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苍笙还算镇定,挺直背部坐在椅子上,但也难掩喜色,嘴角上扬,好看的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点点笑意。
她赢了。
不管过程怎么样,但是结果就是赢了。
周围,全公司的员工们早已炸开了锅,欢呼声、喝彩声一波接着一波。
“老板!老板!老板!”众人齐声高呼,声音里满是兴奋与崇敬。
原来这个公司是谢苍笙的。
宋康年静静站在谢苍笙面前,微微垂下眼眸,看着她,眼里带笑。
——我们怎么这么有缘分呢。
“老板,我给你谈成这么大一笔单子,你请公司所有员工吃顿饭不介意吧。”谢苍笙朝曾莱眨眨眼。
“哈哈哈,那当然,大功臣,你挑个地儿,我们今晚就去。”曾莱一下明白谢苍笙的暗示,顺着她的话眉飞色舞地往下接。
宋康年就站在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哪还有什么不懂的,不,还有一个不懂,就是为什么谢苍笙不当明面上的老板。
不过,他向来以谢苍笙的意思为圣旨,便装作不知情,将曾莱当成老板。
“学姐,李爷爷说签完合同后,和我一起去京家见他。”宋康年想起李老的话,俯下身对谢苍笙说。
谢苍笙点点头,和曾莱对视了一秒,随后站起身就和宋康年离开了。
曾莱连忙去和她哥炫耀,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一条条消息如连珠炮般发了出去。
曾莱:我们赢了,我就知道我老板是最牛的
曾莱:你愿赌服输,别再来烦我了
曾莱:记得把钱和项目送过来
曾莱:钱来.jpg
发完消息,曾莱就盯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想象着曾凌风暴怒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笑声得意又畅快。
曾凌风的豪华办公室。
曾凌风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身体后仰靠在真皮椅背上,脸上挂着一抹冷笑。他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距离赌约结束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哼,曾莱马上就得乖乖回家。
老呆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手机又突然亮起,曾凌风心头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上次的单子还没查清楚,难道这次又......不,不可能。
他可是特地吩咐过了。
狗屎运总不能一下踩两次吧。
就着这个思想,曾凌风缓缓拿起了手机。
当他看到消息的那一刻,脸色变得铁青,瞬间眼睛烧红了,直接把手机摔在地上,只听“啪”的一声,手机顿时四分五裂,零件散落一地。
“怎么可能!她们怎么可能会谈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冷静下来,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节叩击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的眼神透过玻璃看向远方。
马路上。
低调但防御系数超高的豪车平稳行驶着。
谢苍笙和宋康年坐在后排,前面的挡板升起,此时她们也算独处一室。
谢苍笙神色清冷,没打算和他说话,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目光透过车窗,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外面的景色。
高楼大厦一个又一个在眼前出现,又消失,又是新的......
谢苍笙无端感觉烦闷,秀眉皱起。
如今能让她激动的事情,开心的时间已经不能持续1小时以上了吗?
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总是突如其来,像被蛇缠绕一样,让她喘不过气。
烦。
烦。
烦。
谢苍笙迫切想发泄。
旁边坐着一个人,但明显不能对他动手。
而且,她自从那件事后就不会产生自虐的想法。
谢苍笙捏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指尖用力到发白,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宋康年一直坐在一边,余光时时刻刻都在留意谢苍笙的一举一动。
他一下就察觉到了谢苍笙那细微的异样,微微皱起眉,担忧:“怎么了,犯病了吗?”
谢苍笙没理他,缓缓松开紧紧攥着衣摆的手,故作镇定地挺直了腰,但不断大起伏的胸膛还是出卖了她。
宋康年看着谢苍笙强装镇定的样子,心疼不已,轻轻抓住谢苍笙的手,将柔软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打我吧,别克制住自己,会难受。”
——真是该死啊,现在诱惑我打他脸,到时候直接在人面前告状是吧。
谢苍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冷说道:“不用你假好心。”
宋康年明显得看出来谢苍笙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满脸焦急,再次说道:“打我吧,打我吧,你打完就不难受了。”
“滚。”
谢苍笙骂了一声,猛地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
耳边的人一直嗡嗡在叫。
“吵死了!”谢苍笙突然睁开眼睛,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宋康年见谢苍笙真的生气了,顿时闭上了嘴,像只做错了事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车上恢复安静。
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藏着难以抑制的躁动。
真的克制不了。
谢苍笙咬着牙,声音从颤抖的齿缝间溢出:“送......送我回家。”
这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李老今天刚拿来个项目给她,可她却拒绝李老的见面邀约。
但此时又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宋康年也明白这个道理,眼神纠结,最终还是没有按照她的要求让司机改道。
反而是跪在谢苍笙面前,仰起头看着谢苍笙:“打我吧,打我好不好。”宋康年眼睛湿漉漉的,眼睛里的倒影全是让自己心甘情愿臣服的女人。
谢苍笙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心中的暴虐,那猛烈的情绪就像怪物一样将理智蚕食殆尽。
她一把抓着宋康年的头发往上扯,宋康年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斜。
谢苍笙顺势一拉,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仅剩的理智如风中残烛,在狂风中摇曳却顽强地支撑着,不停告诉她不要打脸。
宋康年坐在她的腿上,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炙热温度。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腿,不让全身的重量全压在谢苍笙身上。
尽管他的身体因为紧张和渴望有些颤抖,但他丝毫不反抗,任由谢苍笙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