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漫过山峦时,异人界的每一寸土地都渐渐苏醒。曾被战火灼烧的村落升起袅袅炊烟,断壁残垣间有孩童捡拾着未被损毁的陶片;深山林间的门派重新敞开山门,弟子们清扫着庭院里的碎石,将染血的旗帜换成崭新的绸缎;连市集上的说书人,都收起了讲战争残酷的话本,转而取出一块新的醒木,在喧闹的人群中轻轻一拍——“今日,咱们来讲一段‘生命主宰’的传奇。”
尘埃早已落定,可罗恩的名字,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不仅没有消散,反而随着风、随着幸存者的脚步、随着门派传承的话语,传遍了异人界的每一个角落。从极北的雪山门派,到南疆的苗疆部族;从繁华的中原城镇,到偏远的海岛渔村;无论是须发皆白的宿老,还是刚入门的少年弟子,提起“罗恩”二字时,语气里都带着同一种敬畏与感念——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感激,是跨越正邪、不分门派的共识。
“生命主宰”罗恩,这个名号早已不再是简单的称呼。它是甲申之乱那片无边黑暗里,唯一穿透云层的光;是尸山血海之上,撑起的一片安稳的天;是无数濒死者弥留之际,眼前最后也是最温暖的景象。有人说,这四个字是“生”的代名词,只要听到,便想起草棚下那道淡蓝色的光罩,想起指尖流淌的金色暖流,想起那句“既入此间,无人可再伤你”的承诺。
没人会忘记,他是如何在尸山血海中开辟出一片又一片生命净土。彼时战火最烈时,每一处救治点都像惊涛骇浪中的孤岛——草棚外是厮杀的轰鸣,是异术爆发的强光,是濒死者的哀嚎;可草棚内,罗恩的身影始终稳定如磐石,指尖的光流从未停歇。他救过正道的掌门,也救过邪派的护法;他为中年骨干接驳断裂的经脉,也为少年弟子驱散致命的毒素;甚至有曾与他对峙过的修士,重伤倒地时本已放弃希望,却被他的“生命之雨”笼罩,看着伤口缓缓愈合时,才明白“中立”二字在他心中,从不是口号,而是刻进骨髓的原则。那些本该在战乱中对立的人,在他的救治点里,却能暂时放下恩怨,一同喝着温热的草药汤,一同等待伤势痊愈——这份跨越立场的安稳,是罗恩用双手一点点搭建起来的。
没人会忘记,他是如何普降甘霖,净化这片被戾气浸透的土地。大战落幕时,多少战场尸骸堆积,瘴气弥漫,连飞鸟都不愿靠近。是罗恩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次次升空,让金色的“生命礼赞”洒满每一寸染血的土地。尸毒消散了,阴煞退去了,腐烂的尸身化作滋养草木的泥土,连空气中的血腥都被青草香取代。有凡人村落的老人说,那段时间夜里总梦见金色的光,醒来后发现村口原本发黑的井水,竟变得清澈甘甜——他们不知道“生命主宰”是谁,却知道是某位“活菩萨”,为他们挡住了看不见的灾祸。
更没人会忘记,他是如何力挽狂澜,保住了异人界的元气。甲申之乱最凶险时,多少门派的掌门、宿老战死,中年骨干陨落,青年才俊夭折,传承眼看就要断绝。是罗恩的出现,将那些本该成为“绝唱”的关键人物,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上清派的刘掌门活了下来,门派的镇派功法得以延续;武侯派的李长老醒了过来,阵法传承不至于断层;天师府的青年弟子们痊愈了,异人界的未来才有了盼头。有人曾统计,若没有罗恩,异人界至少有三成门派会彻底消失,七成传承会断绝——这份功绩,早已不是“救死扶伤”能概括的,那是在为整个异人界续命。
他的强大,从不是用来征服的。当追击者践踏中立底线时,他以“空间放逐”震慑全场,却不夺人性命,只以最直接的方式扞卫原则;他的慈悲,也从不是无底线的纵容,他救每一个生命,却也明确划定“不可伤害医者、不可践踏救治点”的红线;他的原则,更不是迂腐的固执,而是在乱世中,为“生命”二字守住的最后一道尊严。这份强大与慈悲的交融,原则与温柔的平衡,让他的形象远超“强者”或“医者”,成了近乎传说的存在——仿佛只要他在,哪怕天塌下来,也总有一片地方,能让人安心地疗伤、喘息。
如今,再有人提起甲申之乱,不再只有无尽的惨烈与悲伤。人们会先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起,那段黑暗岁月里,有一道身影,总是穿着素白的衣袍,指尖带着金色的光,在尸山血海中搭建起生命的港湾;说起他如何用空间力量护住救治点,如何用生命能量治愈伤者,如何用净化之光驱散瘴气;说起那些被他救过的人,如今成了门派的支柱,成了守护他人的医者,将他的精神,一点点传递下去。
山间的风还在吹,带着罗恩的故事,从这一代传到下一代;门派的典籍里,专门开辟了篇章,记录下“生命主宰”的每一件壮举,字迹工整,墨色浓淡间,满是敬重;甚至有人在当年的救治点旁,立起了一块无字碑——不是没有话可说,而是觉得任何文字,都不足以概括他的功绩。
岁月会变迁,朝代会更迭,异人界的格局或许会一次次改变。但“生命主宰”罗恩的名字,以及他在甲申之乱中的壮举,必将永远刻在异人界的历史里。它会是深夜里,长辈讲给孩子听的睡前故事;会是危难时,人们心中燃起的希望火种;会是所有医者、所有守护者,心中永远的榜样。
那道素白的身影,那抹金色的光,那片淡蓝色的Room领域,终将成为异人界历史中,一座永不磨灭的丰碑——碑上刻着的,不是权力,不是征服,而是两个字,也是罗恩一生守护的信念: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