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中文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章梓涵清晰地捕捉到了她低头瞬间那脸上的落寞,以及话里那份疏离感。

这不是她认识的修颜。

那个在稽查司搏杀出来的女子,骨子里是骄傲的,即使面对郁澍也保持着一种硬气。

“修颜,”章梓涵的声音放柔了些,带着安抚的意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位置,是你应得的荣耀,不是谁可以轻易抹杀的。”

她站起身,走到修颜面前,目光真诚,“给我些时间。待康家之事彻底了结,待我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安稳下来之后,我定会想办法,向郁澍陈情,让你重回稽查司。你的位置,谁也抢不走。我章梓涵说到做到。”

修颜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重回稽查司?她从未奢望过!

从被调离的那一刻起,她就以为自己已被边缘化,成了弃子。

可眼前这位侯府夫人,竟如此郑重地承诺要帮她回去?

“夫人……”修颜的声音有些发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现在,”章梓涵拍了拍她的肩,语气轻松了些,“就当是郁澍给你放了个大假,在我这儿好好歇歇。养精蓄锐,把以前受的那些罪,都好好养回来。如何?”

修颜看着章梓涵眼中的认真,心头那股积压的失落和委屈仿佛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拂过。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郑重地单膝点地,抱拳行礼:“修颜……谢夫人!属下明白!定当尽心护卫夫人左右,不负所托!”

“起来吧。”章梓涵扶起她,“夜深了,你也去休息。今晚辛苦了。”

修颜再次抱拳,转身退了出去,步伐似乎比来时轻快了些许。

房间里只剩下章梓涵一人。

环顾四周,地上是碎裂的瓷片和泼洒的水渍,屏风歪斜,一片狼藉。

她默默地拿起角落的簸箕和扫帚,开始清理地上的碎片。

动作不疾不徐,仿佛要将心头那点残余的纷乱也一同清扫干净。

收拾完浴室的狼藉,她又将散落在地上的几件衣物一一拾起,叠好放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窗外已是月上中天,下半夜了。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章梓涵走到床边,正要解衣,目光却落在自己颈间悬挂的那枚玉佩上。

这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她一直贴身佩戴,视若珍宝。

郁澍的警告言犹在耳:“夫人这枚玉佩太过特殊。戴在身上,如同黑夜明灯。”

指尖轻轻抚过玉佩冰凉的表面。

特殊?引人注目?

她以前从未深想,只当是母亲留下的念想。

但郁澍是什么人?他见过的奇珍异宝不知凡几。

他特意点出此物,绝非无的放矢!

一丝警觉瞬间压过了对遗物的不舍。

认同郁澍的看法。在康家这潭浑水尚未澄清之前,任何可能招致祸患的东西,都必须妥善处理。

章梓涵不再犹豫,利落地解开颈后的丝绦,将玉佩取了下来。

她没有立刻收起,而是就着烛光,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端详它。

触感温润细腻,除了玉质上乘、雕工精湛,似乎并无异常。

但郁澍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心里。

最终,她取出一方干净的素帕,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包裹好,又压了压,确保纹路不会轻易显露。

然后,她掀开枕头,将这个小包严严实实地塞在了枕头的最深处。

明日,便将它存入京城的汇通钱庄。

那里,比侯府更安全。

做完这一切,她才终于躺下。

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将她淹没,但思绪却异常清晰。

修颜透露的信息在脑海中盘旋。

稽查司的医理,连烙铁留下的狰狞疤痕都能完美消除,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

章梓涵的唇角,在黑暗中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郁澍,你欠我的人情,我知道该怎么用了。

……

稽查司,那间属于镇抚使郁澍的独院,寂静得如同坟墓。

夜色浓稠,只有檐角一盏气死风灯投下昏黄摇曳的光晕。

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这份死寂,郁澍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他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水珠顺着衣角不断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水迹。

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和颈侧,几缕发丝遮住了他眼底深处翻涌的复杂情绪。

几乎是郁澍踏入院中的同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房梁上翻落,轻盈地落在他身后丈许之地。

惊尘抱着双臂,斜倚在廊柱上,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探究的笑意。

“哟,头儿,这是打哪儿逍遥快活去了?弄成这副落汤凤凰的模样?”

他故意拖长了“落汤凤凰”几个字,眼神在郁澍湿透的衣衫上溜了一圈,意有所指地压低声音,“该不会是永定侯府那位夫人太热情,泼了您一身洗……呃,茶水?”

郁澍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惊尘的调侃。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门,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冰冷。

只是,在即将推门而入的瞬间,他握着门框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叫章梓涵。”郁澍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重量。

不是“永定侯夫人”,不是“那位”,而是章梓涵。

说完,他不再停留,推门而入,木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隔绝了惊尘瞬间变得错愕的目光。

惊尘脸上的戏谑笑容僵住了,慢慢变成了惊诧。

他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里面那个浑身湿透的男人。

落汤鸡?狼狈?这些都不足以让惊尘惊讶。

让他心头巨震的,是郁澍最后那句话,以及说话时那种罕见的维护姿态。

强调她的本名?纠正一个称呼?

在稽查司,在郁澍口中,目标人物向来只有代号或身份。名字?那是属于活人的印记。

郁澍何时在意过这个?更遑论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身份敏感的女人,去纠正下属的称呼!

惊尘缓缓站直了身体,抱着的手臂也放了下来。

他眼底那点玩世不恭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动。

头儿……这是真栽了?为了那个章梓涵?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稽查司深夜的沉寂,也在惊尘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层薄雪覆盖着永定侯府的琉璃瓦。

一辆不起眼的青帷马车从侧门驶出,碾过薄雪,朝着东市方向而去。

章梓涵端坐车内,神色平静,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锐利。

马车并未直接驶向铺子,而是在汇通钱庄门前停下片刻。

章梓涵独自下车,很快又返回车内,手中已空空如也。

那枚温润的玉佩,此刻正静静躺在钱庄最隐秘的库房里。

做完这件事,章梓涵似乎卸下了一个包袱,眼神更加沉静。

马车再次启动,开始了她今日精心安排的“巡视”。

第一站,是侯府名下最大、最显眼的酒楼——醉仙楼。

正值早市,本该热闹非凡,但章梓涵下车时,看到的却是大堂里稀稀拉拉几桌客人。

掌柜的愁眉苦脸地迎上来,声音都带着哭腔:“夫人,您可算来了!这入冬以来,大雪封路,南边的鲜货运不来,北边的贵客也过不来。您看这,一天下来,连本钱都赚不回啊!伙计们的工钱都快发不出了……”

他一边诉苦,一边引着章梓涵看那些空置的雅间。

章梓涵面无表情地听着,只在账房拿出厚厚的账本时,随意翻看了几页,眉头越蹙越紧,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背影沉重。

第二站,是城西的茶铺“清心居”。

铺子里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伙计在打瞌睡。

柜台上摆放的茶叶罐子,蒙着一层薄灰。

管事搓着手,一脸尴尬:“夫人,天太冷了,喝茶的人少,新到的几批好茶,压在库里,眼看要过了最好的时候。这租金又贵,实在是……”

章梓涵的目光扫过那些积压的茶叶,眼神黯淡下去。

她拿起一罐茶叶闻了闻,又放下,指尖冰凉。

第三站,布坊“云锦阁”。情况似乎更糟。

货架上堆满了色彩暗淡、花样过时的厚棉布和粗麻布,一些轻薄的绸缎被挤在角落,落满了灰尘。

管事的胖脸皱成一团:“夫人,今年皮裘卖得贵,棉花也贵,可这厚棉布……唉,有钱的都去买皮裘了,没钱的又嫌贵。这些货压在手里,光是库房的耗费就不是小数目。”

章梓涵看着那些积压的布料,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伸手摸了摸一匹明显陈旧的绸缎,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指尖微微发颤。

马车继续前行,依次经过了城外的庄子、几家位置稍偏的小铺面。每到一处,迎接章梓涵的都是掌柜或管事愁云惨雾的脸、诉不尽的开销和入不敷出的账目。

亏损、积压、客源稀少、大雪封路……这些词如同冰冷的雪片,不断砸向章梓涵。

马车内,章梓涵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只有她自己知道,当马车驶过东市边缘那家不起眼的粮行时,她曾不动声色地微微掀开一丝窗帘缝隙。

粮行门口,几辆满载的马车正卸着新米,管事虽也穿着旧袄,脸上却带着忙碌的红光。还有那家专营煤炭的小铺子,门口排着长队,伙计忙得脚不沾地。

更远处,一家皮货店的掌柜正喜笑颜开地送走一位大主顾。

这些真正赚钱的营生,被她巧妙地避开了,或者只是惊鸿一瞥,转瞬即逝。

她的“巡视”,本就是一场演给康家人看的戏。

马车行驶时,她甚至能感觉到暗处有几道窥探的视线,如影随形。

很好,鱼儿在看着。

临近傍晚,马车才慢悠悠地驶回永定侯府。

章梓涵扶着侍女的手下车,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沉重,仿佛被一整天的“坏消息”压弯了腰。

她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脚步沉重地走向后花园。

园中几株老梅开得正盛,幽冷的香气浮动在薄暮的寒气里。

二小姐康雯琴正带着丫鬟在梅树下,纤纤玉指轻折一支红梅,巧笑倩兮,人比花娇。

“嫂嫂回来了?”康雯琴眼尖,看到章梓涵,立刻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抱着梅花枝迎了上来,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瞧嫂嫂脸色不大好,可是铺子里的事不顺心?”

她的目光在章梓涵眉宇间的郁色上打了个转。

章梓涵停下脚步,看着康雯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苦涩:“唉,别提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原想着快过年了,生意能好些,没成想今年这雪下得邪乎,路都封死了。南边的新鲜货进不来,北边的客商也过不来。酒楼、茶铺、布坊……没一处不亏的。库房里压着那么多货,出不了手,光是库房租金、伙计的工钱、日常的损耗,每个月都是好大一笔开销往外淌,只出不进啊!”

她刻意加重了“租金”两个字,仿佛那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在心口。

康雯琴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精光。

“这么严重?”康雯琴适时地露出惊讶和担忧的表情,小手掩着唇,“那可如何是好?嫂嫂你一个人撑着这么大的家业,真是太辛苦了!”

“是啊,难啊……”章梓涵像是被她的关心触动了心肠,又像是积压了太多苦闷终于找到了倾诉口,她摇着头,声音带着疲惫和焦躁,“以前总觉得铺子多,总能有进项,现在……唉,这寒冬腊月的,真是难熬。”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意识到失言,又赶紧强打精神,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仿佛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安慰康雯琴,“不过熬到开春就好了!等路通了,雪化了,生意总会好起来的!总能撑过去的!”

熬到开春?康雯琴心中冷笑。

她看着章梓涵那副强装镇定却难掩忧惧的样子,再联想到她今日“巡视”后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以及刚才刻意强调的话,所有的信息碎片在她脑中迅速拼凑,指向一个让她心头发凉的结论:

章梓涵名下的产业,恐怕真的都在亏钱!而且是严重亏损!

绝非小打小闹!

暴风中文推荐阅读:满门殉国你悔婚,我娶嫂嫂你哭什么?穿成孩子他妈,盛总夜夜求壁咚绝对死亡规则惊!妖孽美人深陷男团修罗场剑雨仙侠闺蜜齐穿带崽跑路!世子急疯了综清穿:下岗咸鱼再就业盗墓:你们真的不是npc吗?别人修仙,我搞吃的魏梓芙女穿男:小正太娶妻又生子不死修仙人穿越,暴力夫妻互宠陨落神武霍格沃茨的女巫人在奥特:我为O50老大!鬼浅记自从有了神豪系统,姐天天上热搜修仙:从掌握变身开始老太重生:闪婚皇叔,前夫孽子悔成渣了李二傻的欢乐日长时空外卖:特工王妃的导演之路崩铁:不受命途影响的我,为所欲安答应:苟在清宫当咸鱼的日常司少的小祖宗又不安分了宝可梦:大地的暴君魔王是个雌小鬼?灵脉少年青色微醺生而为鬼,生吃个人我很抱歉与卿守,与君知恶魔霸总强宠,爱你就要狠狠虐圣域街溜子,从不干正事血魔横刀德善县主忙种田恶妇变好,冷厉糙汉怒撕和离书御兽神妃倾天下快穿小世界换新天神豪:惹不起巨星的姐姐是首富火影:开局变成创立斑,怎么办?我们死里求生,你来这里人情世故萧凤是个好名字我在无限流游戏里嘎嘎乱杀!重生后,我被男主疯狂撩拨人在机变英盟,我是叱风云亲弟天啦!他变成了妹子冷情糙汉一开窍,娇软知青扛不住香尸诡婿暗夜,对她着迷缅甸丛林的现代帝国
暴风中文搜藏榜:农门炮灰:全家听我谐音改剧情造化长生:我于人间叩仙门隐藏在霍格沃兹的占卜家欢迎来到成神之旅夫人她马甲又轰动全城了乔念叶妄川溯灵圣体:林洛的复仇之路爱上和尚新婚夜,病秧子老公求我亲亲他魔极道初遇心上人我老婆竟然从北源区来找我了书画学院的修仙日常读痞幼的书快穿之夏姬家有表姐太傲娇参加摆摊综艺后肥姐成了顶流凶案真相我在八零建门派小师祖在炮灰宗门大力投资被赶出家门后,真千金疯狂掉马甲被当替身,踹渣男后闪婚千亿大佬荒年悍妻:重生夫君想要我的命创世幻神录贺年有礼傅总的小娇妻又甜又软假死后,彪悍农女拐个猎户生崽崽快穿: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废妃无双这个实教不对劲国密局都来了,还说自己不会抓鬼开局被甩,转身带崽闪婚千亿总裁仙途传奇:修仙家族郡主扛着狙击杀来了汪瑶修真传四合院:许大茂的新生夺舍圣主的我穿越到了小马宝莉乡野村姑一步步算计太傅白月光仙子师尊的掌控欲实在是太强了暴徒宇智波,开局拜师纲手诸天从噬灵魔开始龙族再起气运之子别慌宿主她好孕又多胎仙妻太迷人,醋夫神君心好累我的二次元之旅,启程了赛尔:没有系统的我,点满了科技修真界亲传们没一个正常人春历元年女尊:昏庸女帝的阶下囚满分绿茶满分嗲精满分作凌虚之上
暴风中文最新小说:我非你不可流水不长东史上最强狱长所有小说结局我随便改预知犯罪后,我在警局成顶流惊骨帝凰归带着空间养兽夫,恶雌成了万人迷重生后,公主在反派阵营杀疯了腌臜玫瑰冷戾缠绵,顾总他又撩又茶吐槽心声泄密后,满朝文武团宠我恶女驯化手册我在万人迷剧本中给对家系统打工说了无限血条:怎么都想杀我!农门长姐,我靠打猎发家致富渡执录荒野直播,毛茸茸带我屡破凶案舔狗雌性清醒后,踹掉无情渣兽夫火影之流浪佐助牙行诡事直播算命?玄学假千金她爆红全网换嫁大荒地?大小姐随军被偏宠了退亲夜,他亲手将我锁进太子寝宫听懂宠兽说话,我在末世带飞国家指尖酥大海贼之生存进化大人,入赘了!掌家婢夫人她医术无双青芜志我欲乘仙,法力无边琉璃清梦醉汴京手作娘末世娇美人挺孕肚,各大佬争当爹替嫁一夜后,禁欲反派他又争又抢绝美人鱼穿斗罗,男主们排队求宠谢邀,人在综艺靠毛茸茸带飞躺赢七零全家下放,我搬空家产去下乡恶雌一心离婚,傲娇兽夫秒变忠犬五个兽夫玩虐恋?雌主她只想离婚仙子她只想杀了作者贵族婚姻[安娜]穿越武侠世界,我靠做梦升级当狗腿子怎么了,我身价过亿!我不得不把你遗忘怀上崽崽后,我成了豪门真千金修仙界第一干饭人洛洛树洞阿姐借腹生子,我成宠妃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