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一日,黄昏。仙霞岭联军总指挥部,在成功挫败日军“震天”计划、暂时稳住西线“点验组”之后,重庆方面密电中提及的“清风”暗杀计划与被囚禁的赵德柱发出的神秘信号,如同两条毒蛇,悄然潜入联军本已危机四伏的腹地。外部的压力稍缓,内部的毒刺却骤然显现。西线王团长的性命、联军与“忠义救国军”脆弱的联盟关系,乃至整个仙霞岭抗日大局,都系于能否及时挫败这起险恶的阴谋。联军指挥部必须在暗流汹涌中,精准地斩断这只黑1
指挥部内,气氛因内部威胁的升级而显得格外凝重。宋希濂、周明远、吴觉农、徐锐、李慕华、高天亮(远程)、秦风等核心情报、保卫、特种作战负责人齐聚,海外侨胞慰问团陈嘉佑先生亦被邀列席。马富贵、冯子材等军事主官则通过电话连线关注。
宋希濂面色冷峻,开门见山:“外部的枪炮声暂时停了,但背后的刀子更毒!‘清风’计划目标直指西线王团长,赵德柱的信号也指向西面。这是要断我臂膀,毁我联盟!必须在其得手前,连根拔起!徐科长,李参谋,把你们掌握的线索,全部摆出来!”
徐锐立即汇报:“总指挥,政委。对赵德柱的监控有重大发现。昨夜其利用送饭机会,将一张微型字条塞入送饭人员手中,被我们截获。字条用密写药水书写,内容为:‘清风动,目标王,速接应。老地方。’ 落款代号‘夜枭’。送饭人员经隔离审查,承认被赵用金条收买,但不知具体内容。赵德柱现仍抵赖。”
李慕华补充情报分析:“结合截获的重庆密电,‘清风’计划无疑是指暗杀王团长。‘夜枭’是赵德柱的代号。‘老地方’经查证,是西线‘忠义救国军’防区内一个废弃的炭窑,位于王团长旅部与前沿阵地之间,位置隐蔽。综合判断,赵德柱是内应,负责与西线潜伏的刺客‘清风’联络,指示其动手,并可能安排接应撤离。”
高天亮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带着紧迫感:“西线王团长方面,我们已增派了便衣护卫,并提醒他加强戒备。但敌暗我明,刺客身份不明,手段未知,防不胜防。王团长每日需巡视部队、处理军务,活动规律难保不泄露。必须主动出击,挖出‘清风’!”
周明远政委语气严肃:“此事关系重大。王团长若遇害,西线必乱,重庆方面便可趁势接管,我军侧翼洞开,之前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确保王团长安全,并彻底铲除潜伏的敌特。但行动必须绝对保密,若大张旗鼓,反而会打草惊蛇,甚至引起王团长部下的误解。”
吴觉农特派员分析:“‘清风’计划启动,说明重庆方面对‘点验组’的拖延策略已失去耐心,图穷匕见。我们不仅要阻止暗杀,还要借此机会,反制对方,拿到其破坏抗战的铁证!”
陈嘉佑先生忧心忡忡:“内部奸细,甚于外敌!必须彻查,以绝后患!”
会议迅速形成一致意见:必须立即实施反制行动,目标:保护王团长,诱捕或清除“清风”,坐实赵德柱及重庆方面的罪证。
宋希濂决断道:“好!那就给这帮魑魅魍魉,布下一个天罗地网!行动代号:‘捕风’!具体方案如下:”
“一、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徐锐,李慕华!”
“到!”
“立即伪造一份赵德柱的‘回信’,内容按原定暗号,确认指令,约定于明晚子时,在‘老地方’(炭窑)交接‘重要情报’和‘行动经费’。由我们的人化装成送信人,将‘回信’通过原渠道‘送还’赵德柱,麻痹对方。同时,故意在赵德柱附近制造其心腹已被策反的假象,施加心理压力,迫使其在‘接应’环节可能露出马脚或冒险行动。”
“到!”(远程)
“核心任务交给你们‘猎隼’队!立即挑选最精干的行动组,由你二人亲自带队,秘密潜入西线,在废弃炭窑及周边设伏!任务:一、确保王团长绝对安全,明日起,其公开活动由我们的人贴身护卫,其替身可按原计划出现,引刺客现身。二、在炭窑设下天罗地网,等待‘清风’前来接头,力争生擒,获取口供。三、若行动暴露或情况危急,可果断击毙‘清风’,但需保留证据。四、监控‘点验组’及刘部内与赵德柱有可疑联系的人员,扩大战果。”
“三、内部彻查,挖出同党: 徐锐,对指挥部及周边人员,进行一次秘密而迅速的背景再审查,重点排查与赵德柱有过接触、或近期行为异常者。对送饭人员线索引出的可能被渗透环节,进行彻底清理。”
“四、系统兑换,精准支援:” 宋希濂沟通系统,看到因成功化解前次危机、应对新威胁获得的积分,进行了针对反特行动和要员保护的专项兑换:
【兑换:“微型窃听器(远程无线)x5套”,“针孔摄像机(简易)x2套”,“化装易容材料包x10套”,“高效麻醉剂及解药x20份”,“防弹背心(轻便)x100件”,“信号干扰器(便携)x20台”,“密写显影剂x10套”,“心理测谎基础设备x10套”。】
【叮!兑换成功!物资已秘密配发至“猎隼”队及保卫科(解释为战利品、特购及技术仿制)。】
“五、信息控制与外部配合: 周政委,吴特派员,负责信息管控,避免消息泄露引起恐慌。同时,以沟通防务为名,与西线王团长保持密切联络,使其知晓我们正在采取保护措施,稳定其情绪。陈先生,侨胞渠道暂不启动,以免惊动对方。”
“同志们,”宋希濂目光锐利,“这是一场在暗处的战斗,对手阴险狡诈。我们要比他们更冷静,更细致,更狠辣!务必确保王团长安全,务必斩断这只黑手!执行命令!”
“是!”众人领命,迅速行动。
夜幕降临,高天亮、秦风率领精心挑选的“猎隼”精锐小队,携带先进装备,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越防线,潜入西线“忠义救国军”防区,按照预定方案,在废弃炭窑及王团长旅部周边关键点位设下埋伏,张网以待。徐锐、李慕华在指挥部内,紧张地监控着赵德柱的一举一动和西线传来的每一条信息。
南京,日军司令部。松井石根接到“震天”计划效果不佳、西线出现微妙变化的情报,下令暂缓大规模进攻,转为加强侦察和小规模袭扰,静观中国军队内斗结果,企图坐收渔利。
重庆,军统局戴笠密电“点验组”高参:“‘清风’已出鞘,静候佳音。若事成,尔等即刻以‘平定叛乱、安抚军心’之名,迅速控制刘部,并伺机向联军发难。若事败……亦要有应对之策,切不可牵连过深。”
五月二十二日子夜,西线废弃炭窑周围万籁俱寂。高天亮小队潜伏在暗处,如同磐石。果然,一条黑影鬼鬼祟祟地接近炭窑,四下张望后,发出几声蛙鸣。片刻,另一条黑影从旅部方向潜行而至。两人在窑内低声交谈。
“……情况有变,赵特派员指示暂缓动手,称有重要情报在此交接。” 先来者说道。
“暂缓?上峰催得紧!王整日深居简出,护卫森严,好不容易摸清他明日视察前沿的路线……” 后来者(疑似“清风”)语气急躁。
“这是命令!钱和下一步指示在信里。” 先来者递过一封“密信”。
就在“清风”接过信的刹那,高天亮一声令下,数道强光手电照射过去,伏兵四起!“不许动!”“清风”反应极快,甩手射出飞刀,同时扑向窑外!秦风眼疾手快,侧身躲过飞刀,一个扫堂腿将其绊倒,众队员一拥而上,将其制服。另一名接应者企图逃跑,也被埋伏的队员擒获。行动干净利落,未发一枪。
经现场初步审讯和搜身,确认后来者正是军统王牌杀手“清风”,其身上携带毒针、炸药等暗杀工具,以及王团长近日行程的详细记录。先来者是赵德柱在西线发展的内应,一名刘部的参谋。
高天亮立即将擒获人犯、缴获证据的消息密电指挥部。宋希濂下令立即对赵德柱进行突击审讯。面对“清风”和内应的口供、密信等铁证,赵德柱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交代了受军统局戴笠直接指令,潜伏联军、联络“清风”、策划暗杀王团长以破坏抗战联盟的全部罪行,并指认了指挥部内另一名被其收买的机要员。
徐锐迅速行动,将内部奸细一并抓获。联军指挥部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洗,消除了重大隐患。
五月二十三日清晨,宋希濂、周明远立即召集紧急会议,决定利用手中的铁证,发动一场凌厉的政治反击。
以“仙霞岭抗日联军总指挥部”名义,向全国公开发表通电,并附上赵德柱签字画押的供词、暗杀工具照片等部分证据的影印件。通电以无比愤慨的言辞,揭露了重庆军统局派遣特务赵德柱潜伏抗日部队、勾结日伪(暗示)、策划暗杀抗日友军将领、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滔天罪行。通电强烈要求重庆当局严惩幕后主使,停止一切摩擦破坏行为,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同时,密电中共中央、新四军军部,通报情况,请求声援。
这份通电如同重磅炸弹,在全国掀起轩然大波。各大报刊争相转载,社会舆论一片哗然,纷纷谴责此种亲痛仇快的行径。海外侨团也发出强烈抗议。重庆方面陷入极大的被动。
就在通电发出当日下午,联军指挥部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西线“忠义救国军”新任参谋长(原王团长心腹,清除李参谋长后上任),他带来了王团长的亲笔信和一份厚礼(弹药药品)。信中,王团长对联军挫败暗杀阴谋、挽救其性命表示深切感激,对重庆方面的卑劣行径表示极度愤慨。他郑重提出,愿与联军结成更加紧密的军事同盟,共同抗日,并请求联军派遣政治和军事干部,帮助其整顿、训练部队。
这一举动,标志着西线局势发生了决定性的有利转变。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李慕华送来了一份紧急军情: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部似乎对近期“失力”极为恼怒,电令前线部队,暂停一切小规模行动,进行“秘密调动”和“物资囤积”,似在酝酿一场规模远超以往的、代号“崩浪”的重大作战行动……
刚刚化解一场内部危机,外部更猛烈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