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大理寺地牢里,倭贼首领被铁链锁在墙上,脸色苍白。
李恪坐在对面,手里把玩着那枚鎏金开元通宝,慢悠悠地说:“这钱,你从哪来的?老实说,或许能少受点罪。”
倭贼首领眼神躲闪,嘴硬道:“我不知道什么钱!这是我捡的!”
秦红梅“啪”地拍了下桌子,拿出一叠信件:“还敢嘴硬?这是从你密室里搜出来的。”
“上面写着‘玄水堂武令’,你还想狡辩?”
倭贼首领看着信件,身体忍不住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哭着说:“是……是武三思的族弟武承业让我这么做的!”
“他是以前的市舶使,说只要我帮他跟倭国走私铁器和粮食,就给我银子和兵器!”
“这钱,就是他给我的信物!”
“武承业?”李恪心里一沉,没想到武周的残余势力还没清干净,竟然还敢私通倭贼。
他立刻让人把消息传给李隆基,同时让人去查武承业的底细。
长安的武府里,武承业正坐在书房里把玩倭国送来的玉佩。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他刚想让人去看看,大理寺的士兵就冲了进来。
为首的校尉大声说:“武承业,你私通倭贼,走私军械,陛下有旨,将你捉拿归案!”
武承业脸色瞬间惨白,想往后门跑,却被士兵拦住。
“你们弄错了!我没有私通倭贼!是有人陷害我!”他挣扎着喊。
可士兵根本不听,直接把他捆了起来。
查抄武府时,士兵们在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大量的白银和倭国珍宝。
还有一本往来账册——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他给倭贼送铁器、粮食和情报的时间和数量。
长孙冲拿着账册,冷笑着说:“证据确凿,看你还怎么狡辩!”
李隆基看着账册和鎏金钱,气得拍了下龙椅:“武承业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倭贼,背叛大唐!”
“传朕旨意,将武承业打入天牢,择日问斩!其党羽一律严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大臣们纷纷附和,有的还趁机上奏,说要彻底清剿武周残余势力。
太平公主站在旁边,对李隆基说:“陛下,这次多亏了李恪,不仅平了倭患,还揪出了内奸。”
“他既有领兵打仗的本事,又有查案的心思,真是大唐的栋梁。”
李隆基点头:“李恪确实有功,等他从洛阳回来,朕一定要好好赏他。”
“另外,让安西工坊派人去接管武承业以前负责的市舶事务。”
“以后绝不能再出现私通外敌的事!”
消息传到安西,李恪正和长孙雨整理平倭的物资清单。
听到武承业被抓的消息,长孙雨松了口气:“总算把内奸揪出来了,以后大唐的沿海就能安稳了。”
李恪却没那么轻松,他坐在椅子上,心里暗道:自己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会不会引起陛下的猜忌?
功高震主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秦红梅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殿下,您别想太多了。陛下是明君,知道您是为了大唐好,不会猜忌您的。”
“再说,咱还有安西的工坊和军队,就算有什么事,也能应对。”
李恪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警惕:“还是小心点好。以后行事别太张扬,尤其是在朝堂上,多听少说。”
“安西的事,也要多跟陛下汇报,让他放心。”
几天后,大理寺的官员带着抄家清单来到安西,想让李恪过目。
清单上除了白银、珍宝和军械,还有一行奇怪的记录——“南洋某岛,运粮五十石、铁器百斤,共十次”。
李恪看着这行记录,皱起眉:“南洋某岛?具体是哪个岛?武承业给他们送粮食和铁器干什么?”
官员摇了摇头:“我们问过武承业,可他死活不肯说,只说这是‘玄水堂’的命令。”
“我们查了‘玄水堂’的线索,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杜明月凑过来看清单,突然说:“殿下,我之前在研究海图时,听说南洋有个小岛。”
“上面住着一群神秘人,从不跟外人来往,会不会就是那个岛?”
李恪心里一动,让官员把海图拿来。
他指着南洋的一个无名小岛,对秦红梅说:“传我命令,派斥候去这个岛探查。”
“看看上面到底住着什么人,武承业为什么要给他们送物资。”
“另外,让‘飞鱼船’做好准备,要是有什么异常,立刻出兵!”
长孙冲拿着清单,疑惑地说:“武承业私通倭贼就够离谱了,怎么还跟南洋的小岛扯上关系?”
“这‘玄水堂’到底是什么组织,怎么到处都有他们的影子?”
李恪叹了口气:“不管‘玄水堂’是什么来头,只要他们敢危害大唐,我就绝不会放过他们。”
“这次一定要查清楚,把这个组织彻底揪出来!”
就在斥候准备出发的时候,从南洋回来的商船带来了一个消息。
——最近有不少神秘人在南洋的港口活动,到处打听安西工坊的消息,还高价收购连弩的图纸。
李恪心里一沉:难道“玄水堂”的人已经开始打安西工坊的主意了?
他们在南洋的小岛上,到底在谋划什么?
安西的军帐里,灯火通明。
李恪看着海图上的南洋小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心里暗道:“玄水堂”,你们藏得够深的。
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的老巢挖出来,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