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的大床还在微微晃动,锦被滑落半边,露出床榻上的凌乱,显然刚经历过一番折腾。
男人闷吭还没断,轻佻的言语飘入耳中:“嗯,~~~小美人,小可真是……勾人的妖精。”
呼延翎的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意识也在逐渐回笼。
她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茫然,直到看清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 对方长着一双三角眼,皮肤粗糙得有些磨人,年纪看着起码四十开外。
许是太过享受,男人闭着眼,动作丝毫没停,嘴里还哼着细碎的调子。
呼延翎浑身的血液直冲大脑,等她反应过来,立马怒吼出声:“你是谁?你不是萧景渊?” 她挣扎着想推开男人,可浑身酸软,连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动作。
男人瞥见呼延翎睁眼,看清那张带着惊恐却更显娇媚的脸,强烈的刺激让他瞬间失控,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浑身放松下来,重重地趴在了呼延翎身上。
男人瞥见呼延翎睁眼,看清那张带着惊恐却更显娇媚的脸,强烈的刺激让他瞬间失控,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浑身放松下来,重重地趴在了呼延翎身上。
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呼延翎脖颈间,呼延翎只觉得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浑身僵硬,眼眶瞬间湿润 —— 此刻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屈辱和恐惧。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还在哼唧,完全没在意身下女人的僵硬,甚至伸手想摸她的脸。
呼延翎猛地偏头躲开,手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嵌进掌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萧景渊在哪?她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
“滚开,你给我滚开。”呼延翎大喊。
月奴和弦奴刚到门口,正不知怎么跟呼延翎解释。
听到屋里的动静,心里咯噔一下,直接撞开了房门。
可看清屋内的景象时,两人瞬间僵在原地 —— 床幔被扯落,男人趴在呼延翎身上,而自家公主满脸泪痕,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
“公主!” 月奴最先反应过来,抄起桌边的凳子就往男人背上砸。
弦奴快步绕到床边,伸手去拽男人的胳膊:“你这个畜生,快放开公主。”
凳子砸在胡来的背上,男人吃痛,猛地抬起头,三角眼里满是震惊:“公~~~公主。”
天啊,他万万没想到,他方才睡得女人不是胡姬,而是北狄公主。
呼延翎看着自己的两个侍女,她依旧是浑身无力,不然她早就一掌拍死这个男人了。
她看着月奴:“杀了他…… 给我杀了这个畜生。”
胡来听到 “杀了他” 的吼声,哪里还顾得上穿衣服。
他猛地推开拦在身前的月奴,光着身子就往门外冲 —— 此刻什么脸面、什么便宜都不重要,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别追了。” 呼延翎对着要抬脚追出去的两个侍女沉声喊道。
“可是公主……” 月奴脚步顿住,满脸不甘,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呼延翎此刻神智已经恢复了七分,她靠在床头,眼神冷得像冰,低声道:“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弄死他,只是早一时,晚一时而已。”
“还有,今晚的事儿,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懂吗?”
“这事若是传出去,丢的不止是我的脸,更是北狄的脸面。知道吗?”
两丫头相互对视一眼,赶紧点点头:“公主放心,我们明白,绝不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呼延翎听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眼泪,言语虽疲惫却依旧带着冷意:“去,给我打洗澡水,本公主要好好清洗一下,再也不想沾染上半点那个男人的气息。”
她闭上眼,显然还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是谁打晕了她?她明明记得萧景渊来过房间,自己还尝试强行与他亲近,甚至还吻了他,谁知道,他都那般主动了,他还是不肯要她。
呼延翎气的咬牙切齿,低声道:“穆海棠,又是穆海棠,她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她当时昏过去了,可她隐约听见,他一直在喊穆海棠。
将军府外,穆海棠脚步匆匆,她专挑僻静的近道往家赶,她想想今晚就觉得丧,前夫哥脑子真是有病,想着方才宇文谨那么大声的叫喊她名字,除非萧景渊耳朵聋了,不然铁定是听见了。······
穆海棠脚步不停,心里全是今晚同福楼的那些破事,丝毫没察觉她身后始终跟着一道影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古代高手辈出,她没有半点内力,对方只要刻意收敛气息,哪怕跟得再近,她也完全察觉不到。
假任天野远远跟着,看着她利落地助跑、抬手攀住高墙,三两下就翻了进去,动作干脆利落,半点没有女子的娇弱。
他忍不住眉心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低声自语:“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他没急着离开,反而往后退了两步,隐在街角的阴影里,目光依旧落在将军府的方向。
果然不出他所料,也就过了一刻钟左右,萧景渊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街角。
更让他意外的是,萧景渊竟也没走正门,动作自然地一个纵身,利落翻过院墙,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子 ——
假任天野隐在阴影里,看着那道消失在墙头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方才在同福楼里,那个女扮男装的伙计,果然就是他的那个小未婚妻。
他冷笑一声,没再久留,转身融入夜色。
萧景渊推不开门,怕惊动东厢房的两个丫头,只好绕到一边翻窗进了屋子。
屋内只留了一盏角灯,灯火昏黄,将整个房间衬得格外安静。
他冷着脸,看着床上睡着的女人,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穆海棠,你还装?”
床上的人闻言,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却依旧没睁开眼,打算继续装下去。
萧景渊见状,上前一步,目光落在穆海棠的后脑勺上,淡淡开口:“雍王殿下方才从三楼下来,结果一脚踩空,滚下楼梯,头撞到了楼梯角,血流了一地,人怕是不行了。”
“啊?人不行了?不行了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