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初冬,已有寒意。丞相府书房内,诸葛亮披着鹤氅,正对着一幅巨大的舆图沉思。炭火盆中银骨炭烧得正旺,映得他面容明暗不定。
迁都之事,已定下大体章程。只是细算时日,成都至长安千里迢迢,即便陛下与百官即刻动身,待车驾仪仗、沿途护卫、行宫接驾诸事安排妥当,也须等到来年开春了。
“成都为龙兴之地,不可轻弃。”诸葛亮以羽扇轻点图上蜀中,“迁都之后,当设陪都,留重臣镇守……”
他心中已有人选:文臣中,蒋琬持重、费祎机敏、董允刚正、范仲淹通晓民政,皆是栋梁之材;武将这厢却有些棘手——如今四大将军皆在前线,唯车骑将军吴懿资历最深,且是太后兄长,若调其回镇成都,于情于理都最为妥当。
只是吴懿坐镇天水震慑羌氐,此时调离……
正思忖间,脑海中忽有清音响起:
【叮!检测到姜维、李世民西慑羌氐,斩杀李元昊,北逐耶律阿保机,成就“定西之功”,奖励随机人才召唤一次!】
诸葛亮神色微动,心念一转:“开启召唤。”
光华流转间,一个名字浮现。
【召唤成功!获得人才——卢凌风!】
人物介绍:出自《唐朝诡事录》,范阳卢氏子弟,曾任大唐金吾卫中郎将,性情刚正不阿,人称“唐犟宗”,武艺高强,善使刀枪剑。
植入身份:卢俊义堂弟,闻堂兄在汉军中立功,特来投效。
携带人物:苏无名(明察善断)、裴喜君(聪慧细心)、费鸡师(医术奇人)、褚樱桃(轻功高手)、薛环(少年义士)。
未及细思,一连串乱入提示接踵而至:
【乱入人物一:马雄】
人物介绍:《唐朝诡事录》中安西军猛将,善使陌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曾一人压制卢凌风、陆仝。
植入身份:马岱义子。因义父马岱被蓝玉所杀,心怀怨恨,潜伏长安伺机报仇。
【乱入人物二:何玉郎】
人物介绍:善使九齿钉耙,武艺高强。
植入身份:魏国何晏之弟,奉兄命潜入长安。
【乱入人物三:钟士载】
人物介绍:《唐朝诡事录之长安》中长安第一仵作耿无伤的大弟子,心思缜密,精于伪饰。
植入身份:钟会家奴,现任长安县令史,专司尸体检验,暗中联络内应。
【乱入人物四:令狐朔】
人物介绍:右手刀法诡谲,左臂拳力惊人,秦岭群盗之首。
植入身份:受司马懿暗中资助,聚众千余,意图扰乱汉中,牵制汉军。
携带人物:阿糜、通天犀(异兽,体型比普通犀牛大一些)。
【乱入人物五:虺文忠】
人物介绍:出自《神探狄仁杰》,号称“闪灵”,天下顶尖杀手,轻功暗器冠绝一时。
植入身份:受魏国重金收买,不日将潜入长安,目标——刺杀诸葛亮。
携带人物:剑灵虎敬晖、魔灵路人甲。
【乱入人物六:诸葛正我】
人物介绍:武林名宿,为人正直,武功深不可测。
植入身份:诸葛亮隐世族兄,闻弟在长安执政,特来探望。
携带人物:四大名捕(无情、铁手、追命、冷血)。
【乱入人物七:雷损】
人物介绍:剧版《说英雄谁是英雄》中“六分半堂”总堂主,老谋深算,势力庞大。
植入身份:荆州南阳江湖魁首,受司马懿邀约,率精锐入长安,意在破坏迁都。
携带人物:狄飞惊、方应看。
【乱入人物八:苏梦枕】
人物介绍:“金风细雨楼”楼主,侠义为怀,武学奇才。
植入身份:游历天下的侠客,近日至长安。
携带人物:王小石、白愁飞。
诸葛亮阅罢名单,羽扇轻摇的手微微一顿。
“江湖人……杀手……”他眸中寒光一闪,“迁都之讯传出不过月余,魏国动作倒快。司马懿这是要明枪暗箭齐发啊。”
他起身踱至窗前。庭院中古柏苍劲,冬雀在枝头跳跃,一派宁静。然这宁静之下,暗流已然涌动。
“来人。”
亲卫应声而入。
“取纸笔来。”
诸葛亮伏案疾书,一连写下数封密信:
致魏延(潼关):“文长镇守要隘,关乎国本。近闻有宵小欲行刺大将,出入务必备甲携卫,饮食需经亲信查验。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警。”
致岳飞(潼关):“鹏举忠勇,国之干城。魏人诡计多端,或遣刺客。巡营夜查,不可单骑。待陛下迁都毕,再图东进。”
致叶白夔(武关):“武关新定,人心未附。白夔当增哨巡,严查关隘,凡形迹可疑者,宁可错拘,不可错放。”
封缄完毕,命加急送出。
诸葛亮沉吟片刻,又唤来侍从:“请京兆尹包拯过府一叙。”
不过半炷香时分,包拯匆匆而至。这位以刚正着称的京兆尹,眉间天生月牙痕愈显威严。
“丞相急召,不知有何吩咐?”
诸葛亮将一杯热茶推至包拯面前,缓声道:“希仁,近日长安城,恐要多事了。”
包拯神色一凛:“丞相指的是……”
“迁都消息既出,魏国岂会坐视?”诸葛亮羽扇轻摇,“明面上,曹叡调兵遣将,欲阻我东出;暗地里,司马懿已遣杀手、江湖人潜入长安,欲要破坏迁都大计。”
包拯霍然起身:“岂有此理!竟敢如此猖狂!下官这就加派巡卒,全城大索。”
“不可。”诸葛亮摇头,“敌暗我明,大张旗鼓反打草惊蛇。彼等既可扮作商旅、甚至寻常百姓,如何索起?”
“那……”
“明松暗紧。”诸葛亮目光深邃,“增派便衣暗探,混迹市井,重点监察客栈、酒肆等诸般鱼龙混杂之处。城门盘查照旧,但暗增识人好手。凡眼神飘忽、手足有练武痕迹、携非常之物者,暗暗记下,暂不抓捕,只派人尾随。”
包拯会意:“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
“正是。”诸葛亮又道,“展昭武艺高强,李助精通江湖门道,此二人可为你左膀右臂。另,调公孙策协理刑名,凡有离奇命案、失踪之事,务必深查。”
“下官明白!”
包拯离去后,诸葛亮独坐书房。炭火噼啪,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
他想起系统提示中的那些人名:虺文忠、雷损、令狐朔……皆非寻常之辈。更令他留意的是“诸葛正我”——这位突然出现的“族兄”。
“族兄……”诸葛亮轻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诸葛氏琅琊一脉,自汉末乱世流散,确有支脉远避他乡。若真是族中长辈……
他摇摇头,甩开杂念。非常之时,纵是亲族,亦不可轻信。
窗外暮色渐沉,长安城华灯初上。酒楼喧嚣,坊市熙攘,仿佛太平盛世。
然在这繁华表象下,却饱藏祸机。
城南“悦来客栈”,一名青衫文士凭窗独酌,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眼神却锐利如鹰。他是苏无名,卢凌风的结义兄弟。
城西棺材铺后院,魁梧如铁塔的马雄正默默擦拭一柄陌刀,刀身映出他眼中熊熊恨火。
秦岭深处,令狐朔抚摸着身旁巨兽通天犀的犄角,身后千余悍匪磨刀霍霍。
而谁也不知,此刻长安某处深宅地窖中,一名黑衣男子正在调整袖中机簧。他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生命的傀儡——正是天下索价最高的杀手,“闪灵”虺文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诸葛亮推开窗,寒风涌入,吹动他额前发丝。他遥望东方,那是洛阳的方向,也是暗流袭来的方向。
“来吧。”他轻声自语,羽扇在掌心轻轻一叩,“让亮看看,这盘棋,你司马懿能下到第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