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全家都得知了这个消息,就连老太太的精神都变得好了许多,忙让张氏好好照顾儿媳妇,万万不可大意了。
房氏听到这个消息,也替弟妹高兴,如今弟妹在表妹的调理下这么快就有孕了,那她现在身体已经调理得差不多,是不是也要有好消息了?
齐思远见她的表情,默默走到了她的跟前安慰,他们也会很快有自己的孩子。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不合时宜的人出现了。
“侯爷,长信侯带着侯夫人来了,还有长信侯的儿女以及三房三老爷一家人,三老爷一家都跪在地上说是要求老太太原谅。”管家前来禀报,这个消息让大家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他们的脸皮还真是比城墙还厚,挑着初二这个时间回来。”老太太想到那两人就来气,但是今日是初二,而且长信侯还来了,这是知道大过年的在外面闹起来不好看,故意的。
“母亲,要不让他们进来,看看他们这次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从今日起分说清楚,日后我们和他们两家也不再来往,否则他们这像什么样子,还想故意坑害我们侯府的名声。”
“也罢,他们要跪那就给我进来跪着,煜哥儿,带着你媳妇先回房,别待会儿闹起来吓到她。”老太太叮嘱了一句,齐思煜也知道待会儿这里吵闹,带着郑氏先回去,待会儿再过来。
长信侯和齐问悠两人站在大门口,齐问悠也气自己的弟弟不争气,竟然让人抓住了把柄,这下子还被皇上斥责,要不是二皇子求情,只怕他还要被流放。
可是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再气那也不能让他们离开,因此她才想着在今日来侯府,又让他们一家都跪着,要是侯府真的不让进,至少也能让周围的邻居看看侯府竟然让庶子一家这么冷的天跪在地上。
“让他们起来吧,我们本就是来道歉的,这样做侯府知道了定会不满。”长信侯见小舅子一家都跪在地上,心里觉得不妥。
“夫君,这本就是小弟他们做得不妥,如今母亲都不愿意见他们,就连我,今日也只能厚着脸皮回娘家,我只是想让他们长长记性,记住不能再不孝,否则也会连累咱们家的名声,这次连二皇子都给你坐冷板凳,咱们若是不及时补救,咱们女儿的日子也会不好过。”
齐问悠娇柔地说着,脸上全是对他的担心和对孩子的担忧,这件事若是只牵扯到小舅子还好些,要是牵扯到自己和女儿身上,那就麻烦了,他们是皇长孙的外公外婆,要是也被斥责,那不是给二皇子丢人吗?
“你辛苦了,从前在齐家要隐藏锋芒,要低眉顺眼,嫁给我后,更是让齐家觉得是你的错,明明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他们却都怪到你头上,你这些年也不容易,这次因为他们,连侯府都不和你往来,你放心,我是坚定站在你这边的。”
“侯爷,你真好。”要不是在外面有这么多人看着,齐问悠都想靠在他的肩头。
“父亲,大舅他们这次也太狠心了些,虽说三舅犯了错,可是始终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我看是那个姨母回来了,说了什么坏话,这才害的三舅。”
长信侯的二儿子肖泛固也替三舅一家鸣不平,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个刚回京的姨母一家蛊惑的。
在他们身后,长信侯的二女儿肖舜华低垂着眉眼,不过若是有人看到她的表情的话,就发现她在偷偷翻白眼。
这一家子都将嫡母当做可怜柔弱的小白兔,可惜这是一只毒蛇,人前装得贤惠大方,背地里,却将父亲所有的小妾都弄死,而她,也不过是嫡母用来装点她大度的门面,她至今记得姨娘是怎样被齐问悠逼死的,那时的她还小,没有报仇的本钱,她能等,十年不行就二十年,总之要把这个装货的真面目揭开给所有人看。
“好了,你那姨母也不容易,别乱说话。”长信侯肖本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听到这话的齐问悠脸上有了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又勾起了微笑的弧度。
“肖侯,侯夫人,我们侯爷有请。”管家这时走出来,将他们所有人都请进去,三房的人见他们也能进去,立刻跟着走进去。
“母亲,今日是初二回娘家,女儿特地来给母亲和大哥、二哥拜年,孩子们也都来给您磕头了。”齐问悠进门,立刻亲热地喊着。
“我可不敢让你们磕头,我一个老婆子,不过是侯府出身罢了,你们家如今是侧妃的娘家,我们不敢高攀,磕头就不必了,都起来吧。”
老太太冷冷地说着,也不给他们眼神。
“岳母,之前的事是思韬的不是,小弟也有责任,不过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还请岳母和大哥、二哥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小弟他们这一次,不跟他们计较。”肖本见她吃瘪,也上前拱了拱手,替三房说话。
“免了,肖侯爷一家如日中天,我们侯府不过是落魄的门第,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听说他们刚刚在门外跪得好好的,怎么进来了,一个个杵着了,难道这是肖侯爷教他们的,让外人都以为我这个嫡母不慈?”
“母亲,儿子断然没有这样的想法,还请母亲原谅,之前都是儿子的不是,顶撞了母亲,母亲要打要罚儿子都认了。”齐问兴听到这话,自觉地跪了下去,三房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
“母亲,小弟他顶撞您是他的不对,不过我们都姓齐,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母亲向来对我们这些儿女都大度,若是母亲因为当年的事迁怒我和小弟,我愿意受罚,母亲您要怎样惩罚我我都愿意,只希望母亲放过小弟一家,当初母亲答应父亲照拂小弟。”
“住嘴,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还好意思提起当年的事情,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连个男人都放不下,你提起你父亲,那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当年我答应了照拂你们后,可有苛待你们?
你呢,你自己愿意端茶倒水,让你不做你还要坚持,到头来,还要让人以为是我们侯府苛待你,把你当丫鬟一样对待,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答应那个老头子,将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放在身边养大。
如今既然已经撕破脸,那我不介意再撕得彻底一些,外人都说我对你们不好,你们现在说说,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们,让你们一个两个的,这般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