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
临久始终忘不掉那一个箱子,那东西着实对她印象深刻。当然,赤发结罗也并没有一直把连辛云放在箱子里。
这种事情还是在临久去请教功法的时候,看到的。
经此一役,赤发结罗和临久之间的关系没有之前那么的僵硬,至少临久敢去当面去询问功法上的问题了。
风雨欲来,无极剑宗绝不会善罢甘休,临久很好奇赤发结罗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因为对方没有丝毫紧张的表现,又是在城池中不紧不慢,这一点非常的反常。
而且临久发现,对方的身体失去了原先的光泽,苍白的身躯就好像一具行走的尸体!
赤发结罗的这个身体似乎正在坏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最近对方的眼神一直在往自己身上打量。
自己的身体有妖君的血脉,这家伙不会在打她身体的主意吧!
思绪转动间,她已来到赤发结罗的房门前。
房门打开,临久发现,给自己开门的并不是赤发结罗,而是月心。对方此时穿着一件单薄睡裙,已是日上三竿,她却似乎是刚刚起床。
在看到临久之后,她轻轻的微笑示意。
这个变态的家伙。
临久至今想象不出来,对方为什么要装作普通人,还要挨自己一顿打。所以面上略微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还站在门口干什么呀?快点进来吧,师尊在等你呢。”对方摆着双手朝里走去。
踏入门槛走进屋内,里面窗户紧闭着,屋内飘浮着一种熏香的气味。
掀开帘子临久怔了一下,却见桌子上有一个黑色衣裙的少女。
不是连辛云又是谁呢?此刻对方四肢双手双脚到处缠满了白色的丝线,身体倒是没有被束缚住,只是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赤发结罗站在桌子的对面,单手按在少女的肚子上,手指打着圈,连辛云又羞又气愤,她现在连挣扎都做不到。
月心进来之后,坐到了连辛云的旁边,抚摸着她的脸庞,像是好奇的孩子在旁边捉弄她。
真盘丝洞啊。
临久总觉得连辛云就像是一只白色小蝴蝶,飞来飞去不小心撞到了蜘蛛网上,变成了对方的猎物,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其宰割。
对方的眼角还有泪痕,虽然在自己没有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她没少受到折磨。
与连辛云对视了一下,对方身体略微有一些颤抖,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情绪变得非常激动。
“你看,云儿在怨恨你呢。”赤发结罗对临久说。
“那又如何,她只不过是师尊案板上的一块鱼肉。”
临久平静的回应,斜着瞪了连辛云一眼,心中冷笑:你恨我有什么用呢?我只不过是别人手下的一把刀罢了。
你要恨要恨就恨你眼前的人啊!
心中多少有些揶揄,这时临久还注意到,桌子上还摆放着月心的带子,顿时明白自己这时候过来显然不是时候,打扰了对方的兴致。
便立即赶表示告退。
赤发结罗倒是不在乎那么多,只是挥了个手,“最近不要出城。”
不要出城吗…
临久点点头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却发现门“砰”了一下关上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刚刚挥手不是让自己离开吗?回过头却发现,赤发结罗五指微微晃动,似乎在操纵什么。
随后躺在桌子上的连辛云像是玩偶一般被提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她走了过去。
显然这不是对方的意愿,因为连辛云的脸上满是悲愤,她想要拼命抵抗这种被操纵的感觉,却根本做不到。
“好徒儿,我从未见过你对我敞开心扉啊,今天,我把这个云儿送给你了,她可是很干净哦。”赤发结罗把月心抱在怀里,垂着眼眸,瞳孔闪出一丝诡异的光。
似乎对她很不满。
“师尊,我对这方面没有任何兴趣。”
临久额头微微渗出汗水,她可不想尝试对方的手段,更何况自己确实对那种事情很抵触、非常抵触,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
“你在拒绝我吗?”赤发结罗的语气顿时转变为冰冷,周围空气也好像忽然停止流动一样。
“…”
这个混蛋…不仅要折磨我的精神,还想要毁掉我的身体吗?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赤发结罗给出了她一个选择,指着连辛云道:“跟她还是跟我们。”
她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但是临久总觉得对方那面无表情的脸下,其实是在笑。
如果再拒绝那就不太好了,怕是自己都有被装在箱子里的风险。临久内心烦闷:真是可恶,如果让我修为超过你,定把你折成豆腐块塞进箱子里!
内心虽然这么想的,但是面上她可不敢有任何一丝不敬,转头看一下连辛云,“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你好像非常的憎恨我吧。”
“…”
连辛云嘴巴张了张,硬是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临久这才发现对方的舌头上居然也缠着几根白色丝线。
而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能说。
连辛云的脸色苍白无比,神情万念俱灰。恐怕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遭受这种事情。
眼中含着的泪一下便滑落了出来,竟然哭了。这委屈的样子落在临久眼里,更是让她非常的生气。
你委屈什么啊,难道我不委屈吗?
身后,赤发结罗对她这个选择反而更加的兴奋,一副兴致勃勃想要看戏的模样。
临久余光瞥了一眼,心中恨恨道:
可恶的老太婆,我燥称冯!今天我受的屈辱,日后我必定百倍偿还!
似乎被察觉到的情绪,赤发结罗手指再次晃动,在她的控制下连辛云踉跄的扑了过来,双手抓着临久的衣服,用力一拉,扯断了她的衣扣…
临久吓了一跳,赶忙制住对方的手腕,将对方按在地上,对方闭上眼睛,一副想要求死的模样。
身后是赤发结罗和月心银铃般的笑声…
… …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荒废了。
天色近黄昏。
临久换了一身于月心一样大灰白色衣服,折腾的精神略微有些恍惚,一踏出院子,感觉到天气异常的寒冷。
下意识抱着身子,“我明明不怕冷的…”
去酒馆喝点暖暖身子吧…
门口瞥见一物,是一水缸,她立马趴过去探出头,看了看自己的倒影,惊道:“我竟一下子变得如此虚弱?”
酒…
我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