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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叶跟两个孩子道别:“贾梗、小当,你们在家好好玩,老师先走了。”
何雨柱掀开门帘:“冉老师您先请。”
走出院门,何雨柱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回去要面对什么。但看到身旁的冉秋叶,他突然有了主意——何叶说过,只要他有了对象就不再管他。让冉秋叶假扮女友或许能蒙混过关。
“冉老师,能不能临时假装是我女朋友?不然我哥又要揍我了。”何雨柱恳求道。
满怀期待的冉秋叶毫不犹豫地拒绝:“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何雨柱赶忙解释:“没关系,您只要陪我坐一会儿就行,说不定能免了这顿打。”
“你哥为什么总打你?”
“唉,说来话长……”
两人说话间已到家门口,何叶正坐在堂屋里。
“哥,我是去见冉老师的,真不是接济秦家!你看我都把冉老师带来了!”何雨柱急忙搬出挡箭牌。
何叶起身就给了他一记耳光,何雨柱捂着脸愣住了。
“糊涂!”何叶转向冉秋叶时语气变得温和:“秋叶来了,快坐。”
冉秋叶盯着何叶:“叶哥,他挺热心的,为啥打他啊?”
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何雨柱如遭重击:“你们……认识?”
“所以说你糊涂,”何叶淡淡地说,“秋叶是我女朋友,秦淮茹没告诉你吗?”
“什么?!”何雨柱心如刀割,突然反应过来:“秦淮茹知道还给我介绍?她安的什么心?”
“棒梗天天见班主任,会不知道秋叶有男朋友?”何叶冷笑,“明摆着是算计你这个傻子。”
何雨柱终于发怒了:“我对她们这么好,她们竟这样骗我!”
“秦家人向来如此。这巴掌挨得冤不冤?”
“不冤,哥打得对。”
“改掉老好人的毛病得慢慢来。”何叶看了眼手表,“别忘了明天和梁淑琴的约会,说到做到。”
送冉秋叶出门时,何叶注意到她骑的不是自己买的那辆新飞鸽自行车。
何叶看着冉秋叶的自行车,关切地问:“秋叶,你怎么还骑着这辆旧车?”
冉秋叶抿嘴一笑:“你送我的新车,我舍不得骑,放在家里呢。”
“傻丫头,”何叶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车子买来就是要用的。放着不骑,过两年就过时了。”
“要是骑坏了就告诉我,再给你买辆新的。”
冉秋叶脸上泛起红晕,连连摆手:“那车子结实着呢,这么贵的东西要好好爱惜。”
“哟,这就开始替我考虑了?”何叶笑得眼睛弯弯。
谈到秦淮茹一家时,冉秋叶神色黯淡:“真没想到她们是这样的人。为了学费居然用这种手段……我以前还特别照顾棒梗。”
何叶点头说:“秦淮茹每月能领27块5的抚恤金,院里人也没少接济她家。柱子每月都给她们20块钱,还天天带饭盒。可她们不仅不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地算计。”
“以后我再也不帮棒梗了!”冉秋叶气愤地说,“学校补助应该给真正困难的学生,不是这种装穷的人。”
两人正说着,迎面碰见正在倒垃圾的阎埠贵。
阎埠贵瞪大眼睛:“你们俩这是……”
“我女朋友,看不出来吗?”何叶大方地搂住冉秋叶。
“难怪你不让我介绍对象!”阎埠贵懊恼地跺脚。突然他蹲下身,指着冉秋叶的车 ** 叫:“这明明是我的车轮!上面还有我做的记号!”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何叶:“我明白了!你是为了报复我帮柱子牵线,所以偷了我的车轱辘!”
冉秋叶一脸茫然:“阎老师,这车轮是我前两天花17块钱在车铺买的啊。”
“那就是了!”阎埠贵跳着脚,“我的车轮肯定是被偷去卖了。何叶,小偷就是你!”
**阎埠贵大声喊道:“何雨柱!你偷我自行车轮胎的事儿没完!要么把新车赔给我,要么就开大会让你在全院身败名裂!”
冉秋叶急忙解释:“阎老师,您误会了!柱子哥绝不会干这种事……”
何雨柱轻拍她肩膀:“别慌。”转头冷笑,“阎老西,想栽赃?尽管报警开大会——车轮子要是你的,我当场吞了!”
阎埠贵扯着嗓子满院喊:“都出来瞧贼啊!易中海、刘海中!快来看看这白眼狼!”
顷刻间全院沸腾。易中海拎着茶缸皱眉走出,刘海中边走边系中山装扣子,许大茂正和娄晓娥扯着“离婚”的旧账,闻声也凑过来看热闹。聋老太太的拐杖杵得青砖噔噔响,贾家婆媳躲在人堆里偷笑。
“证据在此!”阎埠贵拽易中海到冉秋叶自行车前,指着钢圈划痕:“老易你作证!这记号是不是我亲手刻的?”
易中海眯眼点头:“确是你防贼留的印记。”
“大伙听见了吧?”阎埠贵唾沫横飞,“冉老师买到的旧轮胎正是我被偷的!现在我要求——”
**全院大会·现场**
刘海中将搪瓷杯重重一放:“老阎指认何雨柱偷窃,当事人怎么说?”
“放屁!”何雨柱踹翻板凳,“我月薪37块5,稀罕他那破轮胎?”
阎埠贵冷笑:“上回给傻柱说亲我没出力,他就记仇了!现在和冉老师处对象,更恨我——几个小子合计偷车轮卖钱,偏巧被冉老师买走,真是报应!”
围观人群嗡嗡作响,许大茂扯着嗓子挑拨:“傻柱,敢做不敢当啊?”
秦淮茹躲在暗处攥紧衣摆。
何雨柱猛地抖开皱巴巴的纸片:“昨晚我在丰泽园值班,记录在此!倒是阎老西——”他突然指向人群后的瘦小身影,“棒梗!你鞋底的车轴油还没擦干净吧?”
她们就能洗脱嫌疑了。
秦淮茹提高嗓门:“何叶,做错事得认,都是邻居。”
“三爷不会太为难你。”
“破财消灾吧。”
“闹到派出所就不好收场了。”
她朝远处的何雨柱喊:“傻柱,劝劝你哥别倔。”
“赶紧认了。”
“这事不大,能解决。”
“赔点钱就行,反正你哥有钱。”
何雨柱懒得搭理,往旁边挪了挪。
秦淮茹愣住,感觉两人间突然隔了道墙。
何叶瞥了她一眼。
这女人真会算计,明明是她儿子偷的。
倒想栽赃给他。
二大爷刘海中慢悠悠开口:“何叶啊,偷了就是偷了。”
“认了就好。”
“都是一个院的。”
“在院里解决就行。”
“别惊动警察。”
“你刚当上食堂副主任,为这事丢了职位。”
“太不值当。”
他暗自得意,若真是何叶干的。
这副主任也就当到头了。
有污点的人哪能当领导。
何叶神色平静:“我说没偷三爷的车轮。”
“拿出证据来。”
“别空口白牙冤枉人。”
“照这么说,我还说三爷偷我一万块呢。”
“是不是也能开大会批斗你?”
阎埠贵气得脸色铁青:“嘴硬没用!”
“既然你不认账。”
“就别怪我不客气。”
“冉老师,你的车轮是在东直门修车铺买的吧?”
冉秋叶点头:“对。”
“那天车轮扎了钉子。”
“撞墙后轮轴也坏了。”
“花了17块换了新的。”
阎埠贵提高嗓门:“大家都听见了,是在东直门买的。”
“那儿的王师傅我熟。”
“现在就把人叫来,看看是不是何叶卖的车轮。”
“ ** 自然大白。”
众人纷纷附和。
“好主意。”
“不愧是老师,脑子灵光。”
“王师傅就住隔壁胡同。”
“离这儿不远。”
“我去叫人!”许大茂自告奋勇。
能踩何叶的机会。
他绝不会放过。
说完拔腿就跑。
一大爷易中海劝道:“何叶,趁人没来,认了吧。”
“等确认了就晚了。”
“张所长很重视这事。”
“在院里解决最好。”
二大爷端着茶杯悠闲喝茶。
心里乐开了花,一旦坐实。
就能去厂里打报告。
既打压了何叶。
又能升职。
一举两得。
阎埠贵瞪着何叶。
认定他就是小偷。
只有秦淮茹急了。
没想到要找王师傅来。
车轮是棒梗卖的。
何叶就清白了。
还好棒梗不在。
阎埠贵这招要落空。
她有点失落。
栽赃要失败了。
目光转向何雨柱。
打起他的主意。
要是能让傻柱顶罪。
就太好了。
她悄悄凑近何雨柱。
身子贴上去:“傻柱,帮姐个忙?”
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脸。
何雨柱还在生气。
往旁边躲:“帮不了。”
秦淮茹愣住。
往常他一叫就来。
今天怎么了?
“你都不问什么事就说不行。”
“太不够意思了吧?”
何雨柱说:“离我远点,让我哥看见又得揍我。”
秦淮茹:“原来怕你哥啊。”
“答应我要求就离远点,不然粘着你。”
“让你哥好好管教你。”
何雨柱:“我哥是为我好,不让我接近你们家没错。”
“秦淮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明知我哥和冉老师好。”
“还让棒梗骗我学费。”
“算我看错人了。”
“以后离我远点。”
秦淮茹惊讶:“什么?我不知道啊,要知道怎会让棒梗找你要钱?”
“我们这关系,直接借不行吗?”
“何必这么麻烦。”
何雨柱一怔,想了想。
好像有点道理。
秦淮茹来找何雨柱借钱,何雨柱向来不会拒绝。
“你真不知道?”
秦淮茹点头:“我发誓,真的不知道。”
“一定是你大哥告诉你的。”
“他不喜欢我们家。”
“故意骗你。”
“反倒说我骗你?”
“真是颠倒黑白。”
何雨柱沉思片刻,何叶之前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或许真是误会了。
秦淮茹道:“我是真心想帮你,没别的意思。”
“咱们做邻居这么多年。”
“我怎么会害你?”
何雨柱问:“要我帮什么忙?”
秦淮茹压低声音:“能不能替我担个事?”
“什么事?”何雨柱一愣。
“就是偷自行车的事。”
“我为什么要担这责任?”
秦淮茹面露难色,小声说:“只要你肯帮忙,让我做什么都行。”
话中暗示明显,何雨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你们……”何雨柱刚开口。
“嘘!”秦淮茹示意他噤声,怕被人听见。
她敢说这事,一是吃准何雨柱心软,二是即便他说出去,她也能抵赖。
“棒梗?”何雨柱恍然大悟。
“这事我帮不上,连派出所都惊动了,三大爷那架势,哪会轻易罢休?”
“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了。”
秦淮茹眼眶湿润:“正因为知道事情严重,才来找你。”
“我一个寡妇,养着婆婆和三个孩子,多艰难?”
“棒梗还小,要是坐牢,贾家就毁了。”
“我妈会承受不住,我也不想活了。”
“傻柱,求你帮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何雨柱心软了,但想到后果,又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