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绣坊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姜承瑾也引来了一些人的嫉妒与觊觎。其中,扬州城另一家绣坊的坊主赵德财,便是对姜氏绣坊眼红不已。他的绣坊规模不小,却因绣工和绣品质量不如姜氏绣坊,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这日,赵德财正坐在自家绣坊的账房里,对着账本唉声叹气。他的管家凑过来,小声说:“老爷,要不咱们想个法子,压压姜氏绣坊的风头?”赵德财冷哼一声:“能有什么法子?姜承瑾那女人,心思缜密,绣工又好,她手下的绣工也都忠心耿耿。”
管家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地说:“老爷,我倒是有个主意。听说京城里有个权贵,对绣品极为挑剔,咱们若是能让姜氏绣坊接下这单,却又完不成,到时候不仅能让姜氏绣坊名声扫地,说不定还能让那权贵惩治他们一番。”
赵德财听了,眼睛一亮:“你是说,找个人假扮成权贵的手下,去姜氏绣坊下订单?”管家点头:“正是。而且,咱们要的绣品,一定要难度极高,让他们根本无法按时完成。”
两人一番商议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赵德财花重金请了个巧舌如簧的人,假扮成京城某位权贵的亲信,带着丰厚的定金,来到了姜氏绣坊。
“姜坊主,久仰大名啊!”这人见到姜承瑾,满脸堆笑,“我家主子对绣品极为喜爱,听闻姜氏绣坊技艺精湛,特意派我来下订单。”说着,他拿出一幅设计图,上面是一幅极为复杂的百鸟朝凤图,每只鸟的羽毛、神态都栩栩如生,要求绣在一块巨大的锦缎上,而且限期只有一个月。
姜承瑾看着设计图,心中暗暗吃惊。这绣品的难度确实不小,一个月的时间也十分紧张。但她想着,若是能完成,对绣坊的名声定是大有裨益,便咬咬牙答应了下来:“好,既然贵主子信任我们,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那人见她答应,心中暗喜,留下定金后便匆匆离去。姜承瑾立刻召集绣工们,开始准备绣制百鸟朝凤图。她和沈芷、承风等人日夜赶工,研究针法、调配染料,力求将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完美。
然而,就在绣制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麻烦接踵而至。先是绣坊里的丝线莫名短缺,许多常用的丝线都断了货,姜承瑾派人四处采购,却发现其他绣坊也在大量囤积这些丝线,市面上的存货寥寥无几。好不容易找到一些替代品,质量却参差不齐,严重影响了绣品的效果。
接着,绣坊里又有几个绣工突然生病,无法继续工作。姜承瑾请来大夫诊治,大夫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像是中了某种不知名的毒,需要慢慢调养。这一下,绣坊的进度被大大拖慢。
姜承瑾心中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可又毫无头绪。她一边安抚着其他绣工,一边四处寻找解决办法。然而,赵德财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她。他买通了姜氏绣坊的一个小厮,让小厮在绣品上动了手脚。
这日,姜承瑾像往常一样检查绣品,却发现已经绣好的部分,有几处丝线竟然断了,而且断口十分整齐,明显是被人剪断的。她顿时怒不可遏,叫来所有绣工和下人,挨个询问。可那小厮早有准备,矢口否认,其他人也都表示不知情。
姜承瑾知道,再这样下去,这单生意肯定要泡汤,绣坊的名声也将毁于一旦。她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就在这时,陈清逸来看望她。见她满脸愁容,陈清逸关切地问:“承瑾,发生什么事了?”
姜承瑾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陈清逸听后,沉思片刻说:“我总觉得这事太过蹊跷,背后肯定有人在捣鬼。不如我帮你查查,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姜承瑾感激地点点头:“那就麻烦清逸兄了。”
陈清逸利用自己的人脉,四处打听。终于,他发现了赵德财的阴谋。原来,不仅丝线短缺、绣工中毒、绣品被破坏这些事是赵德财一手策划的,就连那个假扮权贵亲信的人,也是他找来的。
陈清逸将调查结果告诉了姜承瑾。姜承瑾又气又恨:“这个赵德财,竟如此卑鄙!我定不会放过他。”陈清逸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解决这单生意的问题,不能让他得逞。”
姜承瑾思索片刻,说:“我去找那位权贵,向他说明情况,看能否宽限些时日。同时,我也会加派人手,日夜赶工,尽量挽回损失。至于赵德财,等这单生意结束,我再找他算账。”
于是,姜承瑾带着陈清逸一起,前往京城寻找那位权贵。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终于抵达了京城。在多方打听下,他们找到了权贵的府邸。
姜承瑾向权贵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并呈上了已经绣好的部分绣品。权贵看着绣品,不禁赞叹:“这绣工果然精湛,只是可惜了,被人如此陷害。”他被姜承瑾的真诚和坚韧所打动,决定宽限两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完成绣品。
姜承瑾感激不已,回到扬州后,立刻组织绣工们继续赶工。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两个月后,百鸟朝凤图终于如期完成。绣品送到京城后,权贵十分满意,不仅支付了高额的报酬,还为姜氏绣坊写下了推荐信,让他们在京城的达官贵人中声名远扬。
而赵德财,以为自己的阴谋得逞,正得意洋洋时,却接到了官府的传票。原来,姜承瑾在完成绣品后,便将赵德财告上了官府。官府派人调查,证据确凿,赵德财因恶意陷害、商业欺诈等罪名,被判处了重刑,他的绣坊也因此一蹶不振。
经过这次风波,姜氏绣坊不仅没有倒下,反而更加声名远播。姜承瑾也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她和家人、绣工们一起,继续用双手绣出美好的未来,让姜氏绣坊的锦绣岁月,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