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见何雨水与陈司文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走出家门时,傻柱露出了这辈子最开怀的笑容。
虽然耳朵上还缠着纱布,但并无大碍。
自己这个妹妹,总算嫁出去了!
而且还是嫁给陈司文这样的“有钱人”
!
等两人成婚以后,他傻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傻柱咧嘴一笑,心里暗想:“看样子雨水和陈司文处得不错!等他们办完喜酒,就是我傻柱大展拳脚的时候!到那时,你陈司文想推脱也推不掉!你的家产,迟早全是我的!哼!等我有了钱,秦姐还不是手到擒来?”
傻柱想得倒是挺美。
殊不知,陈司文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
刚带着何雨水走出家门,陈司文一眼就瞧见傻柱那副傻呵呵的模样。
他心里冷笑:“等我和雨水成婚之后,就是你傻柱倒霉的开始!”
“司文,今天起得真早呀!”
正当陈司文盘算着如何对付傻柱时,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
闻声转头,只见秦淮茹也像是早就等在这儿一般,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
秦淮茹今日气色很好,足见心情愉悦。
虽然没能嫁给陈司文,但她是个聪明人,深知只有抱紧陈司文这条大腿,自己才能过上好日子。
这不,趁着陈亚清早带何雨水去民政局领证的工夫,她立即上前示好。
“我这是要带雨水去领证,自然起得早了些。”
陈司文微微一笑,对秦淮茹平静答道。
秦淮茹点了点头。
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仿佛盛着星光。
她深情地望着陈司文,含笑说道:“司文,往后你虽然有了家室,可别把我忘了。
就算做不成夫妻,当个朋友总行吧?”
说着,秦淮茹的手又不由自主地牵上了陈司文的手。
见她这样,陈司文心里明白——这女人又缺人管教了。
陈司文自然懂得秦淮茹的念头,只是眼下登记要紧。
他便点头应道:“秦淮茹,等有空了,我去你那儿坐坐。”
“成!司文,咱就这么说定了!”
秦淮茹一听,喜上眉梢,身子又往陈司文身边挨近几分。
站在一旁的何雨水见秦淮茹这般放肆,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
可她并没有说破。
在她看来,能和陈司文有夫妻名分,自己已经赢了。
留着秦淮茹,反倒能帮她分担些压力。
毕竟陈司文那方面的本事,她一个人实在招架不住!
所以何雨水没有阻拦秦淮茹的举动。
倒是一旁的傻柱看得酸溜溜的。
他嘴上不好说秦淮茹什么,心里却直嘀咕:“秦姐这是怎么了?陈司文都要跟雨水领证了,她还惦记人家?不行,我也得加把劲,不然照这架势,陈司文莫不是要在院里三妻四妾了?!”
傻柱甩甩头,赶紧上前把秦淮茹和陈司文隔开。
他挤出假笑,对陈司文说道:“司文,时候不早了!你和雨水一会儿还得上班呢,工作要紧,趁现在有空,赶紧把证领了吧!”
“秦姐,你也真是!我知道你关心司文的婚事,可时间紧任务重,年轻人有自己的事要忙!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让他们自己张罗去!”
这番话,傻柱故意把自己跟秦淮茹抬成了长辈的架势。
可秦淮茹哪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见傻柱仍像块狗皮膏药似地粘着自己,她顿时也来了火气。
秦淮茹皱起眉,冲着傻柱撇嘴道:“傻柱,我祝福司文跟雨水,碍着你什么了?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就算我不跟司文结婚,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秦姐,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还跟他拉扯扯扯,被别人看见多不好?”
被秦淮茹这么一说,傻柱立刻装出一副委屈样。
可秦淮茹压根不吃这套。
她再次板起脸,用力甩开手,冲着傻柱斥道:“傻柱,你给我听好!以后离我远点!我不准你跟我说话,你就一个字都不许多说!”
“什么?!”
傻柱一听,整颗心像被泼了冰水,瞬间凉透。
他重重叹了口气,胸口堵得难受:“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司文都结婚了,秦姐还惦记着他?”
就在傻柱满腹牢骚的时候,
易中海和贾张氏也走出门来,正撞见秦淮茹和陈司文在清晨拉拉扯扯的画面。
昨天才被傻柱、聋老太太和刘海中联手摆了一道,两人心里本就憋着火,
一大早又看见秦淮茹跟陈司文拉扯不清,怨气更是压不住地往上涌。
“秦淮茹这**!果然早就跟陈司文勾搭上了!不要脸!两人合伙吞了我家那么多家产,现在连装都不装了?真不知羞!”
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门口,骂骂咧咧,毫不遮掩。
易中海却不像她那样大吵大嚷,
他只是皱紧眉头,一脸阴沉,
所有的不满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他清楚,如今这四合院的风向早就变了,
再像昨天那样硬碰硬地闹,
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可看着秦淮茹和陈司文走得这么近,易中海心里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横行四合院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被人整得这么惨。
易中海暗暗发誓:这笔账,迟早要跟陈司文算清楚!
只不过现在陈司文势头正盛,此时去惹他,简直是自找苦吃。
他沉住气,
打算等抓住陈司文的把柄,再狠狠报复回去。
而眼前秦淮茹和陈司文亲近的画面,反倒让他灵光一现。
等陈司文和何雨水正式结了婚,
他就不再是单身,
到那时还整天跟一个离过婚的秦淮茹拉扯不清,
不就是伤风败俗吗?
到时候再给他扣个“耍流氓”
的帽子,
保准让他陈司文身败名裂!
易中海心里盘算得精明,
却架不住贾张氏这个猪队友没脑子。
这边贾张氏越骂越凶,
陈司文和何雨水人都走了,她还不停嘴。
傻柱本来就因秦淮茹刚才那几句话憋了一肚子火,
正愁没地方撒气,
这下可好,
贾张氏这老泼妇满口胡言,正好撞到了他枪口上。
“贾张氏,你这老不死的也太不要脸了吧?司文和雨水都准备领证了,你还非要把秦姐搅和进来?当初可是你上赶着把秦姐介绍给司文的,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反咬一口?”
“傻柱,你少装!要不是你从中作梗,秦淮茹早跟陈司文成事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呵,就算陈司文娶了雨水,秦淮茹照样看不上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德性!”
贾张氏骂得极其刺耳。
这话简直像往傻柱心口的伤疤上撒盐。
听得傻柱攥紧拳头,恨不得动手。
“贾张氏,你是不是又想找事?昨天我耳朵都被你咬掉一块,赔了钱就以为我怂了?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撕我的嘴?就凭你傻柱?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
“你……!”
被贾张氏这么一激,傻柱怒火攻心。
他拳头捏得咯咯响,眼看就要朝贾张氏扑过去。
但此时,一只大手忽然从他身后按住了他的肩。
“傻柱,冷静点!跟贾张氏这种泼妇计较什么?今天是司文和雨水的大好日子,别让她搅了气氛!”
“二大爷?”
傻柱回头一看,说话的人竟是刘海中。
刘海中此刻一脸得意,冷冷瞥向贾张氏和易中海。
如今他自觉在院里风头正劲。
易中海名声扫地,虽然昨天没正式罢免他一大爷的位置,
但论院里谁说了算,现在显然是他刘海中。
至于贾张氏?
就算没昨天那事,她也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这种老泼妇,刘海中根本不放在眼里。
刘海中之所以清早站出来替傻柱说话,其实也藏着自己的算盘。
陈司文跟何雨水结婚,
傻柱就是陈司文名义上的大舅子。
刘海中早就想拉拢陈司文。
在他眼里,整个四合院就数陈司文最有出息。
这小子家底厚,在轧钢厂是领导,
经常在杨厂长面前露脸,还管着整个保卫科。
厂里机器一出问题,都得靠他陈主任出手!
要是能攀上这样的人……
刘海中暗自盘算,说不定将来还能谋个职位。
结交陈司文更是有利无弊。
借陈司文的威望,他正好能在四合院借势压制易中海。
这样一举多得的机会,刘海中自然要牢牢抓住。
傻柱见刘海中态度坚决,神情缓和下来。
他笑了笑,对刘海中说道:“二大爷说得对!今天是司文和雨水的好日子,我不该为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
贾张氏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傻柱!你骂谁是苍蝇?”
傻柱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斜眼冷哼:“谁应声,谁就是!”
贾张氏气得直跳脚,破口大骂:“你个混账!你不得好死!”
但傻柱已懒得纠缠,他还得赶去轧钢厂上班。
他得意地晃晃脑袋,转身走了。
贾张氏仍不罢休,冲着背影继续咒骂:“没良心的东西,早晚遭报应!”
易中海听不下去,上前劝道:“行了贾张氏,少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