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蘅脚步就顿住了,她和温亭骤派了不少人去找,都没找到,但如今他却好端端地出现在了宫宴上,看起来是晚来的。
他穿着崭新绯色袍子,身姿挺拔,他停在下面,深深躬身,双手举着一个托盘。
“臣敬献南珊瑚树一株,愿娘娘凤体康健,如这珊瑚,灼灼其华,永耀宫闱。”他直起身,依旧微垂着眼,双手稳稳地将托盘高举过头顶。
他在这个时候,单独给皇后献礼,本就不太寻常,本来已经微醺的人们,顿时坐直了起来。
听说从前,皇后就与衡阳侯老夫人走得近,多次来往,听说当年,许鹤眠还想要求娶皇后......
温亭骤的手一下就把崔玉蘅抓紧了,掩在宽大的衣袍底下。
但许鹤眠很明显没说完,趁内室接过托盘的一瞬间,他的目光极其短暂地往上面掠过,瞥见她的凤袍逶迤,瞥见她脸上的讶然。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一边的衡阳侯老夫人更是险些晕过去,但也知道,如果她真的失态,那么儿子所招致的怀疑就更多。
不行,她得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这只不过是一个臣子
许鹤眠再次深深叩首,额头触及到冰冷的地砖,声音平稳无波,字字清晰:“娘娘母仪天下,泽被苍生,乃社稷之福,万民之幸。臣......惟愿娘娘岁岁安康,长乐无极。”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格外缓慢。
这是今日在场最长的祝贺,谁都看出了不寻常。
崔玉蘅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这人和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褪去了往日的温润,带着一种金石般的铿锵。
但是谁都会变的,她捏了捏温亭骤的手,微微颔首,端起案上的金樽,仪态端方。
“许卿家有心了,本宫也祝卿家及其家人,新年顺遂,为陛下尽忠,为朝廷效力。”
她的目光平静,带着一眼能看到底的坦荡和清澈,将杯中的清茶浅浅啜了一口,姿态雍容。
许鹤眠保持着叩首的姿势,直到她放下金樽,才缓缓起身,他脸上已经没有丝毫异色,再次躬身行礼:“谢娘娘恩典,臣,谨记娘娘教诲。”
说罢,他恭敬地退后几步,菜转身回到自己的席位,
衡阳侯老夫人才松了一口气,但也知道,儿子为何今天回来,不过是为了见皇后一面罢了。
至于当众献礼恭贺,估计......是为了膈应皇帝。
老夫人决定以后少进宫了,让儿子也外放吧......
真是糟心。
这场家宴结束后,大家就可以与自己的家人你一起回家守岁了。
温亭骤自然是没功夫陪他们搞这些的,今年就是崔玉蘅想热闹了一点,才多留了一会儿。
目光冷冷的,崔玉蘅就坏心眼儿的用手指去挠他掌心,看他脸色微微变了,才举起酒杯,告别众人后拉着他离开了。
把
“哼,不理我?”崔玉蘅拉着他的手。
她也不急,因为温亭骤不敢走快了,虽说廊道上的雪都扫干净了,灯笼也很亮,远处的烛火烟花璀璨,声震九霄。。
但他担心她肚子显着怀,人又跳脱,只能够任由她拉着,叹一口气,把她搂着,见她吊儿郎当的,又干脆把人抱在怀里。
早早就跟在后面的司俨伸了伸手,但看父母没有一个发现他的样子,才悻悻地转身走了。
父皇生气了,不好搞呢。
被他一路抱着,崔玉蘅的视线都随之拔高了:“还吃醋呢。”
温亭骤就说:“别闹,还没到呢。”
崔玉蘅可不管他,他力气大,抱着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崔玉蘅搂住他脖子,微微启唇,用牙齿去咬他冠冕的绳子,一点一点的勾开。
温亭骤一顿,又继续走了:“你做什么?”
她没回答,大胆地把微凉的唇迎上了他的下巴,然后小鸟一样轻轻啄吻。
温亭骤呼吸就乱了,脚步也加快了。
回去之后,把人放在柔软的床上:“乖一点,早点睡了。”
本来也是不打算守岁的,她怀着孕,最近身子开始重,瞌睡也多了起来。
温亭骤总是担心她睡不好。
“不要。”崔玉蘅蹬了蹬他,让他坐在床上,撩开裙子坐到了他的腿上,把他推倒。
她当然是没那个力气,但温亭骤可不会拒绝她,顺势倒在了后面的迎枕上,无奈地看着她。
崔玉蘅一直没用手,像只小动物一样,舔舐着他的下巴,渐渐向着喉结还有衣襟里面去。
湿漉漉的,温亭骤呼吸渐重,沉着脸托着她的腰,把人稍稍分开一点,又用手托住她的脸,不让她乱动作。
“胡闹,怀着孕呢,当心伤着。”温亭骤拿她没办法,刚才的恼意,现在已经变成了另一种热意,从身体各个地方撩了起来。
他本身就不经撩拨,因着她怀孕,已经许久不曾有鱼水之欢了,被她这样,他额角的青筋都突突跳。
崔玉蘅不管,伸出舌头,抵上了他的手背,又悄悄沿着向上,眼神狡黠地看着他。
“不行,你乖一点。”崔玉蘅重新坐在他的腿上,扒开了他的衣襟,狠狠在那坚硬的胸膛上咬了两口。
立刻小狐狸般眯了眼,这个家伙,身材保持的真好,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顶级的,每天在这样的怀抱里醒来,都会不自觉笑出声来。
“温亭骤,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好啊?”崔玉蘅眼睛亮晶晶的。
温亭骤却觉得一下子甜蜜起来,这样的话,她自然没有说过。
但.....此刻,有些地方已经蓄势待发,很破坏氛围,温亭骤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挣扎。
被她这么左右撩拨,他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极为难得的。
投降般地说:“我没有生气,只是,你和他终究是有过我不知道的过往,我只是......只是害怕.唔——”
唇上被咬了一口,崔玉蘅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向下了。
温亭骤眼尾都红了,嗓子也有些哑:“阿蘅,别......你怀着孕......”
“太医说了,这个时候,也是可以适当......那个的......”崔玉蘅也慢慢俯身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