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苍笙捏了下男人的脸，笑道：“那你吃什么醋？”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宋康年特地补充道：“还是我专一对吧。”
“当然当然。”
她想起男人现在每次出门都会和异性能离多远就多远，连同性也是非必要不触碰就觉得满意。
因为这样的话，宋康年就会很干净，各种意义上的干净。
……
……
“你知道你丈夫是这个心思吗？”
温言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余光瞄到是司徒逸，才放下心来。
她透过半开的门，直直看向楼梯间外站着的男人，轻声道：“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她扭头看向司徒逸，低声：“我找到了他们九号地降低工程质量标准的证据，你那有什么发现？”
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一暂时没造成人员伤亡，二暂时没造成重大损失，顶多罚款、吊销、返工。
温言的眼眸垂下，掩饰内心极端的憎恨，她要他们一家血债血偿！
“没有，不过我听到他们说书房的保险柜里有什么文件。”
“什么文件？”
“不知道，就听到这，”司徒逸手指捏着下巴摩挲，“他们吵得很厉害，说要是爆出来大家全完蛋。”
说到这里，男人笑得眼睛眯起，“要是我知道密码就好了，就该全死掉。”
……
……
“温言，要谈谈吗？”谢苍笙温和勾起嘴角，和宋康年在一起呆久了，她看正常人都像是在看狗，带着特别强的包容心，甚至是成年形态比格也能胜任。
虽然面前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但两人身份差距有点大，温言没理由拒绝。
随女人进入房间的时候，她还没觉得不对劲，但随后她就关上了门，甚至还反锁。
温言一下子警惕起来，她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个笑眯眯的人后背发凉。
“坐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该不这么听话的，但是命令一样的声音一响起，她就忍不住坐下。
“听说你想对付司徒家？”
谢苍笙开门见山，果不其然得到了拒绝。
“没有，你消息有误。”
“你别着急反驳，”女人笑看着她，“我可以帮你，无论在什么方面。”
“我们的目的方向是一致的，我不想看到司徒昭，你想为你姐姐报仇，最后都是让司徒家倒台不是吗？”
她看着温言的瞳孔一瞬间缩小，又假装镇定，只是脸上颤抖的肌肉依旧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破绽。
像是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落败，温言沉声：“谁告诉你的？”
“这不是你该感兴趣的地方吧，”谢苍笙靠在沙发椅背上，修长的腿交叠，很是放松，“现在应该对我的合作感兴趣，我觉得你没理由不接受。”
“你可以看看桌面上的u盘，这是我的诚意。”
温言直到女人说到u盘才注意到桌面上的布局，这是她之前从来都不会忽略的，从一开门到现在，每一步都在由谢苍笙主导。
她试图把握主动权，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个机器，依旧问：“谁告诉你的？”
“你要是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只能告诉你一句——我不会说。”谢苍笙站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那也就到此为止，你可以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脚步声越来越远，在寂静的环境下，连门锁转开的声音都很清晰。
温言咽了口口水，让自己干涩的喉咙不至于刺痛：“等等！”
谢苍笙停下开门的动作，但没有走过来，静候下文。
“我同意合作。”
直到听到明确的答复时，她才又将门反锁，重新走回来坐下，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超过平淡的程度，理所当然又带着悯人。
还不等谢苍笙开口，温言依旧想让自己看着不那么被动：“你可以保证不会泄露吗？不仅是报复司徒家的事，还有……我家里的事。”
“当然。”
温言长吁一口气，“好，我可以先和你说说现在的情况。”
“等等！”
又是一大跳，甚至比刚刚被司徒逸吓到的程度还大，因为这在她意识里这是个绝对不能对外说的秘密。
可现在却多了个别人的声音。
不，有两个人。
温言第一反应是看向谢苍笙等着她的解释。
沈蝶珂替她回答：“因为我们提早就谈过这件事情，也不算泄露吧。”
曾莱也补充道：“只有我们三个人，唔，应该还要算上宋康年，就没有和别人说了，你大可放心，我们嘴很严的。”
“……”
沈蝶珂和曾莱在谢苍笙旁，一人一边坐下，面对着温言，都是兴致冲冲的样子。
温言沉默了许久，也明白这是个不可改变的局面，深吸一口气后开口。
和她和林飞、司徒逸说明计划的时候一样，只说了些不核心的。
她依旧不能仅凭这点就相信他们所有人。
最核心的全在她自己的脑子里，电子、纸质全都没有留下痕迹。
“所以也就是说你们打算升职，进入内部，窃取核心资料并且看有没有关键漏洞，能让他们一家判死刑？”曾莱有些不可置信地总结。
沈蝶珂身体前倾，秀眉皱起：“这也太温和了吧，你真的和他们背负着血海深仇吗？”
“那我要怎么做？”
“下毒？雇凶？放火？”两人一唱一和将能想到的死法罗列了一遍。
“……”
温言看向三人小队中看着唯一正常的人，却发现她也是这个表情。
一时间她觉得和她们合作是她今天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捏了捏额头上因为忍耐凸起的神经，“我没那么大能耐，司徒昭有可能通过这个办法弄死，但是那对狗夫妇不可能，他们惜命的很。”
“居然比你窃取机密还难？”
温言点点头，“每一种入口的食物都要试毒，身边的保镖不断，除非我有大型炸药，或者高端热武器，否则不可能。”
“你有没有想过去别人地方拿到把柄？比如雇佣过的，专门帮他干见不得人的事情的那种团体？”
“没找到，连林飞他们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