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在一种近乎虔诚的朝圣氛围中缓缓推进。陆砚辞正手持一本泛黄的《青云问道》手稿,指尖轻捻着纸页边缘,耐心解答着苏晴关于“碧瑶复活后心理转变”的疑问。他的声音温和如春风拂过湖面,每一个字都带着对角色的深刻理解,“碧瑶沉睡多年,醒来后面对物是人非,首先会有‘疏离感’,这种疏离不是针对小凡,而是对整个变化后的世界……”弹幕区里满是“学到了”“原来如此,之前一直没理解透”的感叹,偶尔夹杂着几句“陆神好温柔,声音治愈了”的花痴留言,气氛宁静而热烈,像是一场专属的文学沙龙。
而角落里的张捷,目光却自始至终胶着在墙面那把“知音”吉他上。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腿上轻轻敲击着,模拟着《青云问道》主题曲的和弦节奏,喉结反复滚动,显然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作为“樵夫”的资深乐迷,他从高中起就把《青溪谣》设为单曲循环,后来菲姐演唱的《青云问道》主题曲更是陪伴了他无数个深夜——菲姐的版本空灵绝美,如云端仙子吟唱,将“青云山巅雪”的清冷演绎到了极致,可他总觉得,能写出“问道人世间”这般饱含沧桑与思辨歌词的创作者,心中定藏着另一番更沉郁、更真挚的韵味,那是属于故事本身的底色,是历经悲欢后的通透。
终于,在陆砚辞解答完一个问题,端起茶杯喝水的间隙,张捷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往前迈了一小步,对着镜头声音微微发颤地开口:“陆……陆老师,”他原本想叫“陆先生”,话到嘴边却因紧张和敬重,下意识改成了“老师”,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连耳尖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我……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砚辞放下茶杯,目光温和地投向他,眼底带着鼓励:“没关系,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捷的声音稍稍稳定了些,却依旧难掩眼底的期待,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是这样的,陆老师,《青云问道》的主题曲,菲姐唱的版本空灵绝美,我听了不下一千遍,真的特别喜欢,她的嗓音就像从青云山飘下来的仙音。但我……我一直特别好奇,特别想听听您作为这首歌的词曲创作者,心中最原始、最本真的那个版本,是什么样的。能不能……能不能请您唱一句,就一句,满足一下我和屏幕前所有乐迷的心愿?”
说完这句话,张捷紧张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陆砚辞的眼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而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有人悄悄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有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抑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还有人甚至提前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手指悬在屏幕上,等待着那可能到来的“天籁之音”。弹幕区里只剩下零星几条“求陆老师唱!”“我等这个等了五年!”“给陆老师跪了!”的留言,却比之前的刷屏更显急切,每一个字都透着期盼。
陆砚辞看着张捷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又抬眼望了望镜头——他仿佛能透过冰冷的镜头,看到屏幕后那数百万双同样充满期盼的眼睛,感受到那跨越山海的热切。他略微沉吟了两秒,似乎在回忆歌曲的旋律,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好啊,既然大家都想听,那我就唱一句,好久没唱了,献丑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直播间的弹幕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爆发!“啊啊啊!陆老师答应了!我没听错吧!”“终于要听到原版了!我的青春圆满了!”“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陆神冲啊!”刷屏不断,礼物特效更是如同流星雨般铺满了整个屏幕,火箭、飞机、豪华游艇接连不断,连系统提示音都连成了一片,几乎盖过了现场的声音。
陆砚辞却依旧从容淡然,仿佛眼前的狂欢与自己无关。他转身走到墙边,轻轻取下了那把悬挂着的“知音”吉他——吉他的木质琴身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琴身上的木纹清晰可见,那是岁月留下的独特印记。他用手指轻轻拂过琴身,像是在与一位阔别多年的老友打招呼,动作轻柔而珍重,然后抱着吉他,在书桌旁的一把旧木椅上缓缓坐了下来。
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将吉他平稳地放在腿上,微微低头,指尖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哆、唻、咪、发……”简单的调音声清晰地传进每一个观众的耳朵里。那纯净的木质音色没有任何电子音效的修饰,没有华丽的混响,却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温暖与质朴,像是山间的清泉流淌过石缝,瞬间让原本喧嚣的直播间安静了下来,连弹幕的刷新速度都慢了许多。
调音完毕,陆砚辞抬起头,对着镜头温和一笑,眼底带着一丝浅浅的不好意思,随即指尖轻轻拨动琴弦。
没有复杂的编曲,没有华丽的伴奏技巧,只有吉他那纯净而温暖的音色作为铺垫,旋律简单却悠扬婉转,像是从青云山巅吹来的风,带着山间的清冷与宁静,又像是从岁月深处传来的低吟,引人沉醉。紧接着,他开口了——
他的嗓音没有菲姐那般空灵高亢,能够直上云霄,却低沉而醇厚,像是尘封多年的陈年佳酿,入口温润,余味悠长;又像是浸润了岁月的古玉,触手生温,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温柔与通透。每一个字都唱得格外轻柔,却又饱含情感,仿佛一位历经世间悲欢的旅人,独自站在青云山巅,望着茫茫云海与皑皑白雪,对着天地,对着自己,缓缓诉说着一个关于“情与道”“爱与义”的古老故事:
“青云山巅雪,问道人世间……”
仅仅一句!
就在这一句歌声落下的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直播间竟然出现了长达近十秒的卡顿!画面定格在陆砚辞低头拨弦的温柔模样,声音也戛然而止。无数观众以为是自己的网络出了问题,疯狂刷新页面,甚至有人急得拍了一下手机,却不知这并非信号故障——而是瞬间涌入的数百万条弹幕、数十万份礼物打赏,以及同时在线人数的急剧飙升(瞬间突破四百万),超出了服务器的短暂承载极限,导致了这场让所有人又爱又恨的“幸福的卡顿”!
当画面和声音终于恢复时,整个直播间已经被无尽的“!!!”和“啊啊啊”彻底淹没!弹幕以每秒数千条的速度疯狂刷新,几乎完全遮蔽了画面,只能从密密麻麻的文字缝隙中,隐约看到陆砚辞放下吉他、嘴角带着浅笑的身影:
“开口跪!真的给跪了!这是什么神仙嗓音!耳朵要怀孕了!”
“菲姐版是云端仙子俯瞰人间,陆神版是历经沧桑的隐士低语!两种味道,却都直击灵魂!”
“这嗓音!这情感!是岁月沉淀的味道!是阅历的味道!我直接听哭了!”
“这才是这首歌的灵魂啊!‘问道人世间’这五个字,唱得既有对世事的迷茫,又有对初心的坚定,太绝了!”
“我听菲姐唱的时候觉得‘美’,像一幅山水画;听陆老师唱的时候觉得‘疼’,像一个有血有肉的故事!这就是创作者的共鸣吗!”
“救命!单曲循环预定!求陆老师出完整版!多少钱我都买!”
#陆砚辞 开口跪#这个话题,更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十分钟内直接空降微讯热搜榜首,词条后方紧跟着一个刺眼的血红色“爆”字,阅读量瞬间突破三亿,讨论量直奔千万。无数网友在话题下分享自己的听后感,有人截图制作了“陆砚辞原版vs菲姐版”的对比图,有人将直播片段中的歌声提取出来,制作成短音频,在短时间内转发量就突破百万,甚至有音乐博主连夜分析陆砚辞的唱腔特点,称其“用最质朴的声音,传递最深厚的情感”。
而更让所有人惊呼“活久见”“梦幻联动”的是,就在直播间因为陆砚辞的一句清唱而陷入狂欢时,歌后菲姐的官方微博本尊账号,竟然真的出现在了直播间的评论席!这个拥有数千万粉丝、平日里极少在非官方场合露面,连综艺都很少参加的乐坛天后,不仅特意点进了这场直播,还亲自发出了一条带着真情实感的评论:
“[泪流满面][泪流满面] 终于听到原版了……陆老师的声音里全是故事,每一个字都唱到了心坎里,比我唱得好太多了,这才是《青云问道》该有的味道啊!当年拿到这首歌的时候,就特别想知道创作者心中的感觉,今天终于圆梦了!陆老师,下次有机会,求合作!求指教![作揖][作揖]”
这条评论一出,直播间彻底炸锅了!原本就疯狂的弹幕,此刻更是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瞬间将屏幕淹没:
“我的天!是菲姐本人!我没看错吧!账号是蓝V认证的!”
“活久见!两大神梦幻联动!一个是文坛传奇,一个是乐坛天后!我直接原地去世!”
“菲姐都来求合作了!这是什么神仙场面!我何德何能看到这一幕!”
“菲姐太谦虚了!您的版本也超好听!不过陆老师的原版真的绝了!两人合作肯定能创作出神曲!”
“求两人合唱《青云问道》!我愿意等十年!不,二十年都可以!”
“这波联动我给满分!谁能想到有一天能看到陆神和菲姐互动!”
不仅如此,番茄中文网cEo第一时间在菲姐的评论下留言:“菲姐+陆神!这组合太梦幻了!求合作!番茄愿意赞助所有创作经费![跪了]”;程砚秋工作室也转发了这条评论,配文“两大才子才女!期待合作![星星眼]”;甚至连《青云问道》的影视制片方都现身评论区,留言“求两人合唱新版主题曲!我们愿意重新剪辑片段!”,进一步将直播间的气氛推向了顶峰。
陆砚辞也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看到了菲姐的这条评论。他对着镜头温和地笑了笑,眼底带着一丝真诚的感激,声音依旧温润:“谢谢菲姐的喜欢,您太谦虚了。您演唱的版本空灵飘逸,将‘青云山巅雪’的仙气演绎得淋漓尽致,赋予了这首歌不一样的生命力,我一直都很喜欢,也非常感谢您把它唱给更多人听。以后有机会,一定合作。”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直播间的狂欢再次升级!礼物特效几乎铺满了整个屏幕,各种豪华礼物刷屏不断,在线人数更是一举突破五百万大关,创造了《归园田居》开播以来的最高纪录,甚至连直播平台的服务器都再次发出了“负载过高”的预警!
阳光透过窗棂上的竹帘,洒进书房,落在陆砚辞抱着吉他的身影上,也落在满墙的手稿上,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句“青云山巅雪,问道人世间”的旋律,仿佛还在空气中缓缓回荡,余音绕梁。而这场因一句清唱引发的“原版暴击”,以及文坛传奇与乐坛天后的梦幻联动,已然成为了无数观众心中难以忘怀的“名场面”,让这场跨越十年的“朝圣”直播,达到了又一个令人沸腾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