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密道下山,伏兵骤现】
鹰嘴崖的密道潮湿阴冷,石壁上渗着水珠,众人打着火把,脚步匆匆。老樵夫躺在担架上,呼吸微弱——血灵芝汤的药力已散,“牵机引”毒性再次发作,后心伤口周围的皮肤泛起蛛网般的青纹。南宫明每隔半刻便为他诊一次脉,指尖搭在腕上,眉头越皱越紧:“毒性比昨日快了三成,再拖下去……”
“走快点!”陆清弦拄着孤鸿剑走在最前,左肩的寒气与“七星海棠”黑斑交织作痛,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回头看了眼队伍:南宫烈带着药人押后,石头和药叟在前方探路,南宫明抱着小豆子,药篓里的寒髓石碎片用布裹着,贴身放着。
密道尽头是一处隐蔽的山坳,出口被灌木掩盖。石头刚拨开荆棘,便听见“沙沙”的脚步声——十几名黑衣人从林中窜出,手持淬毒的短刀,为首的正是逃脱的蛊师刘三刀!他撕掉了黑袍,换上紧身短打,脸上多了道新添的刀疤,狞笑道:“陆清弦,沈墨那废物死了,该轮到我‘毒手’刘三刀送你上路了!”
陆清弦将南宫明和小豆子推到药人身后,孤鸿剑出鞘:“刘三刀,你勾结魏忠贤残害百姓,今日我必斩你!”刘三刀冷笑,拍了拍手——黑衣人立刻散开,呈扇形包围过来,短刀在火把映照下闪着幽蓝的光(刀身涂了“鹤顶红”毒)。
【第二节:山林设伏,毒虫助阵】
密林地形复杂,古木参天,藤蔓如网。刘三刀并不急于进攻,反而退后半步,从腰间解下个竹篾笼子——笼子里爬着十几只通体赤红的蜈蚣,每只都有拇指粗细,头部泛着紫斑(药谷剧毒“红粉蜈蚣”)。“陆清弦,让你见识见识我的‘万毒阵’!”他打开笼门,蜈蚣如潮水般涌向众人!
“小心毒虫!”药叟大喊,药人们立刻从药篓里掏出“雄黄粉”(提前备好的驱虫药),朝蜈蚣撒去。雄黄遇毒虫分泌黏液,发出“滋滋”声响,蜈蚣纷纷退缩。石头趁机捡起块石头,砸向竹篾笼——笼子破裂,剩余的蜈蚣四散逃窜,钻进了落叶堆。
陆清弦抓住空隙,剑走轻灵,孤鸿剑专挑黑衣人持刀的手腕。“噗嗤”一声,剑尖划破一名黑衣人的手背,毒刀落地,他惨叫着甩手。刘三刀见状,从袖中摸出个竹管,含在口中猛吹——数十枚细如牛毛的毒针射向陆清弦面门!
“低头!”南宫烈短棍横扫,将毒针尽数打落。他护着老樵夫往后撤,对南宫明喊道:“明儿,带村民往东边陡坡走!那里有块大青石,能暂避!”南宫明抱起小豆子,拉着几个年轻药人向东跑去。
【第三节:药人断后,铁锹搏毒】
东边陡坡的乱石间,南宫明刚安顿好村民,便听见身后传来厮杀声。回头望去,石头正带着药人断后:他手持铁锹,横劈竖扫,铁锹头磕开毒刀,锹柄扫向黑衣人脚踝;药人们则用藤蔓绊倒敌人,或用捣烂的“鱼腥草”(解毒草药)糊住对方伤口(鱼腥草可缓解鹤顶红毒性)。
“陆大哥,这边!”石头砍翻一名黑衣人,朝陆清弦招手。陆清弦且战且退,左肩的伤势让他动作迟缓,肩上又添一道血口。刘三刀趁机绕到他身后,短刀直刺后心——“当”的一声,孤鸿剑回防,剑脊格开短刀,陆清弦借力旋身,剑尖划向刘三刀肋下!
刘三刀侧身避过,短刀顺势划向陆清弦左臂——刀尖触及皮肤,立刻泛起乌黑(鹤顶红发作)。陆清弦闷哼一声,剑招更快,剑光如网罩向刘三刀。两人身影在乱石间交错,刀光剑影中,刘三刀的短刀三次划破陆清弦衣袖,却始终未能伤及要害。
“陆清弦,你撑不了多久!”刘三刀喘着粗气,短刀上沾着陆清弦的血,“你的‘七星海棠’毒加上鹤顶红,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陆清弦咳出一口黑血,抹了把嘴角:“那就试试,是你的毒快,还是我的剑快!”
【第四节:青石营帐,南宫明急救】
陡坡上的大青石下,南宫明正用银针为陆清弦逼毒。他左臂的乌黑已蔓延至肘部,银针刺入“曲池穴”“尺泽穴”,黑血顺着针孔流出,滴在青石上发出“滋滋”声。“撑住!”南宫明声音发颤,将捣烂的鱼腥草敷在伤口,又取出寒髓石碎片按在旁边——寒髓石的凉意与鱼腥草的辛味交织,暂时遏制了毒素扩散。
老樵夫躺在石下,呼吸愈发微弱。南宫明给他喂下最后半朵血灵芝熬的汤,又用艾草灸“关元穴”(固本培元)。药叟蹲在旁边,用竹杖拨弄地上的红粉蜈蚣尸体:“这蜈蚣毒虽烈,但蛇胆能解。”他从药篓里翻出个小瓷瓶,“这是我去年在鹰嘴崖采的蛇胆,正好派上用场。”
陆清弦靠在青石上,看着忙碌的南宫明,虚弱地笑了笑:“明儿,别担心我。药谷还有我师父,他一定有办法。”南宫明眼眶发红,握紧他的手:“嗯,我们这就去药谷。”她转头对南宫烈道,“哥,你带药人护着村民先走,走鹰嘴峡那条近路,我在后面给你们断后。”
“胡闹!”南宫烈皱眉,“你一个姑娘家,怎能……”
“哥,”南宫明打断他,“我是大夫,比你们更懂怎么应对毒伤。再说,陆大哥还需要我。”她指了指陆清弦左臂的乌黑,“这毒,只有我能暂时压制。”
【第五节:夜袭预警,药谷在望】
夕阳西下,山林被染成血色。刘三刀见一时难以拿下陆清弦,冷笑一声:“放火烧山!我看你们往哪儿跑!”黑衣人立刻从腰间解下火折子,点燃落叶和干柴。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呛得众人睁不开眼。
“走!”陆清弦强撑起身,孤鸿剑插入地面支撑身体,“往东边溪谷撤!那里有水能灭火!”南宫明扶着他,药人们背着老樵夫和村民,跟着石头冲向溪谷。溪谷狭窄,火势被山壁挡住,暂时安全。
溪谷尽头是一片开阔地,远处隐约可见药谷的轮廓——几间竹屋坐落在青山绿水间,门前种着成片的药草,正是陆清弦师父隐居的地方。陆清弦望着药谷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快到了……”
然而,刘三刀并未放弃。他带着黑衣人追到溪谷边,冷笑道:“陆清弦,药谷就在眼前,但你永远到不了!给我追!”黑衣人再次扑来,这次他们吸取教训,不再靠近火圈,而是远远用毒箭射击。
陆清弦将南宫明推到药人身后,孤鸿剑舞成银盾,挡下几支毒箭。箭尖触及剑身,立刻变黑脱落——寒髓石的凉意竟能中和部分毒素。他回头对南宫明喊道:“明儿,带村民先进药谷!我断后!”
南宫明咬着嘴唇,从药篓里掏出最后一把雄黄粉,撒在周围:“哥,护着村民先走!我在这里帮你!”南宫烈无奈,只得带着药人搀扶着老樵夫和村民,向药谷方向跑去。
陆清弦握紧孤鸿剑,望着逼近的黑衣人,又看了看药谷的方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