉儿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界主，“老东西，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界主脸色铁青。
他这“万魔噬魂”不知道阴死过多少同阶强者，没想到今天居然被破了。
“好好好。”界主气极反笑，“既然你找死，本座就成全你。”
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黑袍无风自动，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钻出来。
姑苏破穹心头警铃大作。
他能感觉到，界主这是在憋大招。而且这一招的威力，绝对远超之前的所有攻击。
不能让他放出来！
“雷豹！”姑苏破穹大吼。
正在右翼厮杀的雷豹闻声，一刀劈开面前的敌人，整个人化作一道血光冲了过来。
“盟主，怎么说？”
“帮我拖住他三息时间！”姑苏破穹深吸一口气，双手开始结印。
那手印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周围的法则之力。随着手印的成型，他身上的气息开始节节攀升。
雷豹二话不说，提着刀就冲向了界主。
“老东西，吃我一刀！”
血色刀芒撕裂虚空，直劈界主面门。
界主正在蓄力，被这一刀打断，气得七窍生烟。他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应付雷豹，蓄力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一息。
两息。
三息。
时间到。
姑苏破穹的结印终于完成。他双手合十，缓缓举过头顶。这一刻，整个星域的法则都在颤抖，无尽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万界霸天破虚诀——”
他睁开眼，眼中金光璀璨如太阳。
“第一式，破虚！”
双手斩落。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炫目刺眼的光芒。只有一道无形的波动，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
所过之处，空间寸寸碎裂。
不是普通的空间裂缝，而是更深层次的“虚空裂痕”。这种裂痕无法愈合，会永久性破坏这片星域的空间结构。
界主脸色大变，想要躲避，却发现周围的空间已经被完全锁定。
他只能硬抗。
“九幽护体！”
黑袍上浮现出无数符文，化作一个黑色的光茧将他包裹。
下一刻，破虚波动撞了上来。
“咔嚓——”
黑色光茧应声而碎。
界主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穿了自己的旗舰，又连续撞碎了十几艘战舰，才勉强停下来。
他低头看向胸口，那里有一个透明的窟窿，前后透亮。
“你……你……”界主指着姑苏破穹，声音嘶哑。
姑苏破穹缓缓收势，脸色也有些苍白。这一招消耗太大了，几乎抽干了他三分之一的真元。
但值了。
“老东西，现在知道谁才是爹了吧？”他喘了口气，还不忘嘴炮。
界主气得又吐了一口血。他想说些什么，但伤势太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远处的黑色舰队看到界主重伤，顿时大乱。
“撤！快撤！”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整支舰队开始仓皇后退。
万界联盟的将士们士气大振，趁机追杀。这一追，又是不知道多少敌舰被击毁。
“穷寇莫追。”姑苏破穹叫住了众人，“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他看向界主逃走的方向，眼睛眯了起来。
这一战虽然赢了，但他心里清楚，界主没死。
那个老东西，肯定还有底牌。
不过无所谓。
“下次再来，我就让你有来无回。”姑苏破穹轻声自语，转身飞回己方舰队。
身后，星空中漂浮着无数战舰残骸。
这一仗，万界联盟赢了。
但也只是开始。
……
回到旗舰上，林婉儿和雷豹立刻围了上来。
“盟主，您没事吧？”林婉儿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有点累。”姑苏破穹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老东西的乌龟壳是真硬，要不是婉儿你及时给我加护魂咒，这次还真可能阴沟里翻船。”
雷豹嘿嘿一笑：“不过最后还是咱们赢了！盟主你那一招太帅了，直接把那老东西捅了个透心凉！”
“帅有什么用，消耗太大了。”姑苏破穹苦笑，“下次得想个省力点的打法。”
正说着，天玄子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盟主，刚收到消息。界域联盟的主力虽然撤退了，但他们……”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他们派出了‘十大长老’。”
姑苏破穹的笑容僵在脸上。
十大长老，界域联盟真正的底牌。
每一个，都是洞虚境后期。
“好家伙。”他揉了揉太阳穴，“车轮战啊这是。”
林婉儿轻轻握住他的手：“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雷豹接了一句。
姑苏破穹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行吧。”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那就让他们来。”
“来一个，我打一个。”
“来十个……”
“我打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