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治领议事厅的木门被晨光推开时,案上的青铜鼎正飘着袅袅茶香。天宇展开摊在长案上的《自治领发展图谱》,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标注——那是过去两年里用朱砂、靛蓝、藤黄三色笔勾勒出的轨迹,像一幅正在铺展的画卷。
一、三大核心成果:从“散沙”到“磐石”
“诸位请看,”天宇的声音在厅内回荡,他指向图谱左上角的朱砂印记,“第一桩大事,是完成‘更名建制’。我们从最初的‘联合聚居区’正式定名‘兴安自治领’,不仅是名号的更迭,更通过了《自治章程》,明确了‘民议、官行、士督’的三方治理架构。”他顿了顿,举起案上的青铜印玺,“这方‘兴安之印’上个月刚刻成,盖在文书上时,连邻邦使节都多了三分敬重。”
靛蓝色的线条在图谱上织成一张网,那是“立宪筑基”的成果。民政官起身补充:“如今各乡都设了议事点,每月初三开民议,连最偏远的山民都知道‘有想法能上告’。上个月处理的盐价调整案,就是山民代表提出的‘按季浮动’建议,实施后既平了市价,又没让盐商亏本,这在两年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藤黄色的标记则像河流般贯穿图谱,那是“合作共赢”的脉络。“与洋务派的工坊合作已扩展到六个领域,”工商官展开附属账册,“纺织、冶炼、农具改良……单是联合生产的‘双风道铁犁’,就比传统犁具效率提高五成,今年秋收,周边五县都来订购。”他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订单,“光这一项,就为自治领赚回了三座新工坊的木料。”
二、全域突破:民生、工业、治理的齐头并进
“民生账册在这里。”户政官捧着厚厚的册子上前,每页都贴着不同颜色的贴纸。“红色是新增的民生设施:去年冬天落成的两所义学,让三百多个孩子进了学堂;新开的药铺有四位坐堂郎中,上个月还培训了二十个村医。”他指着绿色贴纸页,“这是粮食储备,通过与南方商号的以物易物,咱们的粮仓比两年前满了三倍,就算遇着灾年,也够吃八个月。”
工业区的模型被推到厅中央时,引来一片低低的惊叹。铁匠 guild 的首领用木棍点着模型上的高炉:“这是与洋务派合建的第三座改良炉,能同时炼出两种硬度的铁料,打农具用软铁,造器械用硬铁。旁边这排新厂房,是下月要投产的纺织机装配线,投产后咱们就能自己造改良织机,不用再从南方运了。”模型旁堆着的铁锭闪着冷光,那是昨晚刚炼出的“兴安钢”,据说硬度能媲美西域的乌兹钢。
治理方面的进展藏在厚厚的卷宗里。刑官翻开其中一本:“这是新推行的‘调解制’,乡邻纠纷先由族老和民议代表一起评理,去年全年的官司比前年少了六成。更重要的是,咱们的税赋公示制度被邻邦学了去,上个月还有人来取经呢。”他指着卷宗里的万民伞,“这是河湾村送的,说咱修的水渠让他们地里多收了三成粮。”
三、后续方向:扩产能、强基建、稳合作
天宇将三支不同颜色的笔递给三位主官,示意他们在图谱的空白处标注。“扩产能是根基。”工商官拿起红笔,在图谱边缘画了个大大的箭头,“计划再建四座工坊,其中两座专产‘兴安钢’农具,争取明年让周边十县都用咱的犁具;纺织方面,要把洋务派的提花技术学过来,织出带咱们北方纹样的锦缎。”
“基建得跟上。”工程官握着蓝笔,在图谱上圈出几个黑点,“这几处要修桥:黑水河那座木桥早该换石桥了,不然汛期总断道;还有通往铁矿的路,得拓宽成能走马车的大道,现在的小道太耽误运料。另外,得建个新粮仓,老的那座快堆不下了。”他又在河边画了个船锚,“开春要造三艘货船,走水路运货,能比陆路省一半力气。”
“合作要往深里走。”外交官用黄笔在图谱上描出一条线,从兴安自治领一直连到南方洋务派的地界。“下月的技术交流会,咱要带着改良炉的图纸去,换回他们的纺织染料配方。更要紧的是,得把‘南北学堂’办起来,不光教技术,也教怎么合作——我跟洋务派的周先生商量好了,他们派纺织师傅,咱派铁匠师傅,互相带徒弟。”
议事厅外的广场上,闻讯赶来的百姓围在公告栏前,看着工匠们将新规划刻在石碑上。穿棉袄的老农摸着石碑上“扩产能”三个字,跟旁边的纺织女工笑说:“往后日子更有奔头了?”女工手里的线梭子打得飞快:“那可不,等新织机造出来,我一天能多织两匹布呢!”
天宇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起两年前刚定名时,有人担心“自治”会不会变成“自封”。如今看来,那些顾虑早被实打实的粮食、新盖的学堂、往来的商队吹散了。他拿起那方“兴安之印”,在新规划的卷轴上重重一盖,朱砂红印像一颗跳动的心脏,落在“为民兴邦”四个字的正中央。
散会时,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工匠们扛着工具往新工坊去,学童们抱着新书从义学出来,远处的高炉正喷出淡淡的白烟——那是自治领在呼吸,在生长。正如天宇在总结词里说的:“所谓发展,不过是把‘想’变成‘做’,把‘做’变成‘成’,一步接着一步走,路就越来越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