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晦庐血战,剑破重围】
火雷弹炸开的瞬间,陆清弦旋身将南宫明、南宫烈推向竹屋角落,自己则横剑当胸。“轰”的一声巨响,屋顶瓦片碎屑四溅,烟尘中三名黑衣番役已踹门而入,手中钢刀寒光闪烁——正是东厂“毒蝎卫”!
“老东西,交出莲心玉佩!”为首的毒蝎卫统领“鬼爪”嘶吼着扑来,五指成钩直取南宫晦咽喉。陆清弦剑势陡然加快,“孤鸿掠影”剑光如织,剑脊拍在鬼爪腕骨上,“咔嚓”一声脆响,鬼爪惨叫着缩回手,钢刀“当啷”落地。
另外两名毒蝎卫见状,一左一右夹击而来。陆清弦不退反进,左脚蹬地跃起,右腿屈膝横扫——“残雪扫梅”腿法扫中左侧番役膝弯,那人闷哼倒地;右侧番役挺刀刺向陆清弦后背,却被南宫烈从斜里撞开——南宫烈虽不擅打斗,却凭着蛮力将番役撞得一个趔趄。
“陆兄,小心头顶!”南宫明突然惊呼。原来竹屋横梁上竟藏着一名番役,此刻正拉开强弓瞄准陆清弦后心!陆清弦头也不回,剑尖向后一挑,“叮”的一声拨开羽箭,随即手腕翻转,剑柄重重砸在那番役太阳穴上——那人连哼都未及发出,便软软滑落。
鬼爪捂着断腕,眼中凶光更盛:“布‘蝎尾阵’!”剩余七名毒蝎卫立刻散开,三人正面佯攻,四人绕至竹屋后方,刀锋专挑陆清弦下盘与南宫兄弟连接处。陆清弦深知“蝎尾阵”阴狠,故意卖个破绽——他看似向左虚晃,实则右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陀螺般向右急转,孤鸿剑顺势划出半弧,“唰唰唰”三剑,将正面三名番役的刀刃齐齐削断!
“撤!”鬼爪见势不妙,转身欲逃。陆清弦岂容他走?长剑脱手飞出,剑身在空中划出银亮轨迹,精准贯穿鬼爪肩胛骨!那番役惨叫着扑倒在地,陆清弦足尖轻点,从他腰间扯下个牛皮袋——里面装着半块“火雷弹”引信!
“快走!”陆清弦收剑入鞘,扶起虚弱的南宫晦,“前辈,此地不宜久留!”南宫晦却挣开他的手,颤巍巍走到竹榻边,从暗格里取出个油纸包:“这是‘龟息丹’,服之可暂避东厂‘追魂香’。你们速去谷后药王冢,那里有……”
话未说完,竹屋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东厂增援到了!陆清弦不再犹豫,背起南宫晦,对南宫明兄弟喝道:“跟紧我!”三人冲出竹屋,只见谷口已被番役堵死,火把照亮了每一寸山路。
【第二节:断肠谷突围,智破连环弩】
“从这边走!”南宫烈指着西侧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荆棘小径——那是他幼时随叔祖采药发现的秘密通道。陆清弦背着南宫晦,南宫明在前探路,四人钻进荆棘丛。尖刺划破了衣衫,却避开了正面追兵。
行至半途,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个葫芦形的山谷盆地。盆地中央立着块石碑,刻着“药王冢”三字,四周散落着几座残碑,碑文模糊难辨。然而,就在他们踏入盆地的刹那,两侧山壁上突然弹出数排弩箭!
“连环弩!”南宫明惊呼,“叔祖说过,药王冢有防盗机关!”陆清弦反应极快,立即将南宫晦放下,自己则侧身贴在石碑后——弩箭“嗖嗖”射来,尽数钉在石碑上,箭尾犹自颤动。
“怎么破解?”南宫烈握紧渔叉,紧张地盯着山壁。陆清弦仔细观察弩机结构:每排弩箭发射后,需手动扳动机关复位,而控制复位的绳索就藏在崖壁缝隙里。他拾起一块碎石,瞄准左侧崖壁缝隙用力掷去——“啪”的一声,绳索应声而断!
右侧山壁的弩机仍在发射,陆清弦又捡起几块石子,接连打断两根绳索。最后一组弩机因无人操作,终于停止了射击。四人趁机冲入盆地,直奔中央石碑后的洞穴——洞口被藤蔓遮掩,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这就是药王冢入口?”南宫明拨开藤蔓,见洞口刻着幅简陋的壁画:一位老者手持玉佩,身旁站着个年轻人,两人脚下踩着条吐信的毒蛇。壁画旁还有一行小字:“玉佩合,蛇涎散;冢门开,心脉现。”
陆清弦心中一动——这壁画描述的,莫非是南宫子谦与救命恩人的故事?他将莲心玉佩取出,与南宫明手中的族谱插图对比——果然,壁画上的玉佩与他所持的一模一样!
“试试!”南宫明将玉佩按在壁画中玉佩的位置。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石碑缓缓移开,露出黑漆漆的墓道。
【第三节:药王冢秘道,白骨悬尸】
墓道狭窄潮湿,墙壁上嵌着盏青铜灯,灯油早已凝固。陆清弦点燃火折子,微弱的光线下,可见地面铺着青石板,每块石板上都刻着奇怪的符号——有的像草药,有的像人体经络图。
“这是《神农毒经》的目录!”南宫明指着石板上的符号,“你看,这个‘鬼哭藤’对应解毒篇,这个‘蚀骨散’对应药方篇……”
陆清弦点头,目光却被墓道深处的景象吸引:十数具白骨被铁链悬挂在洞顶,铁链上锈迹斑斑,显然年代久远。最中间的白骨胸前,还挂着半块玉佩——与陆清弦的莲心玉佩正好能合成完整的“莲心纹”!
“这些人是谁?”南宫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陆清弦走近观察,发现白骨的指骨紧紧攥着个小瓷瓶,瓶中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粉末。“是‘心头血’!”他恍然大悟,“这些人都是试图盗取玉佩心头血的南宫家旁支,最终却死于机关或毒发!”
南宫明脸色发白:“叔祖说……取血需以‘血契’为媒,看来这些人都强行取血,反而中了玉佩的毒!”
陆清弦小心翼翼地从白骨指骨中取出瓷瓶,与南宫晦给的“龟息丹”放在一起:“我们先找《神农毒经》,再想办法解蛊。”
四人继续深入墓道,行至尽头,出现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巨大的“药”字,门旁有两个凹槽,形状恰好与莲心玉佩吻合。陆清弦将玉佩嵌入凹槽——“咔嚓”一声,石门缓缓开启,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第四节:药王冢密室,经书与蛊虫】
密室不大,中央摆着口青铜棺椁,棺盖上刻着南宫子谦的生平事迹。棺椁旁的石台上,放着个紫檀木盒,盒盖半开,露出里面一卷泛黄的帛书——《神农毒经》正本!
陆清弦刚要伸手取书,南宫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挣扎着从陆清弦背上滑下,指着木盒颤声道:“别……别碰帛书……下面有……”
话音未落,石台下的地砖突然塌陷!陆清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南宫晦,自己却被塌陷的地砖带得向下跌落——幸好南宫烈及时抓住他的手臂,三人合力才稳住身形。
塌陷处露出一个深坑,坑底爬满了拇指大小的赤红色蛊虫,正“沙沙”地啃食着什么。陆清弦用火折子照去,只见坑底躺着具身着东厂服饰的尸体,尸体胸口插着根银针,针尾系着张纸条:“夺经者,葬于此。”
“是南宫晦前辈的警告!”南宫明惊道,“叔祖早料到东厂会追来,故意留下陷阱!”
陆清弦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紫檀木盒下还有层暗格。他轻轻掀开木盒,暗格中果然藏着个小铜匣,匣内整齐码放着十二根金针——正是南宫晦所说的“取血金针”!旁边还有张羊皮纸,上面写着:“玉佩夹层心头血,以金针刺‘鬼藤泣血处’,血出即止,勿贪多。”
“太好了!”南宫明喜道,“有了这金针和经书,就能解陆兄身上的蛊毒了!”
陆清弦却眉头紧锁——他体内的蛊毒发作愈发频繁,此刻竟隐隐感到心口发烫。他看向深坑中的赤红蛊虫,突然想起南宫晦的话:“《神农毒经》不仅能解百毒,也能炼天下至毒……”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陆清弦将金针和帛书收入怀中,“东厂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四人退出密室,重新封好石门,沿着原路返回。行至葫芦盆地边缘时,陆清弦回头望去,只见火光中,东厂番役正押着几个渔民,在药王冢外四处搜寻——显然,他们已经发现了墓道的入口。
【第五节:谷口再遇,刀光映血】
“走这边!”南宫烈指着盆地另一侧的山坡,“有条猎人小道能绕出去!”
四人刚爬上山坡,忽闻身后传来马蹄声——东厂“铁骑卫”竟也赶到了!为首的仍是“铁臂”,只是此刻他换了条胳膊,手中镔铁大槊泛着更加诡异的蓝光。
“陆清弦,看你往哪跑!”铁臂狞笑着冲来,大槊横扫千军,“今天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陆清弦将南宫兄弟护在身后,孤鸿剑出鞘迎敌。他知道铁臂的镔铁大槊沉重无比,硬拼只会吃亏,于是故意卖了个破绽——他假装左脚滑倒,身体向右倾斜,铁臂以为有机可乘,大槊顺势劈下!
就在大槊即将及体的刹那,陆清弦突然拧腰发力,身体如弹簧般弹起,右手剑从左下方斜撩而上——“残雪归鸿”剑招一出,剑尖精准地挑在大槊的槊杆接缝处!“咔嚓”一声,镔铁大槊竟被他从中劈断!
铁臂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陆清弦的剑尖已抵在他喉间:“说,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铁臂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以为毁了晦庐就能摆脱我们?东厂早就派人在断肠谷外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插翅难飞!”
话音未落,山坡下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数百名番役已将山谷团团围住!陆清弦心中一沉,知道今日难以轻易脱身。他看了一眼怀中的《神农毒经》和金针,又看了看虚弱的南宫晦,突然做出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