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们没有,我们真的没有。”齐问悠边摇着头,边泣着泪,俨然是是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小姑娘模样。
“岳母,今日我们本是来道歉的,可是你这般咄咄逼人,难道只因为她是庶女,你便这般看不惯吗,你们永安侯府也欺人过甚了。”
肖本上前护住她,看向齐家人的眼神都是厌恶,仿佛齐家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就是,外祖母,大舅,二舅,我母亲这人最是善良,你们却这般说她,她一个庶女,要想在嫡母手下生活,难道不就应该谨小慎微吗。
而且您本就偏心大舅和二舅,如今他们都还在侯府,单单把我三舅分出来,这不就是铁证,现在倒好,反而怪罪我母亲当年讨好你们,若不是她做小伏低,只怕也没有我们的存在了。”肖泛固见母亲这般心痛,也忍不住出声说道。
一旁的长信侯长子肖泛平,带着妻子站在一旁,他对永安侯府的人也没什么好脸色,见到母亲和三舅被欺负,他忍不住站出来。
“大舅,二舅,我母亲当年谨小慎微,这不是她的错,当初她嫁给我爹,那也是阴差阳错,你们却因此怨恨了她几十年,这不公平。
如果你们侯府的人都是这般不讲道理,我看日后也没有往来的必要,我母亲她委屈了一辈子,还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姨母,可是如今在我看来,我母亲没错,这件事谁都没有错,你们却将错都怪在我母亲头上,你们才是做得最错的。”
“肖泛平,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资格,再说三叔的事,本就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收受贿赂才被撸掉官职,这与我们无关,就算是我们原谅了他,他的官职也回不来。
而且他当日可是当着我们侯府所有人的面说了的,要和好,那要我们跪着请他进来,我们已经撕破了脸,这不是什么原不原谅的事情,养恩比生恩大,我祖母当年教养了他们,他们才会有如今的地位,可是他们不知感恩,我们家也做不到原谅,从今以后,做陌生人那是我们两家之间最好的选择。”
齐思远见他们兄弟开口,也站出来,齐家几个兄弟全都站成一排,将肖家和三房的人都挡住。
“这件事到此为止,长信侯,今日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不可能原谅他们的,如果你们再让他们跪在门口诋毁我们的名声,我不介意找族长开祠堂,将三房除族,当年我们对他们姐弟不薄,如今走到这个地步,是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从今以后,我们两家不要再往来,请你们都出去。”
齐问铭见他们还想狡辩,当即让下人进来,将他们全都请了出去。
齐问悠这会儿还想要装一装:“母亲,大哥,二哥,既然你们都不待见我们,那我们就等你们气消了再来。”
说是这么说,她心里的怨恨又深了几分,连一旁看起的齐氏,她也一并恨了,都怪她回来,否则永安侯府也不会像今日这样撕破脸。
她那副表情,让在场的杨氏、张氏、房氏和齐氏都觉得恶心至极,太会装了,装了这么多年,只怕只有肖家那几个男人看不出来,其他人谁看不出她是在装。
这一场大戏,让大伙的心情都糟糕了几分,陆语迟心里,对于这个能屈能伸的姨母,心里也是厌恶不已,不过刚刚她暗中观察,捕捉到了肖家那位庶女肖舜华的表情,有意思,她对那个女子莫名有些好奇。
“今日的好心情,都让那些倒胃口的给破坏了。”张氏直接说出口,她早就厌恶那个在每个场合都装作好人的齐问悠,仿佛天下只有她一个好人,她们全都是坏人。
“侯爷,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来了。”管家又赶紧来禀报,刚说完,两人都带着姑爷和孩子进来了。
“祖母,父亲,母亲。”大小姐齐思淼带着大姑爷高庭风,二小姐齐思雨带着二姑爷徐蔚上前行礼。
“好好好,你们都来啦,这是你们姑母。”老太太见到两个孙女,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她们都带着孩子们来,一家子见到几个孩子,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我记得姑母,小时候姑母还抱着我在园子里看花。”齐思淼是齐家最大的孩子,当初齐氏离家时,她已经有四五岁了。
她这一番话,立刻拉近了双方的关系,齐氏看着她,仿佛又想到了她小时候的样子,思淼小时候长得很是圆润可爱,在她的额间点了一颗红痣,看起来玉雪可爱,可是如今看着却这般瘦弱,齐氏立刻心疼起来。
齐思雨也是很温婉的性子,人很是温柔,她们都知道姑母,不过嫁了人,也没那般自由,因此这才到初二才回娘家。
今日老太太被那两家人给气得精神都差了一点,需要好好歇着,杨氏让女眷去了她的主院说话,男子们则是去了前院。
“语迟,大舅母今日要劳烦你,帮忙给你大表姐看看,你放心,东西我们都准备齐全了的。”大舅母之前就和齐氏说过这事,只是刚刚因为那两家人的原因,这才没有来得及给陆语迟说。
“母亲,我的身子我知道,我已经暗中看了不少郎中,就不要为难表妹了。”齐思淼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难受,母亲早就传信给她,说是表妹会医术,请她帮忙看看,可是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心。
“你表妹说得对,千万不要讳疾忌医,你们去你原来住的屋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女子间看病不像找男大夫,有些话都不好说出口。”杨氏见她已经心灰意冷,赶紧劝说。
“是啊,大姐,你让语迟给你看看,语迟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在她的调理下,二弟妹已经有孕了,不过这还未满三个月,除了咱们家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别说出去。”
“真的,二弟妹有孕了,太好了。”听到这话,齐思淼总算是没有那么抗拒,和陆语迟进了另一间屋子。
“大表姐,你别担心,把手搭在上面,待会儿你也详细说说你的情况,这里只有咱们两人,都是女子,我不会说出去的。”
齐思淼见她说话和气,而且莫名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陆语迟听了她的讲述才知道,原来大表姐自从生了两个孩子后,就有了漏尿的情况,而且还有些异味等带下病,乳腺也出了问题,这些问题让夫君已经许久没有进她的房,这些太私密的话,也只能跟母亲说说,但是因为这些问题,加上她需要管家理事,身子日渐消瘦。
即便找了郎中,她也不好意思说这些话,显得她很不矜持端庄,也曾暗中找了女医,不过女医却没什么更好的法子,只能一直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