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脸上挂着那种何雨柱再熟悉不过的假笑,眼神却阴冷得像条毒蛇。
\"哟,这么热闹啊?\"他环顾四周,目光在何雨柱夫妇身上停留了片刻。
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刘海中连忙朝许大茂招手:\"大茂快过来!你来说说你前老丈人犯的事儿吧。\"
他满脸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何雨柱被当众批斗的场面。
许大茂却皱起眉头,一脸茫然:\"我说二大爷,您说的啥我怎么一点儿没听明白?\"
刘海中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何雨柱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这老狐狸也有被人耍的一天。
\"你...你前天晚上不是...\"刘海中结结巴巴地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前天晚上?\"许大茂装模作样地想了想。
\"哦,您说喝酒那事儿啊?二大爷,您这酒量可不行,喝多了就记岔了吧?\"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刘海中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何雨柱趁机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悄悄塞给身旁的闫解矿。
\"解矿,这一块给你,你上一趟轧钢厂,去把保卫科的科长陈金山喊过来。
要是陈科长没在值班,你就喊几个保卫科的同志过来,就说是我喊的人!\"何雨柱压低声音嘱咐道。
闫解矿看到一块钱钱眼睛一亮:“柱子哥!就上厂保卫科喊一下陈金山,这钱就给我了?”
“嗯!就这么简单,你能做到吗?”
阎解旷二话不说,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一块钱就往外跑。
何雨柱目送他离开,心里稍稍安定。
陈金山是他多年的老友,在厂里有些分量,有他在场,事情就好办多了。
再说,这事本就是俩人商量好的。
\"许大茂!\"刘海中终于回过神来,声音里带着被背叛的愤怒:
\"你明明说娄晓娥的父亲是资本家,还说要揭发何雨柱贿赂了李怀德。
这才当上食堂主任与委员会的副主任的…...\"
\"二大爷!\"许大茂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他,\"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虽然我和娄晓娥离婚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人家娄老爷子可是爱国商人。
您这么说话,可是要负政治责任的。\"
娄晓娥的身体微微发抖,何雨柱能感觉到她的恐惧。
他不动声色地往妻子身边靠了靠,用身体挡在她前面。
\"各位邻居,\"何雨柱突然开口,声音洪亮:\"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我何雨柱就把话说清楚。
我岳父确实曾经经营过工厂,但早在解放初期就已经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完成了公私合营改造。
这些年老人家一直遵纪守法,还多次捐款支持国家建设,更是接受部里的委托。
不惜背井离乡,远赴香江,为国家采购设备与物资!这可是连部里都大加赞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如果有人想借这个做文章,我何雨柱奉陪到底!\"
人群中响起几声赞同的应和。
许大茂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假笑:\"柱子哥说得对,现在讲究实事求是嘛。\"
他转头望向刘海中:\"二大爷,您看这事儿,前天您找我喝酒,喝多了自己臆想了吧。
我可什么也没说过!\"
刘海中整个愣愣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哪里知道,许大茂可没他那么没头脑,他知道现在的傻柱是他动不起的存在。
当夜就去找了傻柱,将刘海中和自己的计谋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何雨柱……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闫解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身后跟着三个穿制服的人,为首的正是保卫科科长陈金山。
“何主任!怎么回事?\"陈金山大步走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院子里的情况。
何雨柱心里一松,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陈老哥,您来啦。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人对我家庭情况有些误会,想请你来做个见证。\"
陈金山看着刘海中,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李怀德在自己带队下受的伤。
这事他恨不得厂里没人知道,到时候悄无声息的就过了。
现在刘海中跳出来撺掇,真要弄的人尽皆知,到时候自己也会被连累了。
他冷着脸开口道:\"刘师傅,这又是闹哪出啊?\"
刘海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汗珠直冒。
许大茂见状,悄悄往人群后退了几步。
何雨柱看在眼里,心里冷笑。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他有的是耐心陪他们玩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的家人。
娄晓娥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衣角,眼睛里满是担忧。
何雨柱冲她眨眨眼……
四合院自从陈金山来后,顿时安静的可怕。
四邻知道陈科长是位活阎王。
在他眼皮底下,都不敢随意交谈。
刘海中缩在八仙桌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上的一道裂痕。
院里气温虽然低,可他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衬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陈金山就站在院中央,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他身上。
\"刘师傅,听说你今儿个在厂里造谣李厂长?\"陈金山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刘海中的神经。
院里的邻居们屏住呼吸,连一向爱看热闹的阎埠贵都缩着脖子躲进了自家门帘后。
只有何雨柱还站在西厢房门口,手里攥不知道什么着一把花生米,眼睛却亮得出奇。
刘海中咽了口唾沫,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杨厂长的人了。
李怀德已经重伤住院,肚子可是被老六狠狠捅了几刀,说不定能不能活着出院。
往后厂里的一把手只能是杨厂长,加上他委员会的主任这重身份。
即便是保卫科科长加委员会副主任的陈金山,也拿自己没办法。
这个念头像一剂强心针,让他的腰杆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陈科长,\"刘海中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周围人都能听见:
\"我做这些事儿,那可都是受了杨厂长的授意。\"他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脸上的肥肉堆叠出几道褶子:\"呵呵,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再说了像娄家这样的资本家,在现今这种时候,你还想保他们吗?
识相的话,你也跟着杨厂长后头干……\"