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五日,黄昏。仙霞岭联军总指挥部,在成功挫败“清风”暗杀计划、促使西线“忠义救国军”王团长部彻底倒向联军、并给予重庆方面沉重舆论打击之后,联军的外部压力得到暂时缓解,内部凝聚力空前增强。然而,李慕华截获的关于日军华中方面军正在秘密调动、囤积物资、酝酿代号“崩浪”的重大作战行动的情报,如同远天隐隐传来的雷声,预示着更猛烈的风暴正在酝酿。刚刚经历连番恶战、亟待休整的联军,必须抓紧这宝贵的间隙,巩固阵地,整训部队,强化联盟,以应对即将到来的、规模空前的考
指挥部议事厅内,气氛较前几日略显舒缓,但依旧严肃。宋希濂、周明远、吴觉农、马富贵、冯子材、王团长(西线“忠义救国军”代表,首次正式与会)、李慕华、徐锐、王民生、高天亮、秦风等核心成员,以及各纵队团以上主官、政工、后勤、技术骨干,及海外侨胞慰问团陈嘉佑先生等五十余人济济一堂。新盟友王团长的到来,为会议注入了新的气息。
宋希濂面带倦容但目光炯炯,开场道:“连日苦战,弟兄们辛苦了!西线王团长深明大义,与我部携手抗日,更是大喜之事!但鬼子亡我之心不死,‘崩浪’行动如箭在弦!眼下,枪炮暂歇,正是我等巩固根本、磨快刀刃的宝贵时机!今天这会,就是要议一议,怎么利用这段间隙,让咱们的拳头更硬,腰杆更直!大家都说说!”
王团长首先起身,向宋希濂、周明远等人敬礼,神情激动:“宋总指挥,周政委,各位长官!王某蒙贵部搭救,全军将士感佩于心!今后我部三千官兵,愿奉总指挥部号令,共御外侮!当前我部经此变故,编制稍显混乱,装备良莠不齐,官兵战术素养亦有不足,亟需整顿。恳请总指挥部予以指导、支援!” 他的态度诚恳,姿态放得很低。
马富贵旅长爽朗一笑,拍着胸脯:“王团长,既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你的弟兄就是我的弟兄!缺枪少弹,尽管开口!打仗的经验,咱们一起琢磨!小鬼子再来,咱们并肩子上,揍他个满地找牙!”
冯子材副指挥也表示欢迎:“王团长弃暗投明,实乃我联军之幸!当务之急,是尽快统一号令,整合力量。建议两军指挥部立即建立联合参谋机制,通讯互联,后勤互通。”
周明远政委接过话,语气恳切:“王团长和弟兄们的加入,壮大了我们的抗日力量,意义重大!整编事宜,需稳妥进行。我提议,原则是逐步整合,保持特色,统一指挥,共同提高。具体可分三步走:第一步,建立联军总指挥部领导下的联合前线指挥所,由宋总指挥负总责,王团长、马旅长、冯副指挥等为成员,统一指挥作战。第二步,双方派员组成整训协调小组,共同制定训练大纲,交流战术经验,互派军官见习。第三步,后勤补给暂由总指挥部统一筹划,逐步实现标准统一。政治工作方面,可先派政工干部协助王部开展抗日宣传教育,稳定思想。”
吴觉农特派员从战略角度补充:“联合之后,我控制区连成一片,防御纵深加大。应重新评估整体防御体系,特别是西线原王部防区,需加固工事,与核心区形成犄角之势。同时,可利用相对稳定的时机,向周边地区派出工作队,发动群众,扩大影响,建立更稳固的根据地。”
李慕华汇报敌情研判:“日军的‘崩浪’行动,规模肯定远超以往。综合情报分析,其可能投入的兵力包括新增调的一个精锐联队、原有的池田旅团残部、以及加强的炮兵和航空兵。其战术可能不再局限于一点突破,而是采取多路并进、分割包围的策略。其目标,很可能是一举攻克我核心区域,彻底解决仙霞岭问题。时间上,估计需要十天到半月的准备期。”
徐锐提到内部安全:“联盟初成,需防范敌特渗透离间,内部审查和保卫工作不能放松。”
王民生则汇报了家底:“经连日消耗,弹药储备下降明显,特别是炮弹、手榴弹。粮食可支撑一月,但药品紧张。新增王部三千人,补给压力增大。”
陈嘉佑先生欣喜道:“两军联合,实力大增,海外侨胞闻之必欢欣鼓舞!老夫可立即致电侨团,加大援助力度,特别是药品和通讯器材。”
会议气氛热烈而务实,围绕整编、防御、训练、补给等具体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宋希濂静听良久,见时机成熟,决断道:“众人拾柴火焰高!联合起来,力量倍增!我们的方针是:巩固联盟,整军经武,加固防线,迎接大战!”
他详细部署:“一、立即成立仙霞岭抗日联军总指挥部: 我任总指挥,周明远同志任政委,吴觉农同志任特派员。王团长、马旅长、冯副指挥任副总指挥。下设联合参谋处(李慕华负责,王部派员副之)、政治部(周明远兼,王部派员副之)、后勤部(王民生负责,王部派员副之)、警卫司令部(徐锐负责)。即日起,两军统一号令!”
“二、全面开展整训练兵工作:”
“军事训练: 由马富贵副总指挥牵头!组建军官教导队,轮训两军排以上干部,重点学习山地防御、反装甲战术、夜战近战。部队开展针对性实战演练,特别是步炮协同、阵地防御与反冲击。王部装备,由总指挥部后勤部优先补充兑换的步枪、机枪和迫击炮,尽快形成战斗力!”
“政治整训: 由周政委负责!向王部派驻政治辅导员,宣讲抗日形势、联军纪律、军民关系。开展诉苦运动,激发官兵抗战热情。同时,在两军开展劳动英雄、战斗模范评选活动,鼓舞士气!”
“防御体系加固: 由冯子材副总指挥负责!立即勘察地形,重新规划防线,特别是西线新接防区域,构筑坚固工事,设置雷区、障碍物。核心阵地实现坑道化、堡垒化!工期紧迫,要发动官兵和群众,日夜赶工!”
“三、后勤补给与装备升级: 王民生,立即清点库存,制定统一补给标准。优先保障一线部队弹药粮食。陈先生,侨胞援助至关重要,烦请重点协调药品、无线电器材和制造武器所需的钢材、火药。”
“四、系统兑换,全力备战!” 宋希濂沟通系统,看到因成功化解危机、实现联合、士气大振获得的丰厚积分,进行了针对大规模防御战和部队正规化建设的专项兑换:
【兑换:“民24式重机枪(马克沁)”x80挺及备用枪管x40根,“82毫米迫击炮”x35门及炮弹x1500发,“中正式步枪”x5000支及子弹x200万发,“木柄手榴弹”x枚,“军用电台(15瓦) ”x10部及配件,“工兵锹镐”x2000把,“军用帐篷(班用)”x300顶,“高效消炎药(磺胺类)”x5000份,“压缩干粮(月份)”x5000人份,“《步兵操典》《筑城教范》”x1000本。】
【叮!兑换成功!物资已合理化配发至各部队(解释为战利品、重庆方面部分补充、侨胞大规模援助及紧急生产)。】
这批数量可观、型号相对统一的装备和物资,极大增强了联军的火力持续性和正规化水平,尤其对刚加入的王部更是雪中送炭,官兵士气高涨。
“五、情报与外联: 李慕华,严密监视日军一切动向,务必摸清‘崩浪’计划的具体兵力、装备、主攻方向和发起时间!高天亮,你的侦察分队扩大编制,加强对敌纵深侦察。对外,以联军名义,继续宣传抗战成果,揭露日寇阴谋,争取更广泛支持。”
“同志们!”宋希濂目光扫过全场,充满力量,“鬼子想用‘崩浪’把我们拍碎,是痴心妄想!我们要把这仙霞岭,变成鬼子的坟场!让联合起来的抗日堡垒,屹立不倒!执行命令!”
“是!”全体起立,吼声震天,充满了联合后的新气象与必胜信念。
命令下达,整个仙霞岭根据地如同一个巨大的工地,焕发出勃勃生机。联军官兵与根据地群众一起,抢修工事,挖掘坑道,搬运物资。训练场上,杀声震天,新老官兵混合编组,切磋技艺,演练战术。政治干部深入班排,宣讲政策,教唱抗战歌曲。后勤部门紧张有序地分发物资,救治伤员。王团长部官兵换上部分新装备,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与联军老战士迅速打成一片。
南京,日军司令部。松井石根大将接到联军与“忠义救国军”联合、实力大增的情报,又惊又怒,严令各部加快“崩浪”行动准备,调兵遣将,囤积弹药,并斥责情报部门失职。同时,电令特高课加紧对联军进行渗透破坏,离间其内部。
重庆,军统局戴笠面对联军的舆论反击和既成事实的联合,恼羞成怒,一方面矢口否认指控,污蔑联军“吞并友军”,另一方面密令周边部队加强对仙霞岭的经济封锁,并寻找新的代理人,企图从内部瓦解联军。
联军联合指挥部开始运转,初期难免有磨合问题,但在宋希濂、周明远的强有力领导和双方人员的共同努力下,很快步入正轨。联合侦察分队多次出击,捕获日军哨兵,获取了有关“崩浪”行动兵力集结的重要情报。高天亮率领的“猎影”队,甚至一次深入敌后百里,奇袭了日军一个小型野战仓库,缴获了大量军用地图和文件,为判断敌军进攻方向提供了关键依据。
经过十余天的紧张准备,联军防务大为巩固,部队战斗力显着提升。六月六日黎明,李慕华急匆匆走进指挥部,向正在研究地图的宋希濂、周明远报告:“总指挥,政委!紧急军情!日军‘崩浪’行动的先兆出现了!其前锋部队两个大队,在炮火掩护下,于拂晓向我西线原王部防区‘黑虎山’阵地发起猛烈攻击!同时,正面‘鹰愁涧’方向日军也加强了炮击和侦察!敌军空军活动异常频繁!”
宋希濂与周明远对视一眼,神色凝重。日军的进攻,果然选择了联军相对薄弱的西线作为初始突破口,企图分割瓦解联军。
“命令部队,按第一号预案,进入阵地,坚决阻击!” 宋希濂沉声下令,“同时,电告王副总指挥, ‘黑虎山’是他的老阵地,熟悉情况,务必顶住最初的压力!总指挥部预备队,做好增援准备!”
“崩浪”的第一波潮头,已经狠狠拍击在联军刚刚加固的堤坝上。更猛烈的冲击,还在后头。
“黑虎山”阵地战斗异常激烈。日军凭借火力优势,猛攻不止。但守军(原王部,现联军第二纵队一部)士气高昂,凭借熟悉的地形和加固的工事,顽强抵抗,击退日军多次冲锋。王团长亲临一线指挥,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战至午后,日军攻击锐气稍挫。
与此同时,联军敌工部门在审讯俘虏时,有一个意外发现。一名被俘的日军炮兵少尉,在政策感召下,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日军此次“崩浪”行动,除了正面强攻,还专门组建了一支特别挺进队,代号“影”,任务是在主力吸引联军注意力后,利用复杂小道,长途渗透,突袭联军总指挥部所在地“黑龙潭”!
这个情报,让宋希濂和周明远惊出一身冷汗。日军的“崩浪”,竟暗藏如此险恶的“斩首”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