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底的地脉枢纽,藏在一道丈许宽、千丈深的千年冰缝之后。冰缝的冰壁泛着淡蓝的冷光,冰层厚达数丈,内部冻结着上古时期的冰晶,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冰缝外覆着一层淡青色的结界,那是上古鸿钧亲手布下的守护之力,指尖轻触便能感受到温润的道韵,将外界的寒风与阴煞尽数隔绝。冰缝内却暖意融融,像被地脉灵气包裹的温室 —— 枢纽中央立着三根丈高的玄黄石柱,石柱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沟壑,沟壑间刻满流转的地脉符文,符文泛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淡光,光流顺着符文纹路缓缓游走,像把洪荒的五行灵气与阴阳二气都揉进了光里,每一次流转都带着细微的 “嗡鸣” 声。
三尊青铜鼎呈等边三角摆在石柱间,每尊鼎高约三尺,鼎耳雕刻着不同的瑞兽纹样:徐州鼎的鼎耳是青龙纹,泛着鎏金的光,山川纹路间游走着细碎的地脉气,气团中隐约能看到微型的山脉虚影,随着地脉流动缓缓起伏;扬州鼎的鼎耳是玄武纹,裹着碧蓝的光,水波纹路里似有清泉流淌的 “叮咚” 声,偶尔有细小的水珠虚影从纹路中渗出,落地便化为一缕清气;青州鼎的鼎耳是白虎纹,绕着翠绿的光,山岳纹路中能看到三两片新生的草芽虚影,草芽上还沾着虚拟的露珠,随着地脉跳动轻轻摇晃 —— 这正是辰一行人数日奔波寻回的三鼎,此刻正以鼎身为媒介,将自身储存的清灵之气源源不断地注入枢纽,修复被血莲魔气污染的地脉通道,脉道中残留的黑煞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清灵之气消融。
辰盘膝坐在三鼎中央的青石台上,银白道袍是用西岐特产的蚕丝混着混沌丝织成,袍角沾着少许昆仑山的冰晶,冰晶泛着淡蓝的光,融化后在袍上留下浅浅的水痕,很快又被地脉灵气烘干。他掌心托着人道圣印,圣印泛着青金色的光,印体表面的九州地形图清晰得能看见西岐城的袅袅炊烟 —— 那炊烟是淡灰色的,从地图上的村落符号中升起,甚至能隐约看到农夫在田埂上劳作的微小虚影。百姓的愿力像一缕缕金色的丝线,从圣印边缘源源不断地涌入,丝线上裹着细微的暖意,有的丝线上还映着西岐农夫捧着新收谷穗的笑脸,有的映着朝歌工匠举着刚铸铁器的骄傲,这些愿力顺着圣印汇入三鼎,让鼎身的光芒又盛了几分。他眉心的青莲道印也在微微发烫,三寸青瓣泛着温润的淡光,瓣尖偶尔闪过一丝细碎的金芒,金芒的频率与枢纽深处的地脉跳动完全同步,似在感应地脉的修复进度,又似在呼应某种沉睡在开天本源中的力量。
“地脉的浊气流正在消退,速度比预想的快。” 山魈蹲在徐州鼎旁,它的身体只有孩童大小,暗绿色的皮肤泛着细腻的光泽,尖细的耳尖紧紧贴在鼎身,随着地脉震动轻轻颤动,频率快得像振翅的蜂鸟,“之前被魔气污染的主脉道,已经有三成恢复流通了,再过半个时辰,昆仑山的地脉就能完全连上天枢,到时候洪荒的地脉网络会跟着复苏。” 它话音刚落,青州鼎突然泛了泛绿光,鼎身的山岳纹路中,一株微型的青松虚影缓缓舒展枝叶,松针细如发丝,泛着淡绿的光,引得周围的地脉符文都跟着亮了几分,符文的七彩光流也加快了流转速度。
闻仲立于枢纽东侧的石柱旁,淡紫色的雷纹战甲是用雷蚕丝混着玄铁碎片制成,战甲表面的雷纹泛着微弱的紫光,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闪烁,身后的雷神虚影高约丈许,虚影的战甲与他同款,只是颜色更浓,双鞭交叉护在身前,鞭身上缠绕着细小的雷弧,时不时发出 “滋滋” 的轻响 —— 他正以雷部法则全力感应周围的魔气,只要有一丝阴煞靠近,雷鞭便会自发震颤,雷弧也会变得刺眼。“我用雷部秘法探查过,周围百里内没有魔气异动,但血海方向的气息很不对劲,像是有大量煞气在快速汇聚,浓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高。” 闻仲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目光望向枢纽深处的黑暗,那里是地脉延伸的方向,隐约能看到黑色的轮廓,“冥河老祖之前吃了好几次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留个心眼,别被他偷袭得手。”
刑天则在枢纽西侧布下了巫族的地脉守护阵,五十枚符纸均匀嵌在石柱缝隙里,符纸是用巫族圣地的千年桦树皮制成,表面用刑天的指尖血绘制着复杂的巫纹,巫纹泛着暗红的光,与地脉符文的七彩光形成互补的阵法,两种光流交织在一起,在地面形成一道淡红与七彩相间的光网。“我这巫阵是用巫族的地脉传承秘法布下的,能暂时挡住魔气入侵,就算冥河真带着血魔来捣乱,至少能撑一炷香的时间,足够我们应对。” 他握着干戚,古铜色的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巫力顺着斧刃缓缓注入阵中,让符纸的红光又浓了几分,光网也变得更加清晰。敖丙站在刑天身旁,他的银白龙鳞甲泛着淡青的光,龙角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泛着温润的青光,他已用龙族秘法将东海灵脉与扬州鼎相连,鼎身的蓝光中隐约能看到一条淡青的光带,顺着地脉延伸向东海方向:“我已经用龙语传讯龙宫,若这里出现危机,龙族修士半个时辰内就能赶到支援,不会让冥河轻易破坏地脉。”
就在这时,枢纽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像是有巨物在地下脉道中疯狂冲撞,地面的青石台出现一道道细小的裂缝,裂缝中渗出淡淡的黑煞气,石柱上的地脉符文也跟着闪烁了一下,七彩光流瞬间暗了几分。辰眉心的青莲道印瞬间亮了起来,青瓣上的金芒变得刺眼,像细碎的金箔贴在瓣尖:“不好!是魔气!而且浓度极高!” 他话音未落,一道黑色的气柱突然从枢纽底部的裂缝中喷涌而出,气柱粗约丈许,像被打翻的墨汁,带着刺鼻的腥气,气柱中裹着无数细小的血魔虚影,每个血魔都只有指甲盖大小,青面獠牙,手持微型的血刃,像一群疯狂的蝗虫,直扑三鼎而去。气柱顶端,冥河老祖的身影缓缓显现,他身着暗血色锦袍,袍角的十二品血莲图案泛着黑红的光,花瓣似在缓慢开合,每一片花瓣上都缠着细小的黑魔气;手中握着血河阵图残片,残片是用血海兽皮制成,边缘沾着未干的血渍;元屠剑斜背在身后,剑鞘泛着暗红的光,剑身上的血纹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像一条条细小的血蛇在游动。
“盘古残脉,吾之前就说过,定要断你这地脉!” 冥河老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暴怒,像生锈的铁器在摩擦,他将手中的血河阵图残片猛地掷向空中,残片瞬间展开,面积扩大到丈许,黑色的魔气从图中疯狂涌出,在枢纽内凝成一道巨大的血莲虚影,血莲高约三丈,花瓣呈黑红色,每一片花瓣上都刻满扭曲的魔纹,魔纹像缠绕的毒蛇,每道魔纹间都映着一张痛苦的人脸,人脸是被他吞噬的生灵魂魄,有的在嘶吼,有的在流泪,表情狰狞而绝望,“今日便让你亲眼看看,血海之力如何彻底污染这洪荒地脉,让你之前的努力都白费!”
血莲虚影带着呼啸的风声向三鼎扑去,黑色的魔气像潮水般漫过地脉符文,符文的七彩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原本流转的光流变得滞涩,徐州鼎的鎏金光开始闪烁,像风中的烛火,鼎身的山川虚影也变得模糊;扬州鼎的蓝光淡了几分,水波纹路里的 “叮咚” 声几乎消失;青州鼎上的青松虚影甚至开始枯萎,松针一片片掉落,化为一缕缕黑灰。“挡住它!绝不能让魔气污染三鼎!” 刑天大喝一声,声音震得枢纽内的空气都在颤抖,他手中的干戚重重砸在地上,“砰” 的一声,巫阵的符纸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一道丈高的红色光墙从符纸中升起,稳稳挡在三鼎身前,光墙上的巫纹快速流转,像一道道跳动的火焰。魔气狠狠撞在光墙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红光与黑气相互侵蚀、抵消,光墙表面很快便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黑色的魔气从裂缝中渗出,试图绕过光墙靠近三鼎。
“雷来!” 闻仲的声音带着雷部法则的威严,像一道惊雷在枢纽内炸响,他双鞭同时挥动,鞭身上的雷弧瞬间暴涨,虽然天空中没有雷云,但他以自身雷部本源为引,强行引动了昆仑山的天地雷气,淡紫色的雷光从枢纽顶部的冰缝中涌入,像一条条灵活的雷龙,在空中盘旋一周后,纷纷缠绕着魔气冲去,将血莲虚影周围的血魔虚影劈成碎片,黑魔气也被雷光净化,化为一缕缕白气消散。可冥河老祖的魔气太过浓郁,雷光刚净化一部分,便有更多的魔气从血河阵图残片中涌出,甚至有几道煞气绕过光墙的裂缝,缠上了徐州鼎的鼎足,黑色的煞气顺着鼎足向上蔓延,让鼎身的鎏金光又暗了几分,鼎身的山川虚影几乎要消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冥河的魔气是靠血海支撑的,源源不断,我们的力量迟早会被耗垮!” 敖丙焦急地说道,他的龙鳞甲因紧张微微紧绷,龙角上的青光也变得暗淡,他已将东海灵脉的力量尽数注入扬州鼎,可鼎身的蓝光依旧在减弱,灵脉传来的感应也越来越弱,“灵脉的力量快跟不上了,再这样下去,扬州鼎会被魔气污染!”
辰闭着眼,指尖快速结印,左手捏 “清灵印”,右手捏 “地脉印”,体内的混沌清气顺着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人道圣印,圣印的青金色光变得更加浓郁,印体上的九州地形图也愈发清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三鼎的光正在被魔气压制,地脉的复苏速度越来越慢,甚至有倒退的迹象,之前修复的脉道,又开始出现淡淡的黑气。就在这时,圣印上的九州地形图突然亮了起来,西岐与朝歌的方向,无数金色的光点从地图中涌出,汇聚成两条金色的光流,顺着圣印快速涌入三鼎中 —— 那是两地百姓的自发祭拜,西岐的农夫捧着新收的谷穗,谷穗金黄饱满,带着清晨的露珠,对着昆仑山的方向躬身祈福;朝歌的工匠举着刚铸好的铁器,铁器泛着冷光,是用来开垦田地的农具,他们虽不知昆仑山底正在发生的危机,却因地脉复苏感受到了土地的生机、作物的丰收,便自发对着昆仑山的方向祈福,愿力凝成的香火,竟跨越千里,顺着地脉网络来到了枢纽之中。
“是人间香火!是百姓的愿力!” 辰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将人道圣印举过头顶,圣印的青金色光瞬间暴涨,形成一道丈许宽的光罩,将三鼎完全笼罩,“大家合力,借这香火之力护住三鼎,净化魔气!”
闻仲立刻明白了辰的意图,他双手快速结印,将自身的雷部本源与香火之力融合,淡紫色的雷力顺着圣印的光罩融入徐州鼎,鼎身的鎏金光瞬间又盛了起来,之前缠上鼎足的黑煞气被雷光与香火之力共同净化,化为一缕缕黑灰;刑天则将更多的巫血注入符纸,暗红的巫力与金色的香火交融,形成一道金红交织的光墙,光墙的强度比之前强了数倍,将剩余的魔气牢牢挡在外面;敖丙引东海灵脉与香火之力汇合,淡青的灵脉气与金色的香火气顺着扬州鼎的水波纹路涌入,鼎身的蓝光泛着金青交织的光,水波纹路里的 “叮咚” 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清晰;山魈也将自身的地脉灵之力注入青州鼎,它的爪子泛着淡绿的光,轻轻按在鼎身,鼎身的青松虚影重新舒展枝叶,甚至开出了细小的白色花骨朵,周围的地脉符文也恢复了七彩光流。
三鼎在香火之力的加持下,同时爆发出强烈的光,金色、蓝色、绿色的光柱从鼎中射出,三道光柱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三色交织的巨大光柱,光柱泛着金、蓝、绿三色的光带,带着净化一切的威严,直冲血莲虚影。光柱与虚影碰撞的瞬间,发出 “轰” 的一声巨响,枢纽内的空气都在剧烈震动,黑色的魔气被光柱瞬间净化,化为漫天黑灰,血莲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花瓣一片片枯萎、破碎,映在花瓣上的生灵魂魄也得到解脱,化为一缕缕白光消散在空气中。冥河老祖被光柱的余波震得后退两步,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溢出黑血,黑血落在地上便化为一缕黑魔气,元屠剑的血光也暗淡了几分,剑身上的血纹变得滞涩:“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愿力!这不可能!”
“洪荒的地脉,从来都不是靠我们几个人守护的,而是靠千万百姓的生机与愿力支撑的。” 辰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目光紧紧盯着冥河老祖,“你想毁掉地脉,先过了天下百姓这一关!” 他将体内剩余的混沌清气尽数注入三色光柱,光柱的力量又增了几分,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直逼冥河老祖的面门,光柱周围的空气都被扭曲,黑色的魔气根本无法靠近。
冥河老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光柱中蕴含的清灵之力与香火之力,那是他的魔气最忌惮的力量,再斗下去不仅讨不到好处,甚至可能被光柱重伤,他咬牙收起血河阵图残片,残片的魔气瞬间收敛:“盘古残脉,今日算你赢了!但量劫还没结束,血海与洪荒的账,早晚要算清楚!” 说完,他不再犹豫,转身跳入地脉底部的裂缝中,黑色的魔气随着他的遁走渐渐消散,只留下枢纽内淡淡的腥气,以及地面上未被完全净化的黑灰。
随着冥河的退走,三鼎的光重新稳定下来,地脉符文的七彩光也恢复了之前的流转速度,甚至比之前更亮,枢纽深处的地脉震动变得平稳,之前出现的裂缝也在光流的修复下渐渐闭合。辰收起人道圣印,掌心微微发烫,刚才借香火之力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眉心的青莲道印与某种沉睡的开天力量产生了强烈共鸣,瓣尖的金芒越来越亮,隐约能看到一道金色的斧影在瓣间闪烁 —— 斧影约有寸许长,斧刃泛着淡淡的金光,轮廓清晰,正是盘古斧的虚影,这是开天之力即将觉醒的前兆。
“地脉稳了!彻底稳了!” 山魈的声音带着兴奋,它从地上跳起来,暗绿色的身体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指着枢纽中央,“你们看,三鼎的光已经顺着地脉符文蔓延到枢纽深处了,昆仑山的地脉已经完全连上天枢,用不了多久,洪荒其他地方的地脉也会跟着复苏,到时候魔气就很难再污染地脉了!”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目光望向枢纽中央的三鼎,眼中满是欣慰。就在这时,三鼎突然同时泛出强烈的光,三道光柱再次在空中交汇,这一次,光柱没有攻击,而是缓缓凝聚成一幅丈许宽的九州鼎全图 —— 图是半透明的,泛着七彩的光,材质像用灵气凝成,图上清晰地标注着剩余六尊九州鼎的位置:泰山之巅的冀州鼎,标注旁有一座微型的泰山虚影;咸阳城后的雍州鼎,标注旁有一道微型的城墙;成都平原的梁州鼎,标注旁有一片微型的稻田;荆州云梦泽的荆州鼎,标注旁有一片微型的湖泊;兖州泰山脚下的兖州鼎,标注旁有一片微型的平原;豫州洛阳城的豫州鼎,标注旁有一座微型的城池,每一尊鼎的位置都泛着淡淡的光,像星星般点缀在图上,光的亮度代表着鼎的地脉气浓度。
“是九州鼎全图!我们终于有完整的地图了!” 阿土的声音带着兴奋,他快步走到光图前,指尖轻轻触碰泰山的位置,指尖刚碰到光图,便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光图上泰山的微型虚影还轻轻晃动了一下,“我们终于知道所有鼎的位置了!只要集齐这六尊鼎,就能彻底稳固洪荒的地脉,再也不怕魔气入侵了!”
姜子牙的声音突然从枢纽外传来,他拄着一根桃木杖,杖身刻满细小的道纹,杖头镶嵌着一颗淡青色的灵珠,杖尾沾着少许昆仑山的泥土,显然是一路赶来的,他快步走入枢纽,脸上满是欣慰:“地脉稳固,封神榜的力量也能完全发挥出来了。只要集齐九州鼎,再寻回诛仙四剑,我们就能彻底对抗罗睺残魂,终结这场量劫,还洪荒一个太平。” 他目光落在辰眉心的青莲道印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语气带着肯定:“辰道友,你的道印似乎有了新的变化,里面竟隐隐有盘古斧的气息,看来你体内的开天之力快要觉醒了,这对对抗罗睺残魂是天大的好事。”
辰抬手摸了摸眉心的道印,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开天之力正在慢慢苏醒,那股力量温暖而厚重,像沉睡的巨人即将醒来,他点点头,目光望向枢纽外昆仑山巅的方向,那里隐约有一道淡金色的光在闪烁,光很微弱却很坚定,是鸿钧的造化玉碟,似在默默注视着洪荒的变化,等待最终量劫的裁决:“我们先将这三鼎留在枢纽,让它们继续稳固地脉,然后立刻出发去泰山寻冀州鼎。” 辰的声音带着坚定,目光扫过众人,“集齐九州鼎,才是对抗量劫的关键,我们不能耽误时间,免得夜长梦多。”
众人纷纷应和,开始收拾行装。闻仲收起双鞭,身后的雷神虚影渐渐消散,雷纹战甲的紫光也恢复平静;刑天收起干戚,巫阵的符纸缓缓失去红光,从石柱缝隙中脱落,被他小心收好;敖丙则断开与东海灵脉的连接,龙角的青光恢复温润,他对着东海方向躬身行礼,算是感谢龙宫的支援;山魈依旧蹲在徐州鼎旁,不舍地摸了摸鼎身的山川纹路,眼中满是期待,似乎在盼着早日集齐所有鼎。
当众人走出冰缝时,昆仑山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金色的朝阳从东方的地平线缓缓升起,阳光洒在雪山上,映出耀眼的光芒,雪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覆盖在草原上。远处的草原上,牧民们赶着羊群,羊群像一团团白色的云,牧民们唱起了欢快的歌谣,歌词是关于丰收与平安的,声音顺着风飘来,带着淳朴的暖意;山下的村庄里,农夫们扛着锄头,锄头的木质柄泛着温润的光,铁头闪着冷光,他们走向刚复苏的田野,田野里的泥土泛着湿润的气息,隐约能看到绿色的草芽;山脚下的河流里,鱼儿跃出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水花映着朝阳的光,像一颗颗金色的珍珠 —— 这是地脉复苏带来的生机,是洪荒重获希望的证明,每一处景象都充满了活力。
辰站在冰缝前,望着这生机勃勃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他知道,寻鼎之路还有很长,剩余的六尊鼎肯定藏在更危险的地方,量劫的阴影也尚未完全消散,冥河老祖和罗睺残魂还在暗处虎视眈眈,但只要众人同心协力,只要百姓的愿力还在,只要这洪荒的生机还在,就一定能守护好这片土地,让生机永远延续下去,让量劫彻底终结。
队伍缓缓向泰山的方向出发,辰走在最前方,眉心的青莲道印泛着淡淡的光,开天之力的气息在他体内缓缓流转;闻仲与刑天跟在中间,闻仲握着双鞭,刑天扛着干戚,两人的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防止出现意外;敖丙与山魈则护在队伍两侧,敖丙的龙角泛着淡青的光,能随时感应灵脉的变化,山魈的耳尖轻轻颤动,能感知地脉的异常;阿土走在队伍末尾,手中拿着九州鼎全图的拓本,时不时低头查看路线。朝阳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道长长的影子,像一条蛰伏的巨龙,在昆仑山的土地上缓缓前行,朝着集齐九州鼎、终结量劫的目标,继续坚定地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